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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雨的前兆。
壞天氣一點也無法干擾路郝的好心情,然而坐他身旁的文寒卻心事重重。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相信預感這東西,儘管這些年他的預感都不怎麼樣。考前押題,他一次都沒押中過。都說女人有第六感,而且奇準,可惜他不是女人。這預感的強烈卻是像大風大浪一樣要拍死他在岸上,慌的他無以復加,不知所措。
到了交車地點,見到了約定見面的買主,買賣雙方廢話不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順利的路郝都有些吃驚。二手買賣這檔子活計,有時候真是麻煩的要死。就算事情這樣順利,文寒依舊神經緊繃,腰身直的都能當旗杆了。
告別了老爺車,說路郝心中一點不捨都沒有絕無可能,但是留著那點捨不得又有什麼用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不是那流水,只是個凡人。所以最後那點不捨就著自己心裡的寬解,在潮溼黏膩的晚風中被一點點的吹散了。
近郊附近有個機場,剛好在交車地點附近。甭管白天黑夜,附近總不乏有計程車。即使天色已晚,回家倒算不得什麼難事。
兩人一左一右,搭伴前行。路郝摸著腰間黑色的小包,裡面是沉甸甸的三萬塊。儘管一條腿腳不甚利索,但腳步卻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文寒走在他旁邊,心中兀自升騰出的那股不好的預感仍未消散,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來,心想盼什麼不好,怎麼不盼點兒好呢。
兩人還沒走到機場,一輛計程車經過他們身邊搖下車窗問坐車嗎?路郝歪頭示意文寒,兩人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路郝盼著回家洗個澡,然後開著空調呼呼睡上一大覺,想想就愜意。他看了看身側的文寒,把鼻子湊到文寒勃頸處使勁兒一吸鼻子,然後誇張的說了句“哎呀”!
文寒不明所以,忙抻起t恤前襟聞了聞,好像除了些許汗味也再無其他了,不知道路郝是聞見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氣味了?
“怎……怎麼了?”文寒一緊張,總容易小結巴一下。
“我說你啊,別緊張兮兮的了。你不知道人一緊張,就容易發出一些麼奇怪的味道嗎?”路郝一本正經說道。
文寒瞬時睜大眼睛,成功被路騙子誘拐了思想的河流,輕言輕語的反問了一句“我自己怎麼沒聞見?”
路郝實在裝不下去,一邊笑一邊拿右手揉亂了文寒本就沒有髮型的髮型。
文寒看路郝越笑越不能自已,顯然神經再遲鈍也咂摸出自己大約是被消遣了一番,在計程車小小逼仄的空間內,一股熱氣上臉,紅的像煮透的蝦子。
按說計程車司機,是最能天南海北侃大山的人了。
這次這個司機,在聽了路郝報目的地地點之後,只點了一下頭,不僅不說話,還帶了一頂大大的漁夫帽。
要說戴帽子不稀奇,但是大晚上的沒有日光,戴漁夫帽就略顯異常了。兩人刮分了整個後座,各自有著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把這點異樣放進腦子琢磨一下。司機開的不疾不徐,沒事總拿眼光瞟後視鏡,然而後視鏡裡的兩個主角一點都沒發現。
車子開著開著也就開了十多分鐘,沒出郊區卻突然停車了,讓人猝不及防。前車門和兩面後車門同時開啟,分別坐上來三個凶神惡煞的人。
後座一下乘了四個人,擠的不得了。路郝這才察覺不對,看來是真攤上劫道的了。他看了文寒一眼。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把錢交出來!!!”坐在路郝身邊的中年男人粗聲粗氣的一手拿小刀比劃在路郝脖子旁邊兒,一手指著路郝的腰包。這人一張嘴就是撲鼻的酒味,嗆得人要流出眼淚。
路郝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了,他人又不傻。這人上來就指著腰包,可見是知道這包裡有貨,那除了買賣雙方,還有誰能知情呢?敢情買車是個幌子,這分分鐘是要騙車的節奏。那買車的雖不在這劫道四人組之中,但絕對跟這幫賊人是一夥兒的!怪不得交車這麼順利,原來是有好戲跟這等著他呢。
文寒慣是個弱不禁風沒見過世面的,攤上這事就好比林妹妹遇上病魔,一下子就一蹶不振了。也不能說他沒出息,放在古代,文寒就是那種窮酸書生,遇上山賊土匪云云還能指望他變成什麼英雄好漢呢?若非要此時此刻逞一逞什麼英雄氣概,大概離去見馬克思也不遠了。
路郝雖然沒指望他這小透明一般的隊友,但以一敵四也十分力不從心。錢他可以不要,關鍵就是倘若三萬塊痛快的給了,人能完好的脫身嗎?這是個問題。殺人滅口這事,在醉漢心裡也就是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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