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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導室看見那天的採訪內容。財經人物專訪,主持人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氣質從容優雅,好年者一如當年。正說到:“不,我不那樣認為。成功對我而言,仍舊是最大的誘惑。”
這男人說“不”的時候最帥,彷彿一把刀,鋒芒畢露,寒氣逼人。捅進了你心裡,好一會兒才能覺得痛。
同事見她看螢幕,於是笑著跟她開玩笑:“很帥吧?EZ的執行官,才貌雙全,又幽默風趣,難得一見的極品啊。”
“他有太太了。”守守也笑,“莫非你想當第二個鄧文迪?”
同事很意外:“啊?他已經結婚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無聊,時常看作卦週刊。”
同事果然哈哈笑起來。守守覺得欣慰,她已經可以若無其事拿他來開玩笑了,是真的痊癒了,多好。
VOL。2
中午下樓吃飯,在主樓裡竟然遇到關夏,兩個人難得碰到一起,於是一塊兒去食堂吃四喜丸子,喝免費湯。雖然飯菜不好吃,但兩個人都覺得像是回到大學時代,很有點緬懷的感覺。
關夏說:“緬懷什麼啊?你原來從來不在學校食堂吃飯,腐敗的大小姐。”
“你原來更是天天吃小炒,腐敗的文藝女青年!”
關夏呵呵笑,想起來問她:“哎,要不要晚會的票?”
她向來對這類節目沒什麼興趣,拿到票也都是送人了。想起家裡宋阿姨的小女兒最愛看這種晚會,於是說:“那給我兩張吧。”
關夏下午給他拿來兩張票,做工很精美,卡嵌在節目單裡,彷彿紀念小型張與首日封。守守說:“又換贊助商了?印刷夠精良的。”
關夏毫不在意:“贊助商後浪推前浪,一浪接一浪,不殺白不殺,不宰白不宰。”
活脫脫一孫二孃的口吻,守守被她逗得直笑。隨手翻了翻節目單,沒想到有個名字在眼底一晃,她原以為看錯了,仔細看了看,竟然是“桑宛宛”三個字,前面還有一行字:小提琴獨奏。
優雅的花體字,精美地印在節目單上,理直氣壯得如同天經地義。
她的手開始發顫,心也開始發顫,彷彿沉封已久的冰面乍然破裂,露出裡面的千溝萬壑,深不可測。就像回到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在海邊拾貝殼,很多很漂亮的貝殼,她拎著小桶,一直揀,非常高興。突然猛地回頭一看,滔天世浪狠狠地朝她倒下來,像是一堵牆,冰冷的水直直地朝她砸下來,她嚇得連動都動不了。冰冷的水鋪天蓋地地淹沒了她,一直沒頂,嗆進她的喉嚨裡,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動彈不了,黑漆漆的海彷彿整個兒倒扣上來,有無數雙手在拉著她的腿,把她拖進無底的深淵裡去。
她打了個寒噤,她是再不會將自己陷入那種絕望裡去了。
她合上節目單,問關夏:“你們這次晚會總導演是誰?”
“節目單上不印著嗎?”
守守看了看節目單,找到總導演的名字:“哦?這麼大牌,央視的啊。”
“開玩笑,重頭戲,連誰誰都要來,誰敢不重視啊?”關夏一臉奇怪,“你問這幹嗎?”
“不幹嗎?就問問。”
關夏挺忙的,沒多說就忙著要走:“我先走了,有空咱們再喝茶。”
她一走,守守就翻名片夾,好容易找著陳卓爾的名片,想了一想,還是打給他。陳卓爾接到她的電話簡直有點受寵若驚:“守守?今天這是刮什麼風,把你給驚動了?”
守守問:“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陳卓爾說:“別介,守守,有話你就直說,你別說請我吃飯啊,不然我老覺得。。。。。。”停了停又說,:“咳。。。。。。昨天我是跟南方在一塊兒,可晚上我們一直打牌呢,打了一通宵,別的壞事都沒幹,真的。你要不信你問你哥,你哥也在。”
“不關紀南方的事。”守守說,“是我有點私事想找你幫忙。”
“啊!?”陳卓爾更受寵若驚了,“那還是我請你吃飯吧,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只要我辦得到,一定替你辦。”
“電話裡不好說。”守守說,“晚上見面再談吧。”
晚上到底還是陳卓爾請她吃飯,聽她將事情一說,問都沒問她原因,立刻滿口答應下來:“就這麼點事,好說。”
“不過節目單已經印了。”
“瞎,那就要他們重印,這有什麼。”
守守說:“那你馬上替我辦,萬一擱明天你又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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