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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來日方長,這事也就姑且作罷了。
次臥並不向陽,晚上文寒躺在自己收拾出來的一片小天地裡,整顆心又累又倦,乏的不踏實,房租水電全免,靠做家務抵消。
這樣的好事像做夢一樣,沒準哪天夢醒了,他就要卷著鋪蓋捲兒流落街頭了。欠著這人這麼多,該怎麼還?
房間裡有那麼一點潮,伴著暑氣悶熱悶熱的,但這並不影響文寒那蜷在胸腔裡一點點不安心的幸福感。
他想著或許他可以和路郝試試,要不那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或者也可能是他一廂情願的痴心妄想。兩個男人之間,真的可以有愛情存在嗎?或許他曾經對此篤信不疑,但經過了與陳一白的一場,他又琢磨著,愛情這種生活中的非必需品,可能都是小說電視裡面杜撰出來虛無縹緲的一些不切實際,鏡花水月一般。“噗”的一下,針尖遇到泡泡,就爆裂了,未曾存在過一樣。
酒吧整體除了胡銳要了一個休閒娛樂區之外,整體並無大的改動,裝修的事由二胡和李澤雨操持,路郝整個人都閒成一個甩手掌櫃,樂的自在,在家安心混吃等死。
暑假裡文寒依舊保持著上班時早睡早起的好習慣,生物鐘一旦有了固定模式,想睡個懶覺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天文寒照例早起,兢兢業業一人包辦家庭主婦的角色。他沐浴著清晨的日光,滿頭大汗的買菜回家,剛拐進小區門口,就見小操場背陰處圍了一大群人。
是動物都免不了有好奇心,何況人了。他裡三層外三層的湊過去看熱鬧,才發現身邊都是大媽級別的人物,舉目之處,好像真的只有他一隻雄性動物。
除了自個兒親孃,先不說年齡大小,他就從沒被這麼多女性同胞包圍過,一時間文寒提著塑膠袋手忙腳亂,想退出去吧,又總有擠進來看熱鬧的人,他只得一邊淌汗一邊夾在婦女人群中。
好不容易隨著人潮移到了中心地帶,文寒這才看清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招兼職,這兼職也非常有意思,給毛絨小玩偶縫商標,縫一個商標給一角錢,按件計價。中間有個演示動作的人,每縫一個商標,縫衣針也就走一個來回,末了處打個結就算完事,簡單的很。
一角錢少是少了點,不過蚊子腿兒攢多了也是肉啊,文寒想都沒想就開口要了200個。他一出口,周遭立刻鴉雀無聲了。
無數婦女同胞的眼光齊齊向文寒射過去,探測針一樣,狐疑又扎眼。他隨口編了個謊,說他是給他坐月子的媳婦兒要的。
這下婦女同胞們的眼光立刻就釋然了,認為這解釋合情合理。
文寒那汗流的就更歡快了。
文寒一開門,手裡拎著一個袋子不說,還另外拖著個黑色大塑膠袋進來,路郝就樂了,他往嘴裡扔了一口薯片,張口道:“這一大清早的,你去哪兒尋寶去了?”
“我買菜去了。”文寒還沒意識到路郝指的是那個黑色的大袋子。
“買什麼……?”路郝張著嘴,嘴裡的薯片塞了個滿口,襯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文寒沒再理他,把大大的黑色塑膠袋放到玄關處,打了個死結。他順手沒收了路郝的薯片,轉身提著另外一袋蔬菜就進廚房鼓搗早飯去了。
路郝手裡的零食沒了,只得一瘸一拐的去看佔據著玄關處的黑色大物,小心翼翼拆了那個不太牢靠的死結,一開啟傻眼了,裡面是一堆毛絨絨的動物小玩偶。什麼小老鼠啊,小猴子之類的。他從裡面抓出一隻來,捏在手裡軟軟小小的,抬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眼裡寫滿了疑惑,然後又輕手輕腳的打了個不慎鬆垮的死結回去。
文寒還有這惡趣味啊?
文寒坐在自個兒屋裡的床上,掩了門,又不敢關嚴了,留一條小縫兒,以便隨時注意屋外的動靜,瞧見路郝正攤在沙發上養懶。他遂放了一顆心,拿出方才買的工具認針穿線,捏了一隻小玩偶和一枚商標,縫了起來。
男人做起針線活,總歸不順手。
不過這既簡單又單調的活計,重複多遍,也練出來一副熟能生巧。文寒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後來的熟練,儘管速度仍然有待提高,但是他一想到完成一個就有一角錢,就乾的越發起勁了。
文寒專心致志全神貫注這當口,根本沒發現“路懶人”已經悄悄逼近自己的陣營。
“你這是在幹什麼?”路郝忍不住好奇。
“啊?……啊!…你…嚇……嚇死……嚇死我了!”文寒驚魂未定,說話斷斷續續。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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