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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香港,我想這輩子大約不會再見到他了,等再過幾年,他也許會跟別人結婚了。”
“後來有一年我回來過年,卻又遇到你爸爸。那時候他真的已經死心了,就差一點跟別人結婚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我。你爸爸帶我去看他種的黃瓜,他說,我連種黃瓜都學會了,你還不肯嫁給我嗎?”
守守覺得這一刻媽媽特別漂亮,站在架子下,微笑著撫摸著那綠瑩瑩的小黃瓜,彷彿一手撫摸著幸福,臉上只有一種寧靜和謐的光芒。往事就像是埋藏在深遠歲月的陳釀,散發著醇厚甘甜。
“守守,媽媽只是希望你不要草率決定,爸爸媽媽給你取了這個‘守’字,是希望你可以守望到自己的快樂,守望到幸福。紀南方各方面條件是還不錯,咱們家裡又跟紀家三代交情,按理說爸爸媽媽應該答應你們,但媽媽還是希望你慎重,你太年輕,不要輕易做出衝動的決定,以免錯過真正的幸福。”
淡淡的太陽正好照在臉上,坐在對面的江西用的是chanel新款口紅,一點點淺淡的紅,彷彿桃花開盡,淡泊得連春光都是嫋嫋晴絲,其實還是冬天。守守有點恍惚,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想著這些不相干的事,耳朵裡有輕微的嗡鳴,明明江西剛才說的是:“易長寧回來了。”
她彷彿都有點無動於衷。
她沒有開車出來,江西問:“要不要坐我的車回去?”守守搖頭:“不用了,我叫司機來接,我今天回家。”
因為今天是週六,約好了這天回紀南方父母家,旁枝末節,不相干的事情,偏偏記得這樣清楚。江西先走了,她坐在咖啡廳裡,發了一會兒愣,才拿了手機給紀南方打電話。
響了好久沒有人聽,她正打算掛掉了,他終於接了:“守守!”
他呼吸有點急促,帶點微微的喘息,電話訊號也不算太好,可以聽到一點嗤啦嗤啦的雜音,她不由得問:“你在幹什麼?”
“泡溫泉,”他似乎長長舒了口氣,心情很愉悅的樣子:“怎麼了?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今天週六,這個月第一個週六,說好了回家去吃飯。”她很有耐心的提醒他。
“啊?”他似乎有點詫異:“完了我忘了,我這會兒在日本呢。”
這人!'
守守氣得要命:“你怎麼這樣?說好的事情你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你到底怎麼回事你!”;
“好好的你發什麼脾氣啊?”他說:“反正我也回不來了,要不你給咱媽打一電話,就說我臨時有事,出差了。”
“紀南方,我們離婚吧。”
電話那端靜默了幾秒鐘,過了一會兒他才笑:“你又怎麼了?我錯了還不行,上次你說什麼來著,巧克力對不對,我讓人在比利時訂了,這兩天就該送過來了。”
“我是認真的。”她覺得有點累,咖啡廳裡低低的音樂,放著一首法文歌,瀰漫著單詞與旋律,她下意識想要分辨歌詞唱的是什麼,但是聽不太清楚,只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彷彿帶著深重的倦意:“等你回來我們再談吧。”
她把電話掛了,幾乎是馬上又響起來,紀南方又打過來,守守懶得接,把電話關掉了。+
她打電話回紀家,撒謊說自己跟紀南方都出差了,紀媽媽倒沒有說什麼。守守不想回自己父母家,更不願意回跟紀南方的那個家,想了想最後去了宿舍
她給自己泡了杯熱茶,站在朝西的陽臺上,看落日。。
很大很圓,橙色的一枚太陽,夾在樓縫中間,緩緩的降下去,像是一隻鹹鹹的鴨蛋黃,守守突然想吃點白粥,於是洗了米,自己煮。
她不太會做飯,但廚房裡還有幾樣簡單的餐具,把米放進電飯煲,加上水,然後按下按鍵,最後坐在洗理臺前,開始發呆。廚房裡很整潔,家政公司每週來兩次打掃衛生,料理臺上一塵不染,連牆壁上的瓷磚也擦拭得乾乾淨淨。
她其實認真學過煲粥,用砂鍋,細火慢熬,將米粒熬至化境,入口即融。可是從來也沒派上用場,不等她熬粥給易長寧品嚐一次,他們已經分手了。
這樣快,什麼都來不及,偶爾回想起來,她一直覺得,那段日子就像是做夢一樣,因為太美好,所以像夢境,第二天早晨醒來,於是什麼都沒有了。…
睡覺的時候,齒頰間似乎猶帶著一點粥米的香氣,其實已經刷過牙了。這裡的傢俱都沒有換,還是她剛來實習時添的幾樣,床很小,但很舒服,所以她偶爾也會留在這裡睡。暖氣很暖,她將身子蜷起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被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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