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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是怎麼樣發生的。
他也許說得多,他也許說的不對,因為她的心是亂的,所以她沒辦法反駁,一輩子這樣久,將來也許是段很漫長的時光,他要跟她在一起,所以他需要她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樣的決定。“如果你真的考慮好了,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就立刻去註冊。如果你有別的決定,下了飛機之後,你搭最快的航班回來。”
她只覺得哽咽:“我不知道。”
“你一定要知道。”他鼓勵似的笑了笑:“守守,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一定要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啜泣的樣子令他覺得心疼,他攬住她的肩,親吻她的額頭,動作輕柔。
“我愛你。”
THE END
比我幸福。
“守守今天走了。”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電話那端有迴音,葉慎寬又說:“我本來還指望你追到機場去呢。以前我覺得我夠傻了,現在有你墊底了。”
紀南方沉默了一會兒,笑起來,:“是嗎?我還是覺得你比我傻。”
葉慎寬也笑起來,但只笑了一聲,就說:“日子總得過,南方,忘了吧。”
掛掉電話後,紀南方只覺得葉慎守真的比自己還傻,因為之前他明明說過:“原來我以為這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就是忘記。後來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世上最難的事,才是忘記。”
他自己都做不到,為什麼以為他就能做得到?
紀南方沒有回家去,而是回了公寓。其實自從守守走後,他一直沒回來過這裡,彷彿有點害怕,總覺得她就在這裡,自己還會看到她。其實屋子裡空蕩蕩,一如既往的一塵不染,花瓶裡插著新換的鮮花,良好的公寓管理令一切似乎永遠整潔乾淨。他站在門廳裡看了看,彷彿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痕跡,他想將來要是不行的話,就把整堂的傢俱換掉,或者重新裝修,但此刻只覺得疲倦。
他泡了一個澡,結果因為太累,水溫又舒適,終於在浴缸裡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水已經冰冷,凍得他直髮抖,起來重新衝了個熱水澡,把頭髮吹乾,才回睡房去。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在床上坐下來。動作很小心,彷彿怕驚動什麼。
在那短短的幾天來,他曾經在每一個夜晚坐在這裡,小心翼翼,怕她會哭著醒來。
她哭的時候很多,讓人心疼,整宿整宿他一直想,這樣自私地留住她,不若放手,讓她快樂。
床雖然大,但不是很軟,守守說過不喜歡這床,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竟然都記得。站起來,走到窗前去,窗外就是陰沉沉的蒼穹,雨還沙沙地下著,但隔著雙層加厚的玻璃,聽不到雨聲。
抽完了煙,更加覺得無所事事,重新躺回床上去,枕頭上卻有若有若無的香氣,是洗調劑的味道,他強迫自己睡著,但只睡了一小會兒,就醒了。
他爬起來,決定出去吃晚飯,於是開啟衣帽間,心不在焉地找衣服。有些衣服剛從洗衣店送回來,私人管家打理得極好,分門別類早已經掛好。成打成打的襯衣,西服,長短大衣,禮服,一扇門開啟來,都不是。
抽屜拉開,全是掛得整齊的西褲和領帶。小抽屜裡則是一格格的袖口和領帶夾,會員微章,看上去五花八門,就是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開啟最後一扇櫃門,這一格全掛著睡衣。底下的抽屜卡住了,他很用了一點力氣才拉開,原來咋這裡。那套格子小熊睡衣,很粉嫩的淺藍色,領子裡面繡著三個小小字母YSS。這還是他在寄宿學校時養成的習慣,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衣,總會要繡上自己名字的英文字母縮寫,所以後來她的衣服上,都繡著這三個字母。她在這兒住了那幾天,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只這套睡衣當時送去洗了,等衣服店送回來,她已經走了。
他看著這套睡衣,拿起來,睡衣底下還放著條絲巾。黑底子白色的圖案,非常漂亮,這麼多年,一點顏色也沒有褪。因為真絲非常不好染,所以當時他查了很多資料,也試過很多辦法。最後打電話請教自己念碩士時的導師,老教授給他出了不少主意,最後染出來效果非常漂亮,如同印色一樣。他不願意那去工廠製版所以自己動手。
他還記得,跟守守訂婚後正是初春,窗外桃花剛剛開了,一樹輕紅。他坐在窗前繪樣,一個心,再一個心,無數顆心形。畫得不好,推翻了重來,再重來。。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樣專心過,心裡只是在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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