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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小僧受這淒涼的琴音所感,情不自禁垂首落淚。
“年輕人,我看你手上戴的是方鑑大師多年不曾離身的佛珠,他將此物贈於你,想必與你交情深厚,老朽勸你一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前輩言下之意,可是要晚輩不予插手此事嗎?可晚輩早年受過方鑑大師恩惠,若袖手旁觀,實在做不到,多謝前輩提點。”
“老朽見不得武林中的血雨腥風了,還不如隱與市井安閒自在,有些人自是鬧騰隨他去,老朽管不著!”
喬清遠心道,這莫大先生既然擺明了明哲保身的立場,卻出手退敗華山弟子,又要親自將青竹送回少林,明的暗的都不願與那嶽不群對敵,實在不得不讓人深思。
莫大帶著青竹離去,方鑑大師的死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似乎所有人自然而然的以為是魔教做的,想來,那個人的目的是達到了,不止如此,還藉機提升自己的地位,果真是煞費苦心。
激起正邪兩道的矛盾,這不正是那個人想要看到的嗎?
費了這麼多心機,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隱瞞卻容易被人所察覺,此時此刻喬清遠想到了許多,想起洛陽斷崖時各大派群起圍攻東方不敗,想起在靈臺寺群雄擁護嶽不群為武林盟主,想起那些武林前輩一個個的遇害,想起方正莫大的有意隱晦不談,似乎所有的事情到此可以逐漸串接在一起,繼而逐漸明朗,而最後的矛頭,都指向了已然踏上盟主之位的嶽不群。
而嶽不群的武功,倘若真是竊取了林家的辟邪劍法也就不難解釋他是如何用銀針取了方鑑等人的性命,如此,真相也就如同撥開雲端見月明瞭。
“東方可是與我想到了同一人?”
“事已至此,也難再想出第二人。”
喬清遠眺望著遠處的青山,心中一時感慨,道:“那些人所追逐的名利權勢,果真那麼重要嗎?費盡心機,預謀籌劃,嫁禍栽贓,無所不用其極,不知還留有幾分人性?”
“或許人的本性便是如此對名利權勢十分執著,多行不義必自斃。”
“也罷!”喬清遠兀自笑笑,執起東方不敗的手緊握住,“我也只同你發發牢騷罷了。”待他臉上笑容斂去,眼中竟有凌厲之色,與之前幾乎判若兩人。
“嶽不群此人他一不該將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嫁禍在你頭上,二來他不擇手段,向方鑑大師下毒手,光憑此,我豈能容他!”
東方不敗微微怔住,即回握住他的手,笑道:“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數日後,喬清遠與東方不敗簡易輕裝到了華山。
在此之前,嶽不群放出訊息,稱數十年前魔教十長老困在華山崖上,曾在洞中石壁上刻下破解五嶽劍派招式的妙法,華山弟子演習數日,在三月十五武林大會上一鳴驚人,便是從中獲益匪淺,而嶽不群的意思,獨享不如眾享,邀來五嶽劍派中人前來一同觀瞻,為能壯大五嶽對抗魔教的力量。
華山徑深幽靜,山勢陡險,樹木林障層出,不乏美景。
然而在這表面下,卻是危機浮動。
從上山時,東方不敗就已經察覺有人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便故意裝作不知,不做聲張,以免得打草驚蛇。
有東方不敗這樣的武林高手在,必然會省去許多麻煩。
“誰人在那裡鬼鬼祟祟!”東方不敗忽然喝出一聲,以奇快的速度襲向一處山石後,不出意料的,有一人以如同鬼魅之姿飛快閃出,東方不敗瞧著對方移動的身形和步伐,心中一驚,這人的武功路數竟與自己所練就的《葵花寶典》十分的相像。
東方不敗不得不想到林家的《辟邪劍法》,與《葵花寶典》系出同源,除了林平之,這世上會《辟邪劍法》上的武功的也就只有嶽不群一人了。
“哼,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東方不敗一聲冷笑,全力追去。
喬清遠本想攔他,但已是來不及。
此時他身後的荊棘雜草中傳來異動,喬清遠頓時大驚,急忙退後躲了起來。
隨著窸窸窣窣的響聲,從中走出一人,準確的說,那是一個渾身是傷的血人,而這個人,喬清遠是見過的,乃是崆峒派新起之秀,莫彥紹。
他怎麼會再此處?
莫彥紹渾身都是被劍弄出的血口,不斷敞著血,才走了幾步,便仰面倒下。
喬清遠雖是猶豫,但還是上前檢視了他的傷勢,哪知剛一靠近,卻被莫彥紹死死揪住了手臂。
“青竹…青竹小師傅可還好?”莫彥紹嘶聲道,每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