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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情形,兩岸指揮部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東岸紅軍指揮部裡,紅九軍軍長許世友拿起電話興奮地說:“我是許世友,報告總指揮,陳戊同志率領的幹部團,已經成功地佔領了敵人的灘頭陣地。我們正在集結隊伍,收集老鄉的小船,準備渡河。”
電話那頭是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他淡淡地說:“許和尚,告訴陳戊,要他給我堅守住渡口陣地!對!不惜一切代價,打贏了我請他喝酒,丟了陣地,我要他人頭!”
駐守嘉陵江西岸的是四川軍閥黃文的部隊,他面帶沮喪地抓起電話筒說:“劉主席,快派援兵吧,兄弟我這邊實在是抗不住了,弟兄們傷亡很大啊!”
“黃旅長,你計程車兵手裡拿的難道都是燒火棍?日你先人闆闆!給老子頂住!丟了渡口,老子要你的腦袋!至於援兵嘛。。。。。。在路上。。。。。在路上。。。。。。。”
“喂。。。。。。喂。。。。。。喂。。。。。。”
電話線突然出現了故障,話筒中發出了陣陣忙音,黃文不停地叫喊著“你說嘛?你說嘛?”電話線斷了,黃文與外界失去了聯絡。
“哐當!”氣急敗壞的黃文一腳踢飛了電話,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扯開軍服,大聲吼道:“日你姥姥的!弟兄們,請神兵,把渡口陣地給爺爺我奪回來!” 。。
橫豎都是死,不如拼死一賭啊!
又一輪敵人的進攻被幹部團打退,還沒等硝煙散盡,一個道士出現在不遠的小鎮街面上。只見他頭戴著雷陽巾,身穿八卦衣,手持桃木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衝著天空唸唸有詞地說:“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下凡來,弟子恭請天兵!”說完,一邊搖頭晃腦地喊著咒語,一邊點燃手中的黃紙。
突然,這道士眼睛一亮,木劍一揮,高聲喊道:“老君保佑,神兵下凡,刀槍不入!弟兄們殺啊!” 聽得道士一聲令下, 彪悍的神兵們*著上身,頭上纏著紅色的頭巾,揮舞著大刀或是長槍,喝了神符泡過的水後,一個個面帶兇相,叫喊著衝著幹部團的陣地撲來。
只等神兵們接近了陣地時,眼前便迸發出一道火熱的光圈,無數的手榴彈撲面襲來,在持續爆炸聲中,一旁的房屋燃起了大火,自認為刀槍不入的神兵們中魔似的,瘋狗樣的繼續向前撲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後,渡口又恢復了平靜,幹部團陣地前多了一片敵人的屍體。
街口上準備集結反擊的川軍士兵,見了“刀槍不入”的神兵們無一生還的結果,看了看渡口上那面高高飄揚的紅旗,一個個相互對視,手中的步槍不停地發抖,腳下頓時倍感無力。有幾個膽大的老兵油子,趁著官長不注意,偷偷地溜了出來,準備一走了之,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鬼兒子,老子惹不起你,難道還躲不起你嗎?”
“砰。。。。。砰。。。。。。砰。。。。。。”連著幾聲槍響,黃文率領督戰隊來到陣地前,他擊斃了幾個企圖逃跑計程車兵,揮舞著手槍說:“日你姥姥的熊!誰他孃的後退,這就是下場。”看著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計程車兵,黃文大聲喊道:“給老子抬上來!”
幾個斗大的竹筐被挑了過來,裡面裝滿了閃亮的大洋。
黃文說:“弟兄們,咱都是爹生娘養的,兩個肩膀上頂著一個腦袋。難道他們是比咱多?怕個鳥!對面就幾百號人,趕緊給老子衝上去滅了他們,喏!”他用手槍指了指筐中的大洋,“這些光洋都是你們的,咱出來當兵吃糧,不就是為了發筆橫財,回家娶個老婆蓋幢新房嗎?想發財的,就給我衝,想逃命的,那就別怪我心毒手狠!”
頃刻間,黃文身後閃出一排軍士,“嘩啦”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一個個黑乎乎的槍口,對向了徘徊不前計程車兵們。
隊伍中有人吼了起來:
“弟兄們,旅座說得對!升官發財的機會到了,來,拿了大洋衝啊!”
“橫豎都是死,不如拼死一賭啊!”
“現大洋啊!日你先人的,搶喲!”
這些人難道真的是神人?
黃文命令炮兵連將最後的炮彈打向紅軍陣地,渡口頃刻成為一片火海,川軍士兵們頭戴英式託尼鋼盔,身穿灰藍色軍服,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腰包裡裝滿了響噹噹的銀元,一個個紅著眼珠子,潮水般湧向了紅軍陣地。
一陣嘹亮的軍號吹響了,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紅軍號手,站立在紅旗下,吹響了衝鋒號。隨即,一片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從火光中傳來。守衛渡口的紅軍沒等敵人站穩腳跟,便發起了反衝鋒。一個個衣衫襤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