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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有一點正義色彩,心想,如果將這兩支土著武裝爭取到革命隊伍中來,或者至少讓他們在革命軍和反動武裝作戰時保持中立,那對柴山堡根據地的鞏固和發展,對粉碎敵人的追剿將起到巨大作用。王樹聲把自己的想法向上級組織作了彙報,組織上很贊成他這個方案,並制訂了相應的政策規定。
這些政策主要是:對反動紅槍會,選派黨的骨幹分子打入其內部,教育和爭取受矇蔽的普通會眾,孤立和打擊少數反動頭目;部隊要做到軍紀嚴明,和群眾交易要買賣公平,損壞群眾財物要照價賠償;派一桌飯,付銀洋一元,借用一床被子,給三個銅板;野外宿營時吃了群眾種的紅薯,把錢埋在薯身下面;部隊每到一個地方,要幫助群眾生產勞動、張貼傳單標語、召開群眾大會、宣傳黨的主張;暫時實行減租減息,而不急於分田地和浮財,爭取開明人士的支援。
王樹聲依照上級組織的指示精神,決定首先爭取吳文路的響馬隊中立。
根據偵察得來的情報,王樹聲瞭解到,當地的土豪劣紳已經秘密地派人進山給吳文路送禮進貢。在進行賄賂的同時,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竭力慫恿吳文路與革命軍為敵,妄想坐收漁人之利。
王樹聲心想:倘若吳文路被這些地主豪紳所左右,聽信讒言,認為革命軍是來和他爭奪地盤的,那對建立柴山堡根據地就極為不利。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在敵人的前面把吳文路爭取過來。
經過打聽,王樹聲瞭解到,第七軍領導人之一的曹學楷同志的岳父,是柴山堡一帶頗有聲望的鄉儒,曾當過吳文路的啟蒙塾師,吳文路對老人也較尊敬,從軍隊返回家鄉後還經常去探望。
王樹聲想:要是能說服老人家給予幫助,上山去做做吳文路的思想工作,爭取吳文路也可能有希望。
王樹聲急忙找到曹學楷,將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曹學楷一聽說這事,立即提筆修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要求岳父務必為革命大業幫忙,對吳文路施加影響。
老人家收到曹學楷的來信後,顧不上年老體弱,抱病坐抬杆上山勸說吳文路,希望他不要與革命軍作對,暫保中立。
經過曹學楷岳父的耐心細緻工作,吳文路心有所動、願襄義舉,不與革命軍為敵。
哪知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曹學楷的岳父下山不幾天後,吳文路的響馬隊便對王樹聲的隊伍發動襲擊。
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吳文路的幾位響馬兄弟到林家寨籌措糧款,半路上突然遭到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的阻擊。不但沒有籌到糧款,反而落得其中的一個兄弟被這夥人割掉一隻耳朵後放回來。這夥人還對這位被割悼耳朵的響馬說:“我們是第七軍的,回去給吳文路帶個信,別他媽的跟老子們作對,小心端了他的老窩!”
吳文路聞言大怒,大罵革命軍背棄信義,說革命軍明裡叫他們保持中立,暗地裡卻幹殘害他們兄弟的勾當。他一邊罵,一邊糾集響馬,傾巢而出,發誓要為被侮辱的弟兄報仇,和第七軍決一高下。
第七軍戰士聽說吳文路率領響馬隊殺氣騰騰地要與革命軍決一雄雌,在大感意外的同時也決心以硬對硬,給吳文路一點顏色看看。
王樹聲深覺事情蹊蹺。因為曹學楷的岳父說吳文路己同意保持中立,不與第七軍為難,現在怎麼突然又不宣而戰呢?
經過慎重思考,他還是果斷下令,撤出駐地,任憑響馬隊叫罵追擊,不還一槍一彈,轉移到深山密林中去宿營。
在撤退的過程中,響馬們把仇恨一古腦兒地發洩到第七軍的戰士們身上,猖狂追殺不止,致使兩名戰士受了輕傷。
吳文路一路追殺第七軍引起當地百姓的不安。幾位和吳文路較熟的長者噙著熱淚對他說:“第七軍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軍隊,我們活到這麼大歲數,還從沒有見到過這麼好的隊伍。他們不但不搶糧要錢,而且還幫窮人幹活。吃飯給錢,買賣公平,真正是施行仁義的軍隊呀!”
吳文路半信半疑,結果碰到的百姓都眾口一詞,大家都這麼說。有的人還說吳文路這樣截殺革命軍不像英雄好漢所為,抱怨他不該攆走這樣一支好軍隊。
吳文路被搞懵了,他怎麼也難以把群眾說的第七軍品行高尚同割掉他弟兄耳朵的獸行聯絡起來。尤其令他氣恨難消的是,第七軍在那次阻擊戰中還打死了包括他拜把兄弟張二鐵在內的幾個響馬兄弟,這口惡氣他無論如何也難以嚥下。
不久,當地反動白槍會的一個小頭目因為一件小事受到白槍會總頭目李光進的忌恨,他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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