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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假三月把印交(中)
偷眼看了看裡面的情形,蘭陵王對君逍遙說道:“逍遙,明日還要上朝,朕先回去了,你受累,叫人搬個軟塌暖爐什麼的,親自在外面守著,可千萬別讓她出了什麼事兒,等她一出來,馬上派人稟告於朕!”
直到雞鳴三重,東方泛白,藍凌霜才如大夢初醒般停下了口中的童謠,她搖搖晃晃地扶著水晶棺,強撐起已經被凍得發麻的身子,拎起那不知何時已經熄滅的宮燈,幽幽說道:“雪兒,吵了你一夜,你是不是有些煩了?沒事,別擔心,哥以後都不來吵你了,你……安心睡吧……”
在殿外等了一夜的君逍遙遠遠聽見這話,心裡頭不由得一緊:凌江他……該不是……瘋了吧?
藍凌霜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見到一臉擔心的君逍遙,微微笑了一下,俯身下去:“凌江忘情,讓王爺受累了,請王爺降罪。”
君逍遙仔細看去,見藍凌霜一雙鳳眸雖哭得通紅,卻仍舊眼神清明,不類瘋癲,這才放下心來:“親者逝而悲,乃人之常情,凌江不必自責。皇兄對你也是擔心得很……”
話音未落,只聽內監一聲通傳:“皇上駕到——”
蘭陵王聽說藍凌江出來了,急忙趕了過來,也一道帶來了小皇子,藍凌霜一見那明黃的包裹,不由得再度想起了藍凌雪,眼眶又是一酸,蘭陵王急忙叫奶孃把孩子遞給她,緩聲說道:“凌江,給這孩子,取個乳名吧?”
一句話,成功轉移了藍凌霜的注意力,她看著那孩子白裡透紅的可愛臉龐,不由得伸手戳了戳他肉嘟嘟的小臉。這一戳,把小傢伙弄醒了,可也不知是血緣親情還是怎麼,小傢伙沒哭,只是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看著藍凌霜。可能是覺得藍凌霜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好玩兒,他一下子“咯咯”地樂了出來。
小傢伙天使般無憂無慮的笑容一下子把藍凌霜的心情帶出了低谷,她把孩子遞給奶孃,衝蘭陵王躬身道:“皇上,請恕臣斗膽僭越,這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臣想給他取乳名為‘陵’,我蘭陵國的‘陵’!”
蘭陵王笑著點點頭:“好,陵兒,這個名兒好聽,不過要換一個字,換成藍凌雪的‘凌’,朕,要這孩子一輩子,都記住他的親孃是誰。”
藍凌霜聞言,當即跪倒:“臣代雪貴妃,謝皇上隆恩!只是,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蘭陵王疑惑地看向藍凌霜:“這是何故?”
藍凌霜抬頭看著小皇子:“請皇上恕臣斗膽,這孩子要揹負的,可能並非一家,而是一國!臣想,便是雪貴妃,也會希望這孩子勿以家為念,但以國為尊!是以,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況且,雪貴妃出生在涪陵鎮,若用我蘭陵國的‘陵’字,也足以為念了!”
蘭陵王聞言,神色換了幾換:“凌江……一夜之間,你竟能思慮如此之深麼?朕,還真是輕看了你啊!”
藍凌霜聞言,緩緩低下了頭,掩飾住自己眼中的兇光:“皇上,臣不會希望自己的骨肉至親受到任何傷害,臣相信,皇上定然比臣體會得更深!”
蘭陵王聞言,長嘆了一口氣:“罷了,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朕,便遂了你的願吧!”
藍凌霜聞言,雙眸中滴下淚來:“臣代雪貴妃及藍家,謝主隆恩!”
當日朝會上,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聖旨讓眾臣驚駭莫名,暗暗思量著,是不是這天,又該變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雪貴妃藍氏,育皇長子陵,傳千秋之事。今不幸薨逝,朕心甚悲,追諡孝廉賢德莊淑文皇后,準按後禮,葬於帝陵,國喪三月!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長子陵,雖處稚齡,然聰慧可人,日後必成大器,今冊封太子,領郡王銜,食千戶,賜宗室玉碟,正名君怡遠,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藍氏一族,保國安邦,犧牲者眾,為我蘭陵建立無上功勳,賞不為過,賜藍氏一族免死金牌一塊,非謀逆不得處斬,非叛亂不得刑求,欽此!”
就在一眾朝臣聽得心驚肉跳的時候,藍凌霜出班跪下:“臣斗膽,請皇上準臣親自歸家,接家慈觀禮!”
蘭陵王聞言點點頭:“一個月後開儀,你去吧。”
……
“母親大人,一向可好?”藍凌霜只用了五天的功夫,便從都城到了涪陵,此刻,她正站在自己以前的閨房,現在藍方氏囚室的門口。
正跪在棕灰蒲團上誦經的藍方氏聞言頓了頓,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老婆子我好不好,大將軍不是看到了麼?我現下是日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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