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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和她說上了話,然後就擁著她下了舞池。正方形的舞池裡人滿為患,上百對舞伴幾乎是肩靠肩、背貼背地攪拌成了一團,最擠的時候甚至是誰也週轉不開誰也動彈不得,大家差不多是在原地踏步踏。儘管如此,所有的人卻並不介意,甚至因此情緒更高氣氛更熱烈了。一支曲子並不太長,胡凸和他的舞伴頗投合地一邊聊一邊跳。胡凸抓住機會和她套近乎,說自己叫胡凸,來自某省,歷史系的云云。舞伴笑笑地聽他說,末了就告訴他說,她是大一新生,和他是系友,也是歷史系的,而且她和他是本家,也姓胡,叫胡夢蝶,來自廣州,但不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若論原籍,和胡凸還是同鄉呢!胡凸聞言暗喜,迎新年就是有運氣,系友加老鄉加本家,三位一體,又遇上有緣的姑娘了!胡凸於是接著和她套近乎。舞曲震天響的時候,他們就不說話了,只專注於跳舞,舞曲聲輕柔起來的時候,他們就伺機說上幾句,感覺倒也挺好的就是。一曲畢了的時候,胡夢蝶並沒有走開,於是兩個人接著跳下一曲,接連好幾曲,胡夢蝶都沒有接受別人的邀請,而是始終陪著他跳。胡凸心裡感嘆:系友、本家、老鄉這三位一體的關係乃是多麼難得的緣分啊!不過胡凸又琢磨,那麼除了這種面上的緣分,還有沒有別的原因呢?比如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生和她性情投合?比如胡凸同學還有點個人魅力?這些也很重要的就是。胡凸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他終於不再胡思亂想,只是更來勁地摟著她跳啊跳。 舞會漸漸地在向高潮挺進,舞廳門口還在不斷地進人,舞池裡的人越來越多。跳到後來,因為前後左右的擁擠,他和她幾乎是胸口貼著胸口地靜止在了舞池中央,好在很多對舞伴都陷在這樣的境況裡了,因此並沒有人覺得有多尷尬。胡凸也沒覺得自己尷尬,法不責眾嘛!關鍵的是,自己所擁著的是這樣一個性情溫柔可人的女孩兒,他心裡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要在平日裡,上哪兒也找不到這樣的好機會哩。胡夢蝶呢,似乎也頗有些興奮,畢竟是個大一新生不是。於是他和她忽然就變得很親近,乃至有了種相擁在一起親熱的戀人的感覺了。胡凸的心裡自然有一種說也說不出的、壓也壓不住的喜悅在洋溢,胡凸不禁為自己今夜的舞廳之旅感到慶幸起來,擺在眼前的,不又是一段很好的緣分嗎?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的緣故,胡凸是絕不想重蹈覆轍了的,他和她彼此間一旦有了些基本的瞭解,接下來他就想單刀直入地向她提問了,他想問的那個問題是什麼呢?很簡單,就是:“你還沒有男朋友吧?”可胡凸因為近距離地看著眼前鼻子下這個可愛女孩的時間長了,他反倒覺得不太好開這樣的口了,好幾次他張了口,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他想,大一的學生總不會個個都交男朋友吧?胡夢蝶可不是藝術特長生,絕不會參加什麼藝術冬令營乃至碰出什麼火花來的。再瞧胡夢蝶的模樣吧,多麼清純,多麼青春啊,如此的豆蔻年華,肯定還來不及交男友的。琢磨到這裡,胡凸終於拿定了主意——還是別掃興了,人家小姑娘正來情緒呢,這麼唐突地問上一下,再好的感覺也會被破壞的,再美妙的氣氛也會被消解的,想排除疑慮探究竟什麼的,都留待下回再說好了。 應該說兩個人還是有感覺的,否則也不會一連跳上好幾曲。不過畢竟是初次相遇相識,交談還是節制一些的好,況且,在這樣喧躁的環境裡說很多的話也是比較累的,嗓子都能嘶啞了,終於兩個人什麼都不說了,只是默默地跳舞。當又一曲終了,當兩個人再次地退到場邊等待著下一支舞曲響起的時候,意外的事突然發生了,一股不知從哪個方向湧來的莫名其妙的人潮猛然衝來,這偶然相遇的一對兒男女只在剎那間就被衝散了,胡凸手心裡本來是捏著胡夢蝶溫軟的手兒的,只在這一瞬間,那種來自一個可人女孩兒的脈脈的熱熱乎乎的體溫也就隨之丟失了。胡凸無奈地隨著人流在舞廳裡不知東西地飄蕩了一番,任他怎樣踮著腳揚著頸項四下裡打望,卻始終也打撈不到胡夢蝶夢囈般的臉龐。在變著法兒狂歡的擁擠不堪的人堆中,胡凸一會兒被上百人搭建而成的幾列滿場子裡胡杵亂躥的“人造火車”撞了個正著,一會兒被齊跳很俏的24步集體舞的大型方陣卷在陣中暈頭轉向。狼狽不堪的胡凸漸漸失了鬥志,他不再與舞廳裡的大局較勁了,於是便輕鬆下來,輕鬆如一隻做夢的貝殼被海浪給悄悄地扔上了海灘,他定睛一看,原來自己被大家擱在舞廳門口了。    
《校花們》10(3)
胡凸望望舞廳深處,燈光閃爍,舞曲狂扭,人潮澎湃,舞會正在衝頂呢!他就著廳外清揚的寒氣想了想,還是撤吧,反正已經和胡夢蝶建立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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