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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很多少年們聚在一起,說若有人能夠摸到此女屁股,卻不被她打,以後大家就都聽他的。
陳靜當時剛好在那裡,當即挺身而出,說道:“這有何難?”
少年們自然不信,陳靜就讓他們跟著一起去看,並再三告訴眾人,等到了那裡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都不能說話。
少年們雖然不解,卻也是個個賭咒發誓,說到了那裡,絕不說話。於是幾十個少年,就浩浩蕩蕩地奔向李家村。
陳靜他們到了寡婦家裡,寡婦才開始還十分警惕,但是防備了很久,看到少年們都不說話,只是跟在她後面,雖然疑惑,心中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畢竟,有人來到她家中圍觀,並不罕見。
陳靜趁著寡婦不注意,飛快地摸了一把寡婦的屁股,而後一把抓住離寡婦最近一個少年的手,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幹嘛呢?”
其他少年聞言,齊刷刷地看著那個少年。
寡婦屁股被偷襲,惱羞成怒,撿起一個棍子就去追打那個少年。
少年正要辯解,卻想起自己曾經賭咒發誓過,不能說話。
東漢時期對於誓言,還是非常看重的,於是他指了指陳靜,又指了指自己,然後他就悲劇了……
自那以後,少年們雖然並未像才開始說的那樣,都聽陳靜的話,但是以後做什麼壞事,都會向陳靜問些點子。
時間久了,陳靜的名聲自然就被鄉中少年們傳揚,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好名聲。
陳靜是陳旭的族弟,他的祖父是陳旭祖父的弟弟,兩者關係非常親密。陳靜與陳旭、陳虎並稱‘陳氏三傑’。
看到陳旭醒來,陳靜頗為欣喜。他在外面得知陳旭醒來,匆匆趕回,卻不想下午陳旭與陳虎去了濮陽城。
“大兄,剛好我認識一位獵戶兄弟,打獵本事頗為不凡,我便厚顏找他討要了一隻山雞,好給大兄補補身子。”
陳旭昏迷的這段時間,陳靜家中也出了很多錢財。他交友廣闊,自己也在外面四處借錢為陳旭看病。
奈何他所識之人,家境都不富裕,借來借去也並未借得許多錢財。
陳旭心中產生了一股熱流,拍了拍陳靜的肩膀,真誠地說道:“阿靜,謝謝你。”
卻不想陳靜臉色一板,頗為不悅地說道:“大兄與我,兄弟也,又何談‘謝’字?”
陳虎一巴掌拍向陳靜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大兄,阿靜這人,你越跟他客氣,他越不高興,有事沒事踹他兩腳,他反而把你當兄弟。”
“哼!”
陳靜閃身躲過了陳虎的魔爪,橫了他一眼,卻不反駁。
他為人豪爽無匹,只要是他認定的朋友,不管貧窮貴賤,他必定真誠相待,是以陳靜朋友極多。
陳虎比陳靜年長一歲,按說陳靜應該叫陳虎兄長,但是小時候兩人經常打架。
當然,說到打架,由於陳虎天賦異稟,其實是陳虎單方面欺負陳靜,所以長大後陳靜一直不肯叫陳虎兄長。
陳旭看了看眼前的兩位少年,不禁感嘆漢末豪傑何其多,小小的陳家村就出了‘陳氏三傑’這樣的人物,更不用說整個中原大地了。
而且,哪怕是聞名鄉里的‘陳氏三傑’,也沒有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真不知道那些留名青史的人物,又會是怎樣的豪傑。
想到以後有可能與這些人物相識,陳旭不由心馳神往。
就在此時,陳靜卻打斷了陳旭的思緒:“大兄,我聽阿虎說,你們今日在濮陽城門口得罪了張其?”
吃完飯以後,陳旭就一直在為這件事傷神,他不知道張其會不會報復。陳靜既然詢問,他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陳靜。
放下山雞,陳靜揹著手在屋中來回走動著,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停了下來,臉色頗為嚴肅。
“大兄,據我所知,張其此人氣量狹小、睚眥必報,再加上他是張恭的親戚,素來橫行鄉里,無人招惹,今日吃了如此大虧,斷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以後還要小心防備為妙。”
陳虎滿不在意地說道:“那廝這般熊樣,低聲下氣,還要請我們去吃飯,怕他作甚?”
望著陳靜的眼睛,陳旭沒有出聲,他想聽聽這個少有謀略的族弟,有何高論。
陳靜兩眼露出睿智的光芒,緩緩說道,“正是如此,才要警惕防備。”
他後面分析到,張其此人雖是紈絝,卻不是草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張其不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