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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禳邊唱著家鄉的民歌,邊擦拭著戰刀,透過刀刃發出的寒光,這位嘉絨勇士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家鄉卓斯甲官寨:
嘉絨山谷的夜色永遠都是那樣的美麗動人,在清澈透底的蔚藍色海子邊上,高大的雲杉隨著遠方襲來的陣陣涼風,微微地搖動著自己的身軀。四周的花花草草在布穀鳥的伴奏下,吐露著誘人的芬芳。一切都是那樣的靜,靜得讓人感到如臨仙境一樣。偶爾會聽見海子的水隨風起伏,輕輕地拍打湖岸的聲響,或是下山喝水的小動物,踩踏落葉發出的“咔敕”聲。
“阿木哥!”“阿木哥!”
“阿木哥!”“阿木哥!”
。。。。。。。
空中突然飄來女孩呼喚阿木禳的聲音,甜美的呼喚在雪山之間迴盪,在森林之間穿越,在湍急的河流間賓士,在美麗的海子間盤旋。。。。。。如同喇嘛廟中的號角,帶著絲絲思戀之情,將阿木禳喚到雪山之巔。
雪山之巔的阿木禳,眼前一亮,透過茫茫雪霧,看見瀝瀝寒風中,站立著兩位如花似玉的藏家女子,對著自己目送秋波。一陣動人的戰鼓擂動聲,在羌笛和胡琴悠揚伴奏下,兩位藏家女子高聲歌唱,雲霧中,隨著歌曲的盪漾。一位年過半百的嘉絨老人,頭戴一頂插著羽毛的頭盔,身穿一套用成百上千細小方形牛皮串制綴成的盔甲,這盔甲上不但書寫了各種經文,還吊掛著響噹噹的銅玲。嘉絨老人手持一把利劍,邁著矯健的舞步,似醉非醉地跳起了嘉絨人特有的舞蹈。這是名為“卡斯達溫”的刀劍舞,專為出征的勇士祈求勝利和吉祥而備。
聽著嘉絨老人粗曠高歌,女子婉轉吟唱,阿木禳心頭一熱,不由得揮動戰刀,在篝火邊上跳起了刀劍舞,口中頌揚著古代嘉絨英雄的名號。。。。。。
火光下,傅曉文彷彿看見一頭猛虎,衝著天空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 想看書來
勇者,紅軍巴圖魯!
夜半時分,陳戊率領著手下百餘名戰士,衝著山坡下敵人的營地偷偷地前進。草地靜得出奇,雪白的月亮沿著雪山沉淪下去,整個草地籠罩在一片黯淡的月色中,黃河邊,馬家軍的營地浸在白色的水霧中,河水無聲地流淌,營地中的篝火依舊燃燒著,嫋嫋升起的煙霧瀰漫在草地半空,看上去有點詭異不可捉摸。
打瞌睡的哨兵聽得四周輕微的響聲,還沒有等他睜開眼睛,便被捂住嘴巴,割破了喉嚨。陳戊如何也沒有想到,阿木禳居然跟隨自己身後多時,他放倒哨兵時,衝著身邊的陳戊扮了個鬼臉。
陳戊一揮手,十幾枚手榴彈哧溜溜地扔進了敵陣。“轟!轟!轟!”的幾聲巨響,幾處敵人的帳篷被炸得粉碎,爆炸的威力撼動得大地簌簌抖動,驚天動地的巨響驚得四處倦息的鳥雀紛紛飛了起來,在天空中混成一片,驚叫著。帳篷的碎片、馬家軍士兵血肉肢體、槍械的碎塊外帶泥土紛紛揚揚從天上落下,撒落到了四周。陳戊拔除腰間的星月彎刀,一手持著駁殼槍,衝著身後的戰友喊道:“同志們,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紅軍巴圖魯是也!殺啊!”
疲乏了一天的敵人剛剛進入睡眠,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紅軍戰士如神靈般殺了過來。整個敵營瞬間一片大亂。有計程車兵四處尋覓武器,有的連衣服也沒有穿好便抱頭鼠竄,有的衝著聖地方向喊叫著“真主”“胡大”,有的忙著拖馬上鞍一走了之,人聲嚷嚷中雜著軍官的叫罵聲,混亂的馬蹄聲,亂成一鍋粥。。。。。。
馬金彪*著身體,衝著天空鳴了幾槍,揮舞著馬刀,吼道:“奶奶個熊!誰他孃的跑,爺爺五馬分屍了他!衝!怕個球!軍座說了,紅軍都是些沒有長大的尕娃,兄弟們,殺啊。。。。。。”
這支騎兵營的確訓練有素,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下,士兵們驚恐了片刻,便迅速鎮定下來。刷刷啦啦地拔刀聲響成一片,雪亮的刀光將營地照得通亮,人人如同發瘋似的,赤著上身大叫著向紅軍殺了過來。一時間,黃河岸邊亂成一團,刀光劍影中各自為戰,時不時傳出陣陣慘叫聲、哭泣聲、吼叫聲。在篝火的照映下,黃河第一灣變得血紅,不斷有人的肢體血肉從空中撒落,不時有人頭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夜空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陳戊一馬當先,衝入敵群,衝著一個敵人便是一刀,那人用馬刀一擋,沒有想到連刀帶人被劈為兩半。接著,陳戊順勢就地一滾,先踢斷了幾個傢伙的腳骨,然後將星月彎刀向後一捅,刺穿了後面撲來的兩人的胸膛,一個“彈腿”,被刺中的兩人在半空中飛出了道美麗的弧線,重重落在地上。
見了此人身手如此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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