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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是源於那雙清亮的眼睛,而僅僅是因為少年殘破的身姿以及奄奄一息的脆弱。
從何時起,少年在他眼裡就已經如此重要了?
兩個月以來,朝夕相處、床榻纏綿、嬉笑鬥嘴,他們如同連體嬰,他在哪裡,自己就在哪裡。
而自己方才,竟然因為那一句“替代品”而如此粗暴對待他。
心痛如斯,他懲罰的是自己。
畢竟是神體,雷眠在第二天久差不多恢復了。只是此次歡愛折騰得太狠,行走間那個地方仍是有些刺痛,異物感隱隱還存在。
面無表情地坐在龍狁特意製作的軟墊之上,雷眠正閉目養神,催動體內的能量,以便自動恢復身體的折損。
只是,倘若被一個人盯著看超過半天,沒有人能夠忽視那道灼熱的視線。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盯著他看的人不是龍狁,雷眠是絕對不會有所反應的。
又過了一會兒,似是察覺了他已經修復完畢,龍狁從身後抱住他的身體,黯然的聲音低不可聞地響在他耳畔,“對不起”。
雷眠驀地睜開眼睛,似是不敢相信這麼高傲的人會低頭。
但是下一秒他就冷靜下來,頭也不回,只道:“放我走吧。”
龍狁面色一冷,恨聲道,“休想!”
雷眠早就料到這個回答,不痛不癢地嘆了口氣,唇邊忽然綻開一抹苦笑,低聲吟道,“子欲為何,強留無心人。”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還不明我的心意?我、我。。。。。。”
“呵,算了罷,何必強求?”雷眠壓抑著心中因他說不出口的話而莫名的失落,不知道那股陌生的澀意從何而來,為何而苦。
“你是我的!我不會放過你!”龍狁急急道,那幾個字幾欲要脫口而出,心下只知道絕對不能放走他,不能失去這個唯一讓他覺得溫暖的少年。
雷眠卻是頓了一頓,任他擁著許久,忽而開口道,“你隨我去見一人,到時,你自會有決定。”
雷眠笑著,他臉上鮮少有笑容,而這次,是龍狁首次看見他的笑容。如同撥開重重雲霧下那傲冽孤冷的竹,隔了層看不見的膜。
龍狁心一緊,不自覺應允下來。
其實,雷眠早已對龍狁的身份有所懷疑,他本不想為父母親帶去麻煩,既然這人並未被提起過,就說明母親父親並不想再與之相見。但是,此時此刻,他恨透了這種被當成替身的感覺
!而這替身。。。。。。與父親一模一樣的眼睛,龍狁無名指上與母親同樣款式的戒指,他如何能猜不出來?
心中大嘆,母親,可害慘他了!
也罷,待他見了母親,自然不會再拿他當一回事,到時候他就能恢復從前隨心所欲的生活了。
只是,為何心中鈍鈍的,澀澀的?
外人都道東方府的門檻高得很,且不說東方家族的企業讓人望塵莫及,就是那三位掌權人也是眼光高於頂的。雖然很多蒼蠅蜜蜂圍著東方家的少爺小姐們打轉,卻是一個也沒能得逞,這個結果反倒被外面的人說成是一府的清高。
今日,這東方大小姐竟是帶著夫婿心滿意足地在父母親面前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然而,岳丈看女婿,自是越看越不順眼。怎麼著都像是被搶走了自個的寶貝。
面前的一對璧人,東方左左越看越歡喜,笑意盈盈。水兒這丫頭,從小便哎粘著祁陽,而祁陽的品性她再清楚不過,因此如今這個結果她自然是滿意的。
“這婚事,就由水兒跟祁陽他們自己做主好了,我們湊個什麼熱鬧。”雲王笑眯眯地擁著嬌妻,相對於其他幾個男人,他倒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捨不得的樣子,魅惑的藍瞳流光溢彩,直盯著自個的女兒看。他自然瞭解這個私底下無惡不作的腹黑女,沒有事能瞞得住他,那些個小手段,只要不招惹到他,雲王是全然當作沒看見的,因為有這麼個父親,女兒當然要青出於藍,是不能被欺負的。他倒是樂見其成,心下清明得很。想來也知道是自己的女兒把那愣木頭給吃了,而不是被吃。
但見火王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涼涼地瞥過去,有意無意地譏諷一般,“就是,我們自己都搞不定,湊個什麼熱鬧。”
東方左左頓時面色一僵,也知道他們在埋怨什麼,不敢在說話。
祁陽愣愣地,搞不清楚狀況,雲水兒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顆水晶葡萄甜蜜蜜地喂到他嘴裡,祁陽暈乎乎地享受這服務,忘記了要問什麼。
“那我們就先走了。”遠離戰場才是,雲水兒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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