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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怔,原來連姥爺都知道了,自己的這點傷心事,原本以為是瞞過了父母,沒想到原來誰也沒瞞住。老人家說:“孩子,人生在世,哪會樣樣都稱心如意?況且你還小,將來遇到的人會更好,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如今這點煩惱,實在不值得一提。”
她心裡一酸,小聲說:“姥爺,我懂得。”
是啊,這些她都懂得,可是她早就明白,這輩子她也許會遇上很多人,也許會遇見比易長寧更好的人,可是,再好的人,都不是易長寧。
就像小時候看《倚天屠龍記》,楊不悔說:“無忌哥哥,你給了我那個糖人兒,我捨不得吃,可是拿在手裡走路,太陽曬著曬著,糖人兒融啦,我傷心得甚麼似的,哭著不肯停。你說再給我找一個,可是從此再也找不到那樣的糖人兒了。你雖然後來買了更大更好的糖人兒給我,我也不要了。”
那時候不明白,覺得張無忌更好,為什麼楊不悔偏偏要喜歡那個殷梨亭?武功不夠高,為人也優柔寡斷,更弄不明白他愛的到底是紀曉芙還是楊不悔,可楊不悔就是對他痴心不改——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了認識易長寧,才知道,原來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道理,亦沒有別的辦法。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管他是什麼樣子,只得是他,再沒有別的辦法。
姥爺有午睡的習慣,散步後就上樓休息去了,幾個表哥也改到去園打牌,她和表盛芷玩一盤跳棋,很多年沒玩過了,還是小時候的遊戲。盛芷看她有點心不焉,於是問她:“你的感冒還沒有好?”
“什麼?”
“失戀如同一場感冒,其實不需要任何藥物,最後也會自然而然的痊癒。”
她挺佩服這位表,歪頭打趣:“,有沒有興趣替我們寫個文案?”
盛芷璨然一笑:“等你們改版成情感頻道。”
第七章(上)
晚上有小心家宴,所以陸陸續續有客人來,都是世交好友,來給老人家祝壽。
守守沒想到紀南方會來,他是陪他母親來的,他媽媽看到她很高興:“喲,守守這姑娘越長越漂亮了。”
她叫了聲:“陳阿姨。”然後也叫了聲:“三哥。”
然後趁長輩們說話,她順勢就走開了。紀南方卻跟著她一直走出來,她有點惱,猛然轉過身:“你幹嘛跟著我?”
她氣鼓鼓的樣子很好玩,像小時候跟他鬥嘴鬥輸了,其實厲內荏。於是他就笑了:“過幾天我請你吃飯吧,去吃四頭鮑?”
就這麼一句話,她就放下心來。看來那天他真是喝高了,所以一時酒後失德。算了,看在這麼多年手足的份上,她原諒他了。
於是她很高興的說:“不行,你請客吃什麼四頭鮑啊,聽著就膩,我要吃沂蒙風光。”
這頓飯終究沒吃上,因為快到年底的時候電視臺非常忙,每個人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守守雖然是實習生,但她非常勤快,又不嬌氣,連主任也對她另眼相看,於是相應的工作任務也逐漸加重。而紀南方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守守一段時間沒看到他,早把這事忘到腦後去了。
這天趕一個節目,整個欄目組忙得昏天暗地,已經快晚上八點了還沒吃晚飯。工作已經接近尾聲,跟她同組的糖糖長長伸了個懶腰:“哎,可算弄完了,我都餓得有點幻覺了……好像聞到蛋糕的氣了。”
守守本闌覺得,被她這麼一說,胃倒一抽一抽的疼起來。是真的餓了,她也有點幻覺,空氣裡好像真的有蛋糕的氣。兩個人正面面相覷,突然聽到有人橋,門本來沒關上,回頭一看,原來是保安。
託著一隻大大的蛋糕盒走進來,帥帥的保安笑眯眯的說:“蛋糕店送來的,按規定不讓進門,所以我就幫忙拿上來了,葉,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生日快樂!”
糖糖先尖叫了一聲,守守也怔了:“我……忘了。”糖糖說:“真是,你自己都不記得!”其實家裡人一貫按舊曆給她過生日,所以她自己把公曆生日都忘了。
糖糖接過蛋糕去,守守笑著招呼同事:“來來!快吃蛋糕!”
“哎呀,小葉今天生日都不說一聲。”
“凱賓斯基的CheeseCake,呵,訂蛋糕的人真有心!”
嘻嘻哈哈熱鬧起來,都放下了手頭的事,圍過來簇擁著守守,替她點上蠟燭,讓她許願。有同事把燈關了,薄薄一點微紅的燭光,朦朧的跳躍著,映在守守臉上。守守突然有點難過,因為這情形,似曾相識。
只有易長寧給她過公曆生日,去年的這一天,易長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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