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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後悔,覺得自己平時確實忽略了馬小波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總是從自己的角度來認定他的感受,才造成他今天的爆發和不可收拾的結局。莊麗給範紅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範紅馬上打抱不平,嚷道:“馬小波怎麼是這麼個人!”莊麗說:“這事是我先做錯了,我忽視了他的存在,這會看來真的傷了他的心。”範紅說:“那怎麼辦啊,我馬上開車過去陪你找他吧?”莊麗想了想說:“算了吧,他要不回來我再給你打電話。”範紅不放心地說:“小麗你不要太生氣,別瞎想啊!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還不瞭解你嗎?我可以給你作證。”莊麗反倒來勸範紅:“沒事的,你放心吧。我先掛了。”
莊麗掛了電話,沒有動窩,又撥了馬小波的手機,聽到的依然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用其他方法聯絡。”莊麗放下電話,繼續呆坐著想今天的事情,想把問題出在哪裡想清楚,把誰對誰錯想個明白。兩三個小時後,她才開始流出第一滴淚。
別人同樣的不幸或許是對自己最好的安慰(1)
莊麗靠在黑暗中的床頭閉著眼流淚,淚水像破了的水管淌出的水,怎麼也止不住,沖洗著她的臉頰。後來,“水管”終於再也流不出水來了,淚水的乾結使莊麗感到麵皮發緊,她聽見肚子在“咕咕”作響,知道餓了,卻懶得動彈。莊麗長長地嘆口氣,心理好受了些,微微睜開眼睛,眼裡殘留的淚水熱熱地流下來,提醒著她心裡的悲傷。莊麗下了床,剛站起來,有點頭暈,又坐下了,從門口呆呆地望著客廳,覺得馬小波隨時會從黑暗裡走出來,坐到她的身邊,抱住她溫存。看著想著,眼淚又要下來了,莊麗嘆口氣,站起來走出去,開啟客廳的燈。燈光讓她的眼睛感到刺痛,趕緊用雙手捂住臉,好一會兒,試探著挪開手,睜開眼,感覺眼睛裡像揉進了辣椒麵。莊麗慢慢地走進衛生間,洗了好長時間的臉,彷彿要洗去所有的悲傷,她老感覺馬小波就站在身後,看看面前的鏡子,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馬小波從來不把她一個人這麼晚留在家裡,出差前總要讓莊麗給她媽媽打電話,或者叫範紅陪她來住,現在他自己把她拋下不管了。
從衛生間出來,看看牆上的石英鐘,已經九點多了。莊麗去了廚房,先燒上一鍋水,下了米。又從冰箱裡拿出切好的肉絲來,放到微波爐裡消凍,然後洗菜。一切都準備停當,站在陽臺上望著樓群裡各家各戶的燈火,有的人家在看電視,有的人家已經休息了,亮著床頭燈,大概在看書吧。斜對面同一樓層的女孩依然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寫東西,她的男朋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遠處看不見的那個窗戶裡,誰家的孩子還在練琴。一切都跟過去的每個夜晚沒有什麼分別,只有馬小波不在莊麗身邊了。
稀飯快熬好的時候,莊麗開始炒菜。三年了,這都是馬小波的“專利”,當初他學炒菜,是為了替新婚的妻子分擔一些家務,是出於愛她;後來他的菜越炒越好,炒菜就成了分內的事了。菜快炒熟的時候,莊麗才發現忘了炒肉絲,現在再放就熟不了了,只好改放蝦米。怕煮不熟,又加了一點水,加水後怕淡了,又放了半勺鹽。
終於莊麗一個人坐到了餐桌前,看了看對面空蕩蕩的椅子,又要哭,撇著嘴罵道:“馬小波,你死到外面,再也不要回來!”賭氣地拿起一個饅頭,夾了一大筷子菜。菜放到嘴裡,剛嚼三下,皺起了眉頭,又苦又鹹,比馬小波炒的差老鼻子了。莊麗有心倒掉,轉念又大口地吃起來,邊吃邊流淚,好像馬小波能體會到她現在所有的委屈,給他心理懲罰似的。
這個時候,馬小波正跟那個叫李浩的交警在館子吃驢肉喝燒酒,彷彿完全把莊麗忘掉了。敘舊之後,談事業,馬小波興致很高,將自己的奮鬥目標說給李浩聽,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莊麗,心裡“咯噔”一下,變得興味索然——他的終極理想是和莊麗一起過上幸福生活,現在莊麗親手把他的夢想打碎了。偏偏這個時候李浩問:“你結婚了吧?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嫂子。”馬小波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婚姻出了問題,掩飾地說:“好啊,哪天我們請你和弟妹吃飯。”想不到李浩眼圈立馬紅了,看著酒杯不說話。馬小波看出他有什麼傷心的事情,把手放到李浩手背上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馬小波心裡猜想的是:也許李浩還沒結婚,剛剛失戀了;也許他剛結婚,妻子出了意外。
李浩抬起頭來,眼睛紅紅地望著馬小波,低啞地說:“她跟了別人了。”馬小波腦子裡“嗡”地一聲,酒精讓他的思維有些混亂,覺得李浩說的是莊麗,瞪起眼睛問:“跟了誰?她竟敢真的這樣?!”李浩顯然被馬小波的過激反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