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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有了外遇,就叫我死於交通事故;如果是我誤會了她,就叫我們平安地到達公司。”結果就安全到達了,李浩的技術確實過硬,馬小波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叫李浩去辦公室坐坐。李浩說:“算了,回去還能睡幾個小時。”一加油門,風馳電掣地走了。馬小波望著李浩消失在霓虹燈的光影裡,突然覺得他有尋死的心思,很後悔沒留住他。搖搖晃晃坐電梯上到辦公室,倒在沙發上,考慮是否該給莊麗打個電話,或者把手機開啟,還沒想明白,睡著了。夢見莊麗真的有了外遇,但那個人不是辛明,兩個人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眉來眼去,而馬小波眼睜睜看著卻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怒氣來,原因竟然是怕莊麗生氣。馬小波被氣醒過來,胸口堵得像壓著塊大石頭,盯著日光燈管發了半天呆,心想:“我怎麼做個夢都這麼沒出息!不行,得接著做下去,把那個男的殺了,然後跟莊麗離婚!”於是閉上眼睛接著睡,腦子裡想著剛才的夢境找感覺,竟然真的又進入了那個夢境,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夢中的莊麗是別人的老婆,跟馬小波勾勾搭搭搞情人,而馬小波竟然還心旌動搖地很有大情人的感覺。再次醒來,馬小波就有些恨自己,覺得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折騰了一夜,馬小波早早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接下來的一整天裡,都在想著昨天的事情。事隔一天,頭腦冷靜下來了,馬小波開始想到:“無論如何,應該首先把莊麗跟辛明的關係搞清楚,如果他們真是去自己家裡看房子,那莊麗頂多只是不考慮我的感受;如果他們真的瞞著我搞情人,媽的,我也不跟他們鬧,乾脆成全他們的‘好事’,離了算了。”一會兒覺得依莊麗的為人,她和辛明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心裡輕鬆了很多;一會兒又覺得人畢竟是感情動物,保不住一時衝動出了軌,又覺得萬箭穿心。盼著早些下班回去,好有個結果。
總是要下班的,馬小波一路往家趕,一路想著該用什麼態度對莊麗,莊麗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和反應。回到家裡,發現莊麗還沒回來,看看錶,快七點了,猜想莊麗是不是跟辛明一起吃晚飯去了,心裡開始發堵。也不做飯,也不開燈,坐在沙發上盤算怎樣才能盤問出真實情況來。是先把她哄高興了,套她的話,還是告訴她自己準備離婚,讓她受些刺激說出實話。兩個思路舉棋不定,怕沒想好莊麗就進了門,又盼她早些回來好開始“審訊”。又想到自己對莊麗那麼好,那麼遷就她,她要真幹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來,真就讓人傷透心了。又勸自己:“現在的社會搞情人太正常了,莊麗從我這裡得不到歡樂,能從別人那裡得到也行,只要她感到幸福,我也認了,只要別太明目張膽,讓誰知道也別讓我知道就行。”這樣一想,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一轉念,又很痛苦,覺得還是受不了。
正進行著複雜的思想鬥爭,聽到開門的聲音,馬小波突然很緊張,心跳得“咚咚”的,不知該不該跟莊麗打招呼。急切間想到自己的角色是受傷的那一個,應該有所表現,就順勢躺到了沙發上。莊麗進來,開燈,換鞋,看了一眼馬小波,眼睛是紅腫的,顯然哭了一夜。她把包掛起來,走進了臥室,拉開被子,臉朝裡睡下了。馬小波支著耳朵,聽著莊麗的一舉一動,知道她竟然去睡了,絲毫沒有來安慰和解釋的意思,胸口開始感到憋悶。半個小時後,馬小波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先坐起來,望著虛掩的臥室門——這扇門,有過多少次把他拒之門外,已經記不清了,無論誰是誰非,他總是理虧的那一個,趴在門上央求莊麗的原諒。
“我這是過的什麼生活!”馬小波終於爆發了,失去了男人的寬容和忍耐,徹底地爆發了,他跳起來一腳把那扇門踢開,怒吼道:“好啊好啊!誰他媽在乎我呢?我每天辛辛苦苦為了這個家,誰看到眼裡了?誰往心裡去了?我在外面為了五斗米折腰,回來還要看老婆的眼色,對老婆點頭哈腰,我圖他媽什麼?!我要的是幸福,可幸福怎麼越來越遠?誰關心我,誰體諒過我?我他媽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該當烏龜王八蛋?就該當孫子?我真是看透了,活著有球意思,還不如死了的好!”馬小波吼得情緒激動,吼得痛快淋漓,吼得通體舒坦,吼得欲罷不能,連自己都驚奇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哲理,這麼多的說辭,這麼多的委屈,這麼多的怨言。難道說,男人並不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只是把委屈都藏在心裡?老天,天長日久,那不成了個垃圾場了?馬小波盡情地翻騰著自己的垃圾,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驚訝地發現竟然開始恨自己的愛人(2)
莊麗突然坐起來,怒視著馬小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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