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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即將消失在曠野的盡頭,眼前是綿綿的遠道和悽悽的芳草,林花都已謝了春紅,空亭已無鷗影,在這夕陽西下的黃昏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呢?愛情改變不了現實,縱然千縷青絲牽著離愁又能怎樣呢?蝶兒也要回轉了。
江若虛和蝶兒他們倆沒留心這時候天上的白雲是什麼時候生出來,又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但他們都知道自己只是向著各自應該去的方向前行,蝶兒一面走著一面頻頻回過頭去,想把眼前的一切融進雙眼融進內心。因為天各一方雖然已經是他們註定的命運但她的心卻在逆命運而行。能送走了愛人卻送不走曾經經歷的風風雨雨,能割斷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卻割不斷心中纏繞糾結的思念。送別的人已經遠了,然而深藏於心中的那份真情又開始刻骨銘心。
風中,蝶兒裙裾飄飛白衣勝雪,婀娜的倩影恰如風中翩翩起舞的蝴蝶,“遠處看你的時候你就像一隻青草上起舞的蝶兒”。空氣中似乎還留著初次見面時江若虛的聲音。這是當初她來到這裡接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跳下車說的第一句話。這一生,也只有這樣一個男人理解她的浪漫和純真。雖然內心是被怎樣的哀思與愁緒緊緊纏繞得喘不過氣來,但晚霞中的蝶兒獨自佇立路旁的情景卻呈現出怎樣的一種曼妙婉麗啊。可是這一切最後到了只剩她一個人欣賞的時候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相遇是在春末夏初的時候,而一切又在另一個春末夏初的日子結束,同時新的生活又將在這個時候開始。時間的行程走了個輪迴,他們的人生從相識相知相愛到分手,彷彿也走了個輪迴,然而生命卻在這看似輪迴的行程中已經讓意識毫不知覺的開始螺旋式的上升了。對於經歷了太多的他們來說,新的生活在等待著他們,他們雖然已不敢奢望命運對他們有一點點多餘的眷顧。但他們內心深處還是相信明天永遠是的新的一天,太陽永遠是新的太陽。也正是這種信念,讓他們還沒有喪失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其實悲傷的蝶兒並不知道,除了她自己還有一個人在欣賞著她夕陽下的曼妙的身姿。那就是江若虛,他一直注視著她,直到蝶兒的白衣消失後視鏡中。這時,失去了那曼妙身姿的後視鏡中就只有山脈交界處的兩座峰巒和空曠的一片藍天了。江若虛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
至今想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偏偏就認識了蝶兒,又偏偏愛上了她,只能歸咎於冥冥中的天意了。他們兩個彷彿就是塵世中的兩隻蝴蝶,在無盡的滄海中不期而遇。佛經有云: 因緣具足,則萬法生。 而現代物理學不對稱理論也說,如果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一隻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則有可能兩週後在美國得克薩斯州引起一場龍捲風。
一切都起源於未知,一切演變都是那麼出人意表,一切又都是那麼順理成章不用刻意安排,當春風漸起便是蜂鳴蝶舞的時候。當秋風漸冷便是葉落入土漸成灰燼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那麼自然而然。讓你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回味,時間卻已經把結束擺在了你的面前。在生命,在物質,在運動的後面到底有還有什麼在左右著這個世界呢?在空間,在時間,在一切的過往背後到底是什麼把這些協調得井然有序呢?人類生存的意義又到底是什麼呢?一切都有始有終,但這有始有終的過程中確有無處不在的痛苦。當春天走過,夏日結束的時候,當南山下如珠玉般溫潤的菊花開始凋零的時候,那時候美麗一生的蝴蝶也隨著秋風逝去在幽遠的天際、枯萎在曠野和叢林,再也難覓那蝶翼翩翩的芳蹤。
江若虛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青草邊早已不見那白色的倩影。他加快了車速,越野車箭一般穿行在公路上,尾流捲起的落葉在車後紛紛揚揚。山道上夕陽透射的斑駁光柱中飛馳的車影給空山帶來了一陣迴響,然而響聲之後,確是更深的寂寥。
蝶兒也往回走了,飄飛的裙裾如扇動的蝶衣,彷彿是寂靜山林中白色的精靈。山坡下就是日見繁華的濱海市,哪裡,有她的家。此時,這沿海的都市已經次第亮起了街燈,在哪裡,有屬於蝶兒自己的生活在等待著她。
黃昏來臨了,山間野道分外寂靜,巨大的山谷擋住了藍天的大半,一切都彷彿凝固了包括空氣。但是飄落的銀杏葉劃破了這凝固的山水畫面。飄飛於空中的片片銀杏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