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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自己來吧。”謝月已經走向飲水機,熟練地拿了個紙杯,倒進速溶咖啡,衝上水,用勺子攪動著走過來。馬小波想起莊麗,一時有感:真是乖謬,該關心我的不聞不問,八竿子打不著的愣獻殷勤。趕緊站起來去接咖啡杯,謝月躲開提醒道:“小心燙呢!”把杯子放到馬小波桌子上。
馬小波只好坐下,竟有些不自然起來,覺得人家沒必要對自己這麼好,現在無論如何得陪謝月說幾句話,才不顯得寡氣。謝月順勢靠在馬小波桌子角上,依然用關切的神情打量著馬小波說:“莊麗這兩天不在?”馬小波說:“在呢。”謝月說:“她可是沒照顧好你啊!哪天你帶她來,我教教她怎麼把老公養得又健康又精神。”馬小波心說你算了吧,莊麗要跟上你學,我才真倒黴了呢。嘴上說:“這不怪她,是我自己管不住自己。”謝月望著馬小波笑:“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管住自己了還能算男人嗎?”馬小波感到謝月的話裡有暗示的成分,又見她眼神輕佻,不由身上有些發熱,又想到自己做過的跟她在一起的那個夢,呼吸就有些不對勁。
好在謝月的電話響了,馬小波暗暗鬆了一口氣,悄悄抹去額上的細汗。謝月接完電話,又過來了,看來她今天真是閒得慌。馬小波只好又準備接戰。謝月又靠在原來的位置,用閒聊的口氣問馬小波:“你跟莊麗是大學同學嗎?”馬小波往轉椅背上靠靠,擺出準備聊大天的樣子說:“不是,我畢業後才認識的她。”
“你們結婚幾年了?”
“三年了吧。”
“人家對你可好了吧?”
“還行,她人心眼不錯。”
“結婚後沒女孩子找你了吧?我發現少多了。”
“嗨,以前也不多。哪有那心情,能把老婆哄高興就不錯了。”
“兩個人老在一起也會煩,得想辦法調劑調劑。”
馬小波不知不覺就上了鉤,搖搖頭說:“誰說不是,因為一個眼神也能生一天氣,女人真是有意思。”
謝月抿嘴笑了:“你帶她出去轉轉,換換環境,現在雙休‘一日遊’、‘兩日遊’都挺經濟的,別捨不得錢。”
馬小波說:“錢倒是小事,關鍵是沒有時間,雙休日還想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謝月不知為什麼嘆了口氣,說:“女人都是這樣,不纏著男人,你讓她幹什麼?除非有了孩子,感情才會轉移;我現在只疼我們丫丫,才不管我老公怎麼樣呢,愛花天酒地,愛天涯海角,隨他去!”
馬小波心說我說什麼了引出你這一大段感慨。不過謝月的話讓他有些茅塞頓開的意思,彷彿看到了創造祥和家庭環境的希望。
晚上回到家裡,馬小波也不管莊麗愛理不理的樣子,笑眯眯地對她說:“跟你商量個事情。”莊麗簡潔地說:“說。”馬小波試探地說:“要不,咱們要個孩子吧?”莊麗看看馬小波,冷淡地說:“你能照顧了我嗎?將來你看孩子呀?尿布誰洗?”馬小波說:“把你媽接來照顧你不就行了?”莊麗嗤之以鼻:“說得好聽,怎麼不把你媽接來?”馬小波寬容地說:“怎麼不行,我媽巴不得來呢!就怕你媽到時候搶著要來。”莊麗白他一眼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我們家人。”
馬小波涎著臉說:“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就懷?”莊麗冷冷地說:“你願意跟誰懷跟誰懷去!”馬小波說:“你這是什麼話?!”莊麗說:“你別忘了咱們的分居協議,咱們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憑什麼給你懷孩子?”馬小波說:“我說正經的呢!”莊麗看著他說:“我也說正經的呢。”
馬小波望著莊麗,搖搖頭,站起來做飯去了。莊麗大聲說:“你少在我面前唉聲嘆氣,好像我多潑似的,對我沒興趣了你找感興趣的去。”
馬小波沒有接戰,悶著頭做飯,不知怎麼就哼起了童安格的老歌:“一個人遊遊蕩蕩,活得孤單,總有許多寂寞,必須習慣。兩個人相互依賴,彼此分擔,有了家的感覺,一點責任幾許溫暖。謝謝最心愛的你,陪我走過這麼多……”
莊麗在客廳說:“我不吃飯,你不要給我做。”
馬小波只當沒聽見,唱著歌做飯。把稀飯熬上,看好時間,開啟了客廳的電視。看了一陣《動物世界》,又回廚房去炒菜。把飯菜全擺到飯桌上,洗過手,走進臥室。莊麗臉朝裡睡著,馬小波一眼看見,心裡突然軟了一下,鼻子有些發酸,覺得她其實也挺可憐的,誰對誰錯且不說,心裡一定比自己痛苦,就走過去輕輕搖搖她,柔聲說:“飯好了,起來吃飯吧。”莊麗不動,馬小波又搖搖她,耐心地等待著。莊麗終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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