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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答應退婚吧。”
我慢慢地在春意盎然的秦淮河邊走著,問了個問題:“大郎,如果有人要搶了你的老婆,否則要宰了你,你會怎麼做?會答應嗎?”
大郎在我身後跟著,半響才大聲道:“斷然不肯,寧可死當家的,還是回百花山莊吧。莊裡大大小小的五百多口人,都會聽您安排,只要在莊裡,看誰還敢動你。”
“這就是我擔心的。讓梨的孔融,孔家之後,一代忠臣,就因得罪曹操,全家幾百人七歲以上全部處斬。只要朝廷覺得有必要滅,下手絕對不會軟。”我的話讓大郎無語了。
我深呼吸著,將滿是花香和胭脂氣的揚州氣息吸入肺部,又一次的感到了無助。第一次還是父母雙亡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六年。六年,真快,好象一眨眼的時間,但又是如此的漫長。
我和大郎去胡亂買了點東西后,又回到了貴公公的船上,貴公公正在船上好似剛發完火的樣子,破瓷碎滿了一地。
我故意驚訝地看著滿地的碎瓷,這可都是汝窯的上好青瓷呀,哪一件放到二十一世紀都價值上百上千萬:“這是怎麼了?誰敢讓貴公公發那麼大的火,真是該死。”
貴公公一見我回來了,頓時滿臉堆起笑來:“沒事沒事,幾個奴才要人厭。”其實還不是我回來了,又不能說他的跟把我給跟丟了,所以讓他發火。
“把買的東西放好了。”我對著手捧大包小包的大郎命完,搖著頭去倒茶:“這裡青樓女子實在太急著做生意,大郎廢了很多功夫,我連牙都用上了,才逃跑的。鑽小路,跑了一條街才擺脫,簡直是斯文喪盡、狼狽呀”
貴公公喈喈笑了起來:“哪裡的青樓都是如此,這裡的這行當又是連成一片。所以本公公手下都不敢出去,否則都被拖去溫柔鄉里,沒辦法回來了。”
我捧著茶直搖頭:“見識了,真的見識了。”
揚州河岸,晚上還如京城元宵一般燈火通明。掛在青樓上的紅燈籠,紅豔地照亮了河兩岸。據說這些燈徹夜不熄,一直亮到天明。
我和貴公公一人一個軟榻,側臥著邊喝酒吃菜,邊欣賞著美景,直到半夜船慢慢駛離揚州,往百花山莊而去。
出了揚州,河岸兩邊一下就暗了,只有船上的燈火照亮了路。
突然岸邊傳來了馬蹄聲,船慢慢靠近岸,一個竹筒被扔到了船上後,船慢慢離開岸繼續行駛著。
侍衛拿著竹筒飛快到貴公公身邊,呈上。貴公公捏去竹筒封口上的紅蠟,從裡面拿出一封密信,走到旁邊的燈籠下細細看。
速度好快,昨晚我們剛上船時,已經有一騎飛速駛向北方。看來用的是八百里加急,連夜送達後,又白天直接回來。這樣一個來回,馬又不知道會跑死了幾匹。
趁著貴公公看信,我捏著酒杯倒上一杯酒後,站起走到樓梯口,對著正在守候著的大郎,笑著遞給他一杯酒:“今日辛苦了,晚上還有點涼,喝杯酒也可稍微去去寒。”
大郎接過酒喝完後,看了眼在旁邊的貴公公,挺了挺腰板:“我不累,往日裡押車,一二日不睡也習慣了,等回百花山莊再睡也不遲。”
“那麼就到下面船板上,躺著養養精神,不用坐在外面,坐著比躺著費力。”我笑著將大郎手中酒杯接過:“我和貴公子再聊一會天,等一會就下去睡。”
大郎不放心地看了看貴公公,但還是下了二樓。我站在二樓口,靠著欄杆往下望去。大郎不敢躺下,而是在樓梯口找了個位置,和衣靠著閉眼養神。打算萬一樓上有什麼動靜,也可以立即衝上來。
轉身回到了軟榻時,貴公公已經站在樓臺旁,拿著一張點燃的紙。等燒得差不多時,手一鬆,只剩下一個小角的密函帶著剩餘火光慢慢飄入,只聽到嘩嘩聲響的漆黑河水中,最後一絲亮光熄滅。
我拿起一盤子切得極薄的醬牛肉,慢慢地吃著。夜還很長,等累了,自然會睡的。
等一盤牛肉吃完,夜更深了。河兩邊原本不多的亮光也沒有了,又是陰天,厚厚的雲層擋住了天上一切光亮,船如同行駛在一片漆黑中。
貴公公看了看左右,在二樓的四個侍衛下了樓。等二樓的船坊只剩下我和貴公公後,貴公公開口問道:“當家的,聽我一句勸。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不要再硬著了。”
我微微一笑,斜躺在軟榻上悠悠而道:“貴公公也是看過很多人情世故的人,心想必也硬了,真碰上個知疼知熱掏心窩的人,未必不會竭力相待。天下好男人確實很多,但逸風對我真心,我必定用心還。若逸風不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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