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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嗎?”路郝問文寒。
“沒呢。”
“哈,難不成在等我一起呢啊?”路郝本著開玩笑,就那麼隨口一說,也多少帶著故意調侃的心思在話裡。
“恩,”文寒停頓了一下,又道“一個人吃飯怪寂寞的……。”
小文這麼回答,路郝真沒想到。這下想調戲人的沒成功,反倒被被調戲的那個弄的不知道接什麼好,他訕訕的摸了下鼻子,才說了句“那一起吧。”
二人先後進了廚房,路郝看著灶上有一鍋粥,他輕輕碰了碰鍋,鍋還是溫的。
“你什麼時候做的?”
“你們醒之前就做了的,想著大家也差不多該起了。”
“還真料事如神。”路郝盛了一碗,是他喜歡喝的皮蛋瘦肉粥。或許是小文特地煮的,又或許什麼意思也沒有。
飯桌上還有幾個常見的小菜,大老爺們兒們光喝粥吃菜一準兒是吃不飽的,然而下午三點半就算是下午茶罷,總不興像小女生似的出去買點兒什麼奶油蛋糕之類。
粥的溫度剛好,路郝那人吃東西,典型北方爺們的速戰速決,沒多大功夫,就喝了兩大碗,菜也下去了大半。他想著可能對方嫌他吃相又快又急,要不那人怎麼不見吃飯光沒事看他呢?他放下空碗和筷子,看著文寒,剛想說我吃飯就這樣……。
“路大哥,你家裡的事,李哥跟我說了。”文寒琢磨著路郝大概是吃完了,所以才想安慰安慰男人,吃飯的時候說這種話題多少會影響當事人的食慾吧。
路郝張了張嘴,想說那些事早過去了,但話如鯁在喉,死活也做不到這麼瀟灑豁達。最後他看著文寒眼裡帶著同情,只說了一個“嗯”字出來。
有些事是早過去了,但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要是那麼容易,人活著哪還有煩惱在,輕鬆快活一輩子,神仙也要下凡來了。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屋子裡又出奇的靜。文寒假裝吃飯,有一口沒一口的。路郝也徹底沒了食慾。
“你以後不要叫我路大哥了。”還是路郝先打破了沉默。
文寒沒想到路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這話題跟剛才,好像有點兒接不上。
“啊?”
“你直接叫我路哥得了,跟叫李澤雨和胡銳他們一樣,兩字的聽著順口,就我非多個‘大’字,都要把我叫老了。”路郝笑了笑。
“男人也怕老麼?”
“怎麼不怕?誰不想長生不老?”
“也是。“
“那你現在叫一聲兒聽聽。”
“……”
怪不得老家那邊兒的長輩們都說男人是長不大的,現在一看果然不假。文寒就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就曾有人逗過他,說長大了要給他娶個像母老虎一樣的惡婆娘管著他,他才能成人。
哎,這以後要是自己真跟了路郝,難不成自己也要變成母老虎一樣的?而轉念一想,這又是什麼跟什麼!自己是男的啊,變什麼母老虎啊!難不成自己喜歡上他了?!好像不是,也鬧不清,總之是依賴。文寒這邊腦子裡大戰好幾回合,坐在他對面的路郝卻還等著他叫一聲“路哥”聽聽呢!
文寒也不是不想叫,就是被要求著這麼做,到底還是不好意思,他看著男人沒幹的頭髮,說:“哎,你頭髮還沒吹呢?”
果然,這招兒成功的轉移了路郝的注意力。
“頭髮短,天這麼熱,一會兒就幹了。”路郝邊說邊用手來回劃拉了幾下頭髮。
客廳傳來李澤雨和胡銳的說話聲。聽那樣子胡銳要走,李澤雨非要送,胡銳不讓。
路郝從廚房走到客廳,胡銳見了他說:“還以為你走了呢!”
“沒。你幹什麼去?”路郝問胡銳。
“鄭柔柔找他。”沒等胡銳說什麼,李澤雨跟搶答似的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胡銳拿眼刀剃了一眼李澤雨。
“呦!佳人有約啊這是!這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時刻有人惦記著。”路郝笑著說。
“什麼呀你這,我還沒結婚呢!”胡銳滿臉笑容,抑制不住的幸福得意。他邊往門口走去,邊跟路郝說:“那路子我先走了,有事兒你CALL我。”
“好嘞!”
“小文回見!”末了二胡兒(二貨胡銳,簡稱二胡兒)還衝站在廚房門口的小文囑咐了一句。
“銳哥慢走!”小文笑著擺擺手。
胡銳前腳出門,李澤雨後腳就跟上。
“這倆人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