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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沉魚落雁,都不貼切。
我感覺他看了我一眼後,就那麼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又將他肌膚白皙得幾近透明的臉,轉回到了原處。繼續默默地等候著!
“快走吧,已經耽擱了太久,閻王都等急了。”牛頭豬面催促著。也好,等見了閻王后就應該可以投胎了。到時再見,美男。
帶著極度的依依不捨,我雖然跟著牛頭豬面繼續前行,但眼睛一直盯著奈何橋上的美男,等到脖子都已經快一百八十度往後看時,才眷戀地再狠狠看了最後一眼,進入了閻王殿。他那種散發著憂鬱仙氣的孤寂,深深地烙印在我魂魄中。
其實閻王殿很是熱鬧,許多鬼魂都排著隊,隊伍從殿外一直延伸到了宮殿深處。看來人類發展得太快,以至於地府工作量激增。牛頭豬面只管帶著我往殿的上空飛,只見上萬個鬼魂排著的隊伍從我們下面掠過。
有點沾沾自喜了,看來我確實是高規格的,不用排那麼長的隊伍。這種不見頭不見尾的對位,只有在春運和世博會大展館門口才能看到呀。
也許更長,因為飛了半天還沒有到閻王殿主殿,只見到殿長廊上密密麻麻的鬼魂頭,簡直比萬里長城還要長。我實在忍不住問:“象他們這樣排隊,要排多久才能見到閻王?”
牛頭的話讓我嚇得差點沒從半空中掉了下去:“不多,三五十年吧!”
“天啊,沒搞錯吧?”我瞪大了眼,狐疑的俯瞰了下如同一條海底光纜般長的隊伍,飛的速度都慢了點。
“沒辦法,誰叫人類拼命的生,連我們鬼差都加班加點沒得休息。”豬面的話讓我更加驚訝:“再苦上幾百年吧,等到地球的人類自取滅亡後,我們就可以放大假,然後接受新的物種生死輪迴。”
牛頭瞪他一眼,喝叱了一句:“別沒事找事,不想幹了嗎?洩露天機還是危言聳聽,都是開除公職的罪!”
豬面見牛頭繼續帶著路,悄悄對著我嘀咕起來:“我告訴,地府其實也很黑,待遇不好,長時間加班不給加班費。很多鬼差暗地裡幹起倒賣排隊黃牛票。”
我一愣,也輕聲問:“難道沒有廉政部門?”
“什麼呀!”豬面看來飽受壓迫,資歷沒有牛頭多,屬於剛進班組,還沒有達到對黑暗現象熟視無睹的修為。他磨著獠牙,好似也有股惡氣:“如果不讓鬼差拉點小錢,那麼寧可去投胎,現在人間過得美著呢!”
我活得美嗎?超級黴女一個,雖然衣食不愁,但寧可長得歪瓜裂棗點,還有個同樣爛桃麻梨的來配。
不急,不是說過嘛,見了閻王自然有分曉!我抱著一股怨氣,加快了速度,跟著二個鬼差,直飛向了閻王殿深處。
第一部 死了也要騷擾 第六章 拍閻王馬屁
左右柱子寫著:
“你那時爭人田,奪人地,占人妻女是不是?手摸胸膛想想”
“我這裡勾爾魂,攝爾魄,絕爾子孫怕不怕?睜開眼睛瞧瞧”
還真是大白話文,只要小學畢業的都能看得懂。
我看得很是有趣,想如果寫成:
“那時進包房,喝花酒,叫進小姐是不是?手摸我胸膛樂樂”
“這裡跳豔舞,吃豆腐,扒去短褲怕不怕?睜開你眼睛嗨嗨”
沒想到我還是挺有才的,哈哈。呃,又邪惡了!這裡到底是地府機關,容不得我胡思幻想。
身穿蟒袍玉帶、頭戴古代君王旒冕的閻王,坐在堂上,威風八面,通殺四方。還真象拍戲裡演的那樣!就是長得醜了點,面似鍋底漆、胡如張飛短尖亂蓬。
只見他一拍驚堂木,如同包公斷案一般,對著底下一嚇得瑟瑟發抖的鬼魂字正腔圓地叱責:“生前不善不良不孝不道,但念你尚存一絲善念,好事與歹事各半。現在判你投生為螻蟻,終日被鳥獸捕食,被你加害的人踐踏,可否服?”
“服,服!”鬼魂連忙點頭答應。
“伸出手掌!”閻王拿浸滿墨汁的狼毫,在鬼魂手上隔空一畫,鬼魂手掌上立即印有鬼符一枚。於是鬼魂千恩萬謝的,飄出去趕去投胎。
此時閻王突然怒瞪銅鈴般雙目,直射向我,聲音洪亮如廟裡大鐘:“你對本王的判罰不服?”
那麼大聲幹什麼,這個黑炭不會能懂得鬼心思的能力吧?
當然不服了,螻蟻壽命那麼短不去說,還讓受害人去踐踏。佛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不是讓人去犯罪殺生嘛。但是這種話不能說,否則我還想活嘛!
我趕快放開捂著耳朵的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