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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裡。他站在街邊開始翻手機上的電話本,先翻出蘇小妹的電話來,盯著看,陷入遐思,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把它從手機上刪掉了。又翻出李浩的號碼來,想了想,翻過去了。然後就看到了劉阿朵的名字,再次陷入了遐思。手機螢幕的背景光熄滅了,馬小波按了一個鍵重新開啟它,繼續看著,又去望紫紅色的天空。終於,他按下了撥出鍵,聽到一聲“喂”後低沉地說:“哦,阿朵吧,我是馬小波,你們學校怎麼走?”
過來人都不再對婚姻抱有幻想(2)
劉阿朵壓抑著喜悅問:“小波?你在哪裡?”
馬小波又望望夜空,依然低沉地說:“我可能就在你們學校附近,只是突然搞不清方向了。”
劉阿朵笑著說:“你真傻,不會打個的嗎?計程車都知道。”
馬小波恍然大悟道:“那我打車去吧。”伸手攔車。
劉阿朵笑道:“我現在就去學校門口接你啊。”
這種不真實的感覺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嗎(1)
馬小波和劉阿朵同居了。
馬小波一開始並沒有跟劉阿朵在一起的想法,他那天晚上去劉阿朵的宿舍只呆了一小會兒,面對劉阿朵探詢的目光,他突然感到對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興趣,也就沒有對她傾訴自己和莊麗的事情。後來馬小波就回家了。回到家時莊麗已經睡下,臥室的門關著。馬小波無法接受這一切的真實性,在客廳呆立了半晌,輕輕地在沙發上躺下來,開啟電視,在靜音的狀態下看著體育頻道,時間緩慢地在他身邊環繞著,止步不前。馬小波感到了夜的空曠和寂寥,感到了時空的遼闊和沉靜,他望著變幻的電視畫面,想起以前每到世界盃或歐洲盃的賽季,自己總是變得非常勤快,和莊麗搶著幹家務,甜言蜜語時時掛在嘴邊,還積極Zuo愛,為的就是巴結好莊麗,好允許他在半夜看球。莊麗每次都答應的好好的,馬小波做好熬夜看球的準備後她卻常常變卦,害得馬小波又要多費好多唇舌,撒嬌打潑,才能偷偷摸摸地看上一場球。而且總是在最關鍵的最後補時階段,莊麗就醒過來,迷迷怔怔地埋怨馬小波還不睡覺,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其實馬小波把音量調到了最小,看到一個好的進球不敢歡呼,攥著雙拳,牙根咬得都要碎了。
而今,那個討厭的、苛刻的女人終於不再管束自己了,願意熬到多會兒都行,馬小波卻感到了極端的失落。
同樣,在白天,馬小波上班時也魂不守舍,而且常常突然就悲傷起來。他不知道莊麗怎麼樣,覺得自己是個過於脆弱的男人;他從沒想到自己是如此的依賴莊麗,同時想到莊麗也許更依賴他。而莊麗顯然不給他任何贖罪的機會了。
馬小波懼怕回那個家,他怕兩個人在一個屋裡卻互相假裝看不見的感覺,更害怕一個人在家卻沒有等誰回來的感覺。其實就算馬小波願意回家,莊麗也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後搬走。
最後的三天裡,馬小波每天晚上都去劉阿朵那裡坐一會兒。劉阿朵看出他有沉重的心事,關心地追問了幾次,馬小波都說:“以後告訴你。”
三天後,馬小波放棄了在那個家的所有東西,隻身投靠了劉阿朵。他不是賴著不搬東西,只是想讓那些東西代表自己和莊麗呆在一起;他也不是不能自己租房子住,他需要跟一個女人在一起,讓自己不是太思念莊麗。劉阿朵不明就裡,她也不計較馬小波突然到來的原因,她盼了他許多年,目的很單純,就是跟他生活在一起,其他的,還沒有時間細細考慮。
現在,馬小波對莊麗只有一個義務,那就是在莊麗的父母要來女兒家的時候,他跑回來扮演一會兒姑爺和老公。其餘的閒暇時間,都跟劉阿朵在一起。
劉阿朵宿舍的窗子向東,幾乎有一面牆大,於是一年中有許多個早晨陽光可以輝煌滿室。澄明的空氣緩緩流動,偶爾似乎有金色或銀色的波光在閃,相擁在單人床上的馬小波和劉阿朵便如同睡在一條小船上。跟馬小波和莊麗背靠背睡不同的是,他們總是喜歡互相摟抱著睡,四肢交疊,彼此呼吸著對方的氣息。他們住在二樓,床在一隻檔案櫃的後面,對面是學校的一箇舊倉庫,所以窗簾雖然很厚實,但沒有拉上的必要,漸漸就成了習慣。對於馬小波來說,這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和生活方式。
單人床是學校分配給劉阿朵的,這個宿舍和其中的幾件傢俱都是。馬小波沒有帶來任何東西,劉阿朵也不許他拿來任何有莊麗痕跡的物品。馬小波在劉阿朵的單人床上睡了半年了,兩人都覺得這樣挺好,沒有必要買雙人床,更沒必要出去租房子住。他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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