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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每天跟他一起放學走路回家,倒不如說是她每天堵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死纏著要跟他一起走路回家。
她很厚臉皮嗎?才不呢!那是因為他的個性實在太被動了,她若再不主動一點的話,那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戲可唱?更何況他又沒啥微詞,管他人去說什麼。
算算他們相識至今也快一個星期了,然而他對待她的態度始終如一,冷淡如風。當他們倆走在一起的時候——事實上是地纏著他的時候啦,永遠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在唱獨腳戲,他連點頭、搖頭都吝惜。
不過他若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打起退堂鼓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在深知隱藏在冷漠面具下的他,有著為善不欲人知的一顆心之後,她就已經徹底沉淪了,並誓死不改其志的決定要倒追他了。
反正有道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就不相信他真能鐵石心腸永遠無視她的存在。
站在騎樓下的石柱邊,施子嬋靜靜地等待簡聿權的出現。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不知道他有什麼計畫,如果她主動提起要跟他約會,不知道他會有何反應?
事實上關於他的反應,她根本不需要花腦筋去想才對,他還不就是冷著一張臉沒反應,然後她說她的,他走他的。
唉!想和他約會,她大概是有得等嘍!
“你在等簡聿權?”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驚動了沉思中的施子嬋,她抬頭,看到一個大概要比簡聿權還要高,前額頭髮幾乎覆蓋住他鼻粱上方黑框眼鏡下一半眼睛的男生。他身上穿著北中的制服。
“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問。
“天權——也就是簡聿權,他今天身體不舒服請假沒來上課。”
麥峪衡透過鼻樑上的眼鏡看著眼前的女孩。
這就是最近讓泰山崩於前而能面不改色的天權蹙眉不已的女生?
長得滿可愛的嘛!他還以為她長得像母夜叉哩。
“不舒服?他沒事吧?”施子嬋立刻緊張的問道。
他忽然間朝她一笑。“我正要到他家去看他,你要不要一起來?”
他家?
“要!”
施子嬋馬上脫口而出的點頭答應,卻在看到對方毫不掩飾的朝她咧嘴大笑時,恨不得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
天!她現在給人的感覺一定是不知羞恥。
“那跟我來吧。”麥峪衡勉強收起臉上的笑容道。
沒時間管羞不羞恥的事了,他的身體情況比較重要。她舉步追隨在他身後。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天權的同學,我叫麥峪衡。”
“我叫施子嬋。”她說,並好奇的問:“為什麼你要叫簡聿權為天權?”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之前曾這樣叫過簡聿權一次,“沒什麼,只是習慣而已。”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麥峪衡輕描淡寫的說。
“為什麼會有這種習慣?天權,它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關於筒聿權的事她都有興趣想知道。
“你們倆交往得還順利吧?”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卻好奇的側頭盯著她問。
交往?
施子嬋被他的說法驚得差一點沒跌倒。
“是簡聿權跟你說我們倆正在交往嗎?”她羞紅著臉問,不會吧,沒想到他真的預設她了!
“不是!”
麥峪衡絲毫不懂得婉轉的回答讓施子嬋再次差一點又跌倒,她翻著白眼忖度,她就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事!
“那你怎麼會這麼問呢?”她苦著臉問他。
“我猜的,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生可以像你一樣纏他這麼久,我以為你們已經在交往了。”
“你這是在虧我,還是在誇我?”拖子嬋的臉更臭了。
麥峪衡咧嘴大笑,突然發現自己滿喜歡這個表情豐富的女生。
“相信我,我這是在誇你,因為你可是史無前例第一個讓天權棄械投降的女生喔。”
其實,這個說法是有點誇大其詞啦,不過呢,天權拿她沒辦法倒是真的,他真想看看他們倆的後續發展。
“真的嗎?真的嗎?”施子嬋忍不住欣喜的叫道,但在下一秒鐘嘴巴卻又慢慢地嘟了起來。“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有棄械投降呢?至少他那張冰雕臉就從沒變過。”
“別理他,他對人向來都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你只要知道他沒拒絕你就對了,不是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