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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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放亮。二貓哥從南京趕回來已經是筋疲力盡了。然而也是空忙一宿，一無所獲。當它回到一得春包間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情，大失所望。

這一天午後，貓王和鼠六午睡醒來。貓王用前爪輕輕地揉一揉乜乜睡眼，運用濃重的鼻音，親暱而又不乏幾分姣滴滴地聲調對鼠六說，鼠六小姐，不知怎麼的，這會兒我特別想親親你，我特別地想親親你。你能讓我親親嗎？鼠六先是一愣，它對貓王這有一點突然的要求感到意外。為什麼要親我，難道不怕劇毒防護衣的毒剌剌入皮下中毒而死亡嗎？這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它為什麼還要提出這個要求？儘管鼠六對貓王存有不解，它還是閉上了雙眼，伸長了脖子把臉靠近貓王的嘴，等待渴望親吻的貓王的親吻。這時，貓王卻是手足無措地向後趔趄身子，防不勝防地避開鼠六的尖嘴巴。

等待親吻的鼠六，心開始嘭嘭嘭地跳動了，連它自己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心臟響亮的跳動聲音。同時，它心裡也在想，親吻是個什麼滋味？平生還是第一回。它決心好好地體會一把。它等啊等，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它尖瘦的臉上卻總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哎，貓王為什麼不來親吻？然而瞬間，它想到了貓王為什麼不來親吻的原因的時候，它便面帶微笑地睜開了兩隻柔情似水的雙眼睛。在它慢慢睜開雙睛的那一剎那，讓它意想不到的眼前的慘狀使它驚呆了，使它變傻了，使它心碎了。

貓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在地面上歇斯底里地打著滾兒，嘴裡還不時地發出沉重的痛苦的呻吟。貓王臉上的毛全都被從嘴裡流出來的口水打溼了。本來一身油亮華麗的貓毛被滾成了不堪入目的氈片。看到貓王這種情況，鼠六一時被嚇得癱軟在一旁。它本想去阻止貓王那種毫不愛惜自己的自我毀滅的摔打，然而它自己已經沒有一點點的力氣使自己能夠這樣做了。它只是在不停地呼喚著貓王。貓王，貓王…。不管它怎樣地呼喚貓王，，不知道是貓王沒有聽到鼠六的呼喚還是顧及不到鼠六的呼喚，貓王一直都沒有停止在地面上地滾打。而且愈演愈烈。這種情景著實讓鼠六沒有了主意。於是，鼠六隻剩下是哭了。它一邊哭一邊看著貓王那種讓它心碎的滾打，它實在是痛苦極了。過了一會兒，鼠六覺得不能再這樣持續下去了，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貓王會把自己折騰死的。貓王真要是死了，那自己可就慘透了。不，不能讓貓王自己把自己折騰死。於是它急中生智，想到了笑奶奶。它哭喪著臉去大房子裡找笑奶奶去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笑奶奶跟著鼠六來到了小廚房。笑奶奶一見貓王是那般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立馬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就變得溼潤起來。笑奶奶是最疼愛貓王的了，這一點鼠六也是非常清楚的。鼠六見奶奶也是眼淚汪汪的，心裡更是沒有了底，心想這回貓王真得是要死了，這可怎麼是好？它迫不急待地問笑奶奶，奶奶，貓王會死的嗎？笑奶奶沒有立即對鼠六做出回答。只見笑奶奶走近貓王，彎下腰去，用右手手掌心在貓王的鼻孔前轉彎似的摸了幾下，然後雙用手去摸貓王毛茸茸的胸脯。在胸脯上，笑奶奶摸到了貓王的心跳。笑奶奶微笑著告訴鼠六，貓王不會死的，它不過是在犯勁。犯勁？鼠六問笑奶奶什麼是犯勁？笑奶奶解釋說，貓王本想做一件事情，但是它沒有做成。於是，它心裡就著急，一著急，它的心裡就發憋，一發憋就抽瘋。這就是犯勁。接著，笑奶奶追問鼠六，鼠六，你告訴奶奶說，剛才貓王想做什麼事情來著？鼠六自然很快就想到剛才貓王說想親親自己的事情。由於貓王沒有親成自己，才出現了眼前這種犯勁的情景。鼠六羞達達地低下了頭，尖瘦的面頰上溢位幾絲甜美的笑意。笑奶奶好像從鼠六的神情上捕捉到了什麼。她見鼠六低頭不語，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大千世界，哪有貓兒不思春的。貓兒鼠兒在一塊兒，免不了有個相戀求愛什麼的。笑奶奶直起腰來，又對鼠六說，貓王沒有什麼大事，我走了，它一會兒就會好起來的。你在這兒看會兒它吧。說完，笑奶奶就離開了小廚房。

笑奶奶走了不大一會的功夫，貓王的滾打就開始減弱了。它好像把它全身的力氣都已經完全地釋放出來了。沒有力氣再折騰下去了。最終它終於停止了自己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