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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椅子,我們坐下來等好嗎?”他又拍拍簡聿權的肩膀。
簡聿權有如行屍走肉般的走向座椅,一坐下去之後,蒼白若雪的臉就一直埋在屈成山狀的雙手之間,有如雕像般動也不動、梁矢璣沒有再打擾簡聿權,拿起手機走到急診室門外開始聯絡麥峪衡他們,並要麥峪衡代為通知施子嬋的家人這個意外,之後,他再度回到簡聿權身邊,默默地支撐著明顯已被這場意外擊倒的好友。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門刷的被開啟,梁矢璣迅速的上前迎向走出急診室,父親眾多老友之一的院長張召司。事實上這間醫院是他們家開的。
“張伯伯,我朋友怎麼樣了?”他急忙問,注意到依然坐在椅子上,卻全身僵硬如化石的簡聿權正以害怕的眼光緊緊地盯著他們?
“已經脫離危險了。”
緊繃的身心在一瞬間鬆弛,如果不是坐著,簡聿權一點也不能保證自己在聽到這個好訊息的時候,會不會因為一下子的放鬆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太好了,她沒事……
“可是因為腦部曾經受到嚴重的撞擊,我們擔心她在醒來之後,有可能會失去記憶……”
才放下的心瞬間又被提得高高的,簡聿權被張召司接下來的話給震呆了。
失去記憶?院長的意思不會是說她醒來之後會忘記她自己叫什麼名字、忘記她住哪裡,以及忘記周遭的一切人、事、物,包括……包括忘記他嗎?
以為丟掉的心終於找了回來,卻未料跟著它回來的是永無止境的椎心刺骨之痛,忘記他、忘記他、忘記他——不!
忽然從椅子上跳站了起來,簡聿權旋風似的往急診室外衝去。
“天權!你要去哪裡?”梁矢璣在他踏出急診室的當口,迅速的追上他伸手攫住他肩膀。他不看看施子嬋嗎?
肩一聳,抖開他的手,簡聿權帶著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要去找那堆混球,他要宰了他們。若不是因為他們,施子嬋就不會發生今天這場意外,也不會為了救他而被車子撞到,更不會因撞到頭而失去記憶忘了他。
忘了他……
從此她將不再理他、再纏他、再愛他了,因為她已經忘了他,忘了他了!
“天權!”
梁矢璣想追上發狂的他,無奈卻不能不留下來等侯待會兒即將到來的一批人。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梁矢璣懷疑他要去哪,更擔心現在放他一個人走,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該死的!峪衡、致旋,他們幾個到底在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幫忙!他一個人分身乏術要怎麼顧及到兩邊呢?
真是該死的!
十二月,在曙光微露的清晨,露水凝結在四周可以附著的景物上,顯得寂寞不已。
狂奔了一夜,簡聿權終於在一間正準備拉下鐵門的PUB門口找到那五名男子。他靜謐的站在路邊,陰寒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的看著他們。
那五人在同時之間也注意到他了,揚起一抹訕笑,他們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迫,反正是手下敗將嘛,他們就不相信經過幾個小時之後,他能精進多少。
“怎麼?你還沒受夠教訓嗎?”江虎奚落的說。
簡聿權冷峻地看著他們,開始以沉穩的腳步一步步向他們挑釁逼近。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江虎冷笑了起來。
“會死的是你們。”簡聿權冷冷地說,銳利的雙眼由一張臉換一張臉的將他們五人一次看盡。
“試試看呀!”他的冷靜同時惹火了他們五人,一聲放肆的狂嘯後,他們一擁而上的攻向他。
簡聿權發狂了,毫不留情的出拳,恨恨地揍向對方,他要為施子嬋的車禍出拳,更要為自己可能會被她的記憶所排除積壓出來的怨氣出拳,今天非打得他們滿地找牙,他是不會甘休的。
拳影紛飛,刀光閃爍,天雷地火般的對峙在簡聿權以不要命的搏鬥方式下,稍感害怕的人立時應接不暇的被打飛,昏眩躺下。然而早已失去理智的他卻絲毫沒有停止自己不要命的攻擊,出手之狠、之重、之快簡直嚇傻了對方。
經過一陣纏鬥,簡聿權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然而比起他來對方五人卻更嚴重,有一人昏迷不醒,三人面無血色的撲倒在地,爬不起來,而惟一能站著與他對峙的只剩持刀的江虎。江虎正以螳螂捕蟬之姿,握著刀,陰狠地瞪著幾乎都要站不穩的簡聿權。
“你死定了。”江虎說完即持刀掹擊向他。
簡聿權再強,體力早已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