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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他與她之間的問題由來已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他又不缺女人。
她一想起來就覺得背心裡直滲冷汗,從蜜月開始她才知道,她可以強迫自己忍受很多事,卻唯獨沒有辦法忍受這個
,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幾乎都無法接受,雖然之前有過一次,但那次她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什麼也不記得,只記
得疼。而兩個人真正的新婚之夜簡直是糟透了,紀南方一碰她她就緊張得全身發抖,起初她還想妒忌,但最後卻惡
心得不得不衝到洗手間去嘔吐,他只好放過她。
好在第二天兩人就動身去度蜜月,目的地是最夢幻的蜜月勝地大溪地--玻利尼西亞群島,彷彿一把翡翠珠子鑲嵌在南太平洋上,大海銀沙,椰風樹影有如仙境。
白天過的非常逍遙,紀南方教她潛水,釣魚,玩帆船。兩個人舉足並肩坐在茅草屋的玻璃地板上大吃熱帶水果,玻璃地板下就是可以透明見底的海,無數的小魚游來游去。他們甚至騎著腳踏車去喝椰汁,真有點蜜月的樣子,在這個美如天堂般的島嶼上。
到了晚上卻簡直是地獄,他很努力地想讓她喜歡,她也很努力的嘗試接受,但結果永遠是兩個人都狼狽不堪。
蜜月很失敗,新婚依然失敗,她從起初的隱忍到最後幾乎是本能的抗拒這件事情,他耐心地試了差不多一年,從最開始的努力到後來的沮喪,發脾氣,冷戰。。。。。兩個人的耐性都消磨飴盡,到最後他終於不再回家,偶爾回來,她也總想法子跟他吵架,把他氣走。
也許是灰了心,他果然很少再煩她,漸漸很放肆地在外面玩,比婚前更明目張膽。她偶爾撞見過幾次,圈子太小,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俱樂部或者餐廳。第一次撞見有點尷尬,後來漸漸習慣了,兩個人非常有默契地應付雙方父母。葉慎寬終於發覺後,先是勃然大怒,將紀南方狠狠收拾了一頓,然後又語重心長教訓守守,但他們兩個一轉頭照樣演戲給全家人看,最後連葉慎寬都懶的再管,其他人更不會多事了。
紀南方還是挺給她面子,從來沒教她為難,唯獨讓她收拾了一次的殘局,其實是意外,八點檔橋段,有個叫朱鳳紫的女人竟然找她喝咖啡。
她比對方鎮定許多,耐心地聽完,然後面帶微笑地告訴那容貌秀麗的女子:“朱小姐,你說的這些我相信都是真的,我也認為你並沒有騙我,你確實懷孕了。不過,世上解決這種麻煩的方式有很多,我相信你能夠做到,你來找我談,我除了錢也沒有別的給你,手術費跟營養費的話,二十萬夠不夠?或者三十萬?不好意思,紀南方以前挺注意的,從來沒讓我有機會碰到這種事,所以我不太知道行情。”
朱鳳紫反倒淚流滿面:“我愛他,我要把孩子生下來。”
她端起咖啡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如果你真的愛他,我就勸你不要那麼做,因為你這樣做,只會令他憤怒。”
其實那小姐長得真漂亮,笑起來楚楚動人,舉止也很優雅,身份出生並不差,而且有辦法能來見她,也算有本事了。只見那朱小姐含淚說:“我並不是要別的,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哪怕沒有名分。”
幾乎是錘心之痛,守守連呼吸都微微急促,她的手在微微發抖,自己也知道即將失控,放下咖啡,說:“朱小姐,如果你真不想要別的,你就會獨自悄悄把孩子生下來,絕不會約我見面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已結婚,卻依然心存僥倖,你應該清楚地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後果。你口口聲聲愛她,但真的愛一個人,是不會計較利益得失,不會計較他會回報你多少愛,更不會用一個生命去脅迫他。恕我坦言,朱小姐,你其實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樣愛他,你不過是自 的人,所以你才會覺得比滿意,所以才來找我。你口口聲聲是為了愛情,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至於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我真是可憐她!可憐他不過一個胚胎,卻被你當成談判的砝碼。你願意把這孩子生下來就生下來,如果你有膽量,有勇氣面對紀南方的怒火,如果你有膽量、有勇氣挑釁紀家與葉家,你就儘管把這孩子生下來!”
她拂袖而去。
出了咖啡廳就給紀南方打電話:“你怎麼回事?那種不知進退的女人你還去招惹,你就不能找個識趣的?”
他一時還有點反映不過來:“什麼女人?”
“姓朱的那個。”
他很意外:“她去找你?你別生氣,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你別理她。”
“你不用過來了,我已經叫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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