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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胖並不怨天尤人,也沒有因此而放棄目標,乾脆他就破釜沉舟沒有參加畢業分配,而是在中關村一家公司謀了份臨時的工作先對付著。吳胖一直在為出國的事而努力不懈,對胡凸來說,吳胖隨時都有可能從身邊消失去了美國。 兩個人一路聊著出了校門,徑直就進了校門斜對面的一家家鄉風味的餐廳。照例是吳胖做東,照例是胡凸倒酒,哥倆杯一碰,酒開喝,話匣子也開啟了。兩個人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地侃過來侃過去,不覺間就幹完了兩瓶啤酒。亂七八糟的事都說畢了,吳胖這才說他是和咱兄弟暫時道個別來的,“為了公司的事,我得去南方出一趟差,估計要在那邊呆上個把月。” 胡凸道:“真的?去哪?” “上海。”吳胖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問:“對了,你和菲兒的事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可能修復?要不我到上海以後找機會幫你做做工作?” 胡凸感嘆道:“分手都快一年了,菲兒和她的繼任男友正在為出國的事奮鬥著,吳胖,難道你覺得我還能有戲?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覆水難收啊!” 吳胖也感嘆:“都怪我,那年暑假真不該和菲兒聊那麼多出國的事,否則她恐怕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大的決心要出國,乃至你胡凸也被她給蹬了,想起來可真是內疚啊!” 胡凸忙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你這樣說可就讓我無地自容了。要我說,這事吧,這一切吧,全都是命運的安排,你以為呢?” 吳胖想了想,終於點頭表示同意。 菲兒是大一結束時的那個暑假來的北京。當時胡凸把她安置在班上女生宿舍裡住了差不多有一個月,既是戀人自遠方來,胡凸自然是興高采烈地張羅不已,白天領著她遊山玩水遍賞古都名勝何其快哉!晚上陪著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情意綿綿好不逍遙!回想起來,那正是胡凸與菲兒熱戀的季節。吳兆偉其時也在學校待著沒有回家,他剛念畢大三正忙於託福班的學習呢。記得那天胡凸以老鄉聚會的名義把吳兆偉和另一位同系的老鄉請來幾個人一塊吃了頓晚飯,吳兆偉等兩人早就聽胡凸屢次地說起過他的女朋友菲兒的,於是義不容辭地充當起了電燈泡的角色。 吳兆偉一邊喝著胡凸備下的酒、吃著胡凸備下的飯,一邊當著菲兒的面把胡凸紮紮實實地誇了一頓,只誇得菲兒及其男友臉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樂開了花。不過吳兆偉後來卻走了題,也許是酒喝得過了點,他開始吹噓起自己的出國計劃來,說什麼出國多麼多麼好,說什麼出國其實並不難,又說美國的大學如何如何,美國的錢多麼容易掙,乃至介紹起怎樣申請怎樣辦手續,怎樣掌握考試技巧啊等等……菲兒和吳兆偉聊得很投機,她英語成績一直就特別好,不過似乎並沒有明確的要出國的志向。誰知道經吳兆偉這麼一通長篇大論的挑撥慫恿,菲兒竟然就有了出國的想法,而且比較堅定。事實上,在那個暑假裡菲兒甚至專門和胡凸談過幾次這個話題,菲兒表明了她想出國的心思,而且菲兒希望胡凸也能在英語上多下點工夫,爭取畢業的時候兩個人能一塊出去。不過當時的胡凸卻不以為然,他想這多半是吳胖的那通胡說使她突發奇想罷了,過一陣子就會消停下去的。可沒想到菲兒是真的,而且她確實很努力,大二一年差不多整個就在學英語,而且碩果累累,各種考試統統不在話下的拿下了。之後,胡凸在與菲兒的通訊過程中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勸說已經日趨無效,並且兩個人還為此還在信中發生了爭吵,乃至變得不可調和,最終以分手了事。 胡凸早就琢磨過這回事,也許最初他心裡還有點怪吳胖的那通胡侃,不過自大二暑假他追到上海仍然沒有把菲兒追回來之後,他就能夠比較理智地看待這個問題了——菲兒決心出國的事恐怕更主要的還在於她自己,上海本來就是個出國成風的地方,菲兒在那樣的環境裡唸書,難免不深受影響。或者還有她那個男朋友儲的影響。胡凸追到上海在東土大學裡活動的那幾天,顏毅武就對胡凸說過,儲從大一時就開始追求菲兒了,而且,儲的父母好像都在美國且統統獲得綠卡已然成了美籍華人呢。胡凸覺得由此完全可以斷定,儲對菲兒的影響恐怕更是很不小很不小的。這種事情怪吳胖的一席海侃顯然是不成立的,神州大學本身不也是個出國成風的地方嗎?可也並不是任何人都有這個想法,胡凸自己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再拿宿舍裡的同學們來說,六人中一門心思要出國的也就王躍洋一人而已。胡凸甚至猜測大一暑假菲兒之所以當著自己的面和吳胖就出國的話題侃得分外投機,沒準是她故意的呢,不過是趁著這個機會有意無意的或是潛意識地表明她與胡凸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的危機,並由此暗示、引導胡凸,希望他能把出國當作大事來對待,沒準還真就是如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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