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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遂可致富。這對於猗頓來說,確是一個切合實際的致富辦法。
於是,猗頓按照陶朱公的指示,遷徙西河(今山西西南部地區),在猗氏(今山西臨猗境)南部畜牧牛羊。當時,這一帶土壤潮溼,草原廣闊,尤其是猗氏縣南二十里處的對澤,為一片面鏟很大的低窪地區,水草豐美,是畜牧的理想場所。猗頓最初就在這裡放牧(史載該地明清時尚存有猗頓宅和猗頓墓)。
“十年之間,其息不可計,貲擬王公,馳名天下。”因起家於猗氏,遂號猗頓。致富後的猗頓為了表達對陶朱公的感恩之情,在今臨猗縣王寮村修建了陶朱公廟。
在經營畜牧的同時,猗頓已注意到位於猗氏之南的河東池鹽,他在販賣牛羊時,順便用牲畜馱運一些池鹽,連同牲畜一起賣掉。在此過程中,認識到販運池鹽是一條獲利更大的致富途徑。於是,他在靠畜牧積累了雄厚的資本後,便著意開發河東池鹽,從事池鹽生產和貿易,成為—個大鹽商。
據說,猗頓為了更加有效地經營池鹽,加快販運速度,還試行改變驢馱車運的落後的運輸方式,欲以舟運,開鑿了山西地區第一條人工運河。
《屍子?治天下篇》說:“智之道,莫如因賢。譬之相馬而借伯樂也,相玉而借猗頓也,亦必不過矣。”《淮南子?汜論訓》也說:“玉工眩玉之似碧盧(一種美玉)者,唯猗頓不失其情。”說明猗頓對珠寶也有著相當高的鑑賞能力,以致可以與伯樂相馬相提並淪。由此可以推測,猗頓在經營池鹽的同時,可能還兼以販賣珠寶,並且是珠寶業的大鑒定家。
猗頓透過多方經營,終成傾國鉅富,在當時的社會影響很大,成為了繼陶朱公之後的又一個商業明星。《韓非子?解老篇》:“夫齊道理而妄舉動者,雖上有天子諸侯之勢尊,而下有猗頓、陶朱、卜祝之富,猶失其民人,而亡其財資也。”說明猗頓之富已可與王候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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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秦國質變的關鍵步驟——滅蜀(1)
完成變法之後,秦國雖然在制度建設上、組織結構上,具備了列國抗衡、爭霸的能力,但是秦國的人口、物資兩大資源尚無法支援其完成這番偉業。
重新審視戰國七雄的歷史階段,你會發現秦國在完成掃蕩六國之前,完成了一個重要的大戰略,那就是挺進大西南,滅蜀。
當今的四川,當時分為巴、蜀兩國。蜀國的國都大約在成都區域,為“戎狄之長”。巴國的國都巴,大約在現在的四川重慶嘉陵江北岸,與蜀不睦,而與苴國友好。
公元前316年,蜀王出兵攻苴,苴侯出奔到巴,向秦國求救。秦王欲攻蜀,以道險難至,韓又來攻,猶豫不決,遂問計於臣下。
此時,張儀(就是那位口才超好的縱橫說客)主張進攻韓國,劫持周天子,挾天子以令天下,以建立王業。
而秦國重臣司馬錯主張藉機滅蜀,認為“得其地足以廣國”,“取其財足以富民繕兵”(《戰國策?秦策—》);司馬錯將軍同時指出巴蜀可從水道通楚,“得蜀則得楚,楚亡則天下並矣”(《華陽國志?蜀志》)。
在攻韓和伐蜀的兩種意見重,秦王最後採納了司馬錯的主張,命張儀、司馬錯、都尉墨等人率軍經石牛道(自今陝西勉縣向西南,越七盤嶺進四川,經朝天驛往劍門關)攻蜀。蜀王親自率軍至葭萌(今四川劍閣東北)抵禦,兵敗遁逃,被秦軍殺死,蜀亡。
隨後,張儀、司馬錯等人又攻滅苴、巴,俘虜巴王。(把這些一開始的被援助物件給徹底援助了)秦王貶蜀王子弟為侯,以陳莊為蜀相,張若為蜀國守。封巴王為“君長”;置巴郡,郡治江州(今四川重慶北)。巴蜀遂定,秦益富強。
從歷史的角度回顧,在戰國時期,秦地本來已經被看作荒蠻之地,巴蜀更是蠻夷之地,四川盆地對中華民族的戰略意義,幾乎無人認識。如何抵抗、平定“山東六國”一直是秦王朝的既定方針和國防大計,而司馬錯這個同志很牛啊,在一片紛亂的形勢中,在主流市場份額難以獲得突破之時,看到了非主流市場的機遇,並準確看到了從巴蜀水道滅楚的新思路,了得啊。從最後的實際情況看,不但秦國採用了“司馬錯戰略”,以後三國時代中晉國滅蜀、吳,也是採用的“司馬錯戰略”。
在滅蜀之後,秦國的土地面積、人口總量、經濟實力在戰國七雄排行榜中,均得到了大幅提升,為秦國突破發展瓶頸提供了契機。也正是在擁有了穩定的蜀國大後方後,秦國才能源源不斷的有糧食、有士兵、有資本,向其他六國發動一輪又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