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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心想人少是因為這種季節都快封場了,誰還來吹冷風?像葉慎寬那麼懶的人,一過十月,偶爾動了打球的念頭,也改去珠海或三亞,在溫暖的南中國海岸揮杆了。至於作派更奢侈的,都直接飛皇家墨爾本了。
不過深秋的球場風景十分漂亮,高大的楓樹、槭樹、櫨樹、銀杏……葉子紅得像火,黃得似扇,層林盡染,靜水雲天,連沙坑都在一片秋林環襯下顯得似澄金。
高爾夫這兩年確實是時髦運動,欄目組的同事們差不多人人都練過幾杆,在練習場就躍躍試,只有守守懶得動,獨自留在會所喝茶。
一杯果茶還沒有喝完,萬總卻回來了:“葉怎沒下場玩玩?”
“我不太會。”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萬總笑眯眯拖開椅子坐下來:“我水平雖然不高,也打了兩年了,打球真的很簡單,真的。”
守守眼底微蘊著一點笑意:“是嗎?”
萬總被她這一笑都笑得有點目眩神迷,不由得腦門發熱,說道:“要不這樣,我和葉打個小小的賭,比如三杆的洞,只要葉今天十杆內能打一個球上果嶺,我就請葉吃飯,如果今天葉一個球也打不上去,葉就請我吃飯。”
守守想到跟易長寧的那次賭約,連眼眶都紅了,心下盛怒,想憑你也想學易長寧?臉上卻是笑靨如:“好啊,不過您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麼?您財大氣粗,只叫您請我吃頓飯,太便宜您了,不如我們賭點更直接的,小賭怡情嘛。”
她語氣似乎透著怯意,兩頰紅紅的,彷彿是不太好意思,這種嬌俏的小兒態,看得萬宏達暈頭轉向,只會笑了:“那你說賭什麼?”
守守說:“您說賭什麼,我們就賭什麼。”
萬宏達把大腿一拍,說:“爽快!我就喜歡葉這樣的爽快人。這樣,三杆的洞,只要你十杆內把球打到果嶺上,我就輸葉兩萬塊,少一杆,我就再輸兩萬。要是葉打出一個標準桿,我再輸葉十萬,不過,多打一杆你就少贏兩萬哦!”
心想這妮子年紀輕輕,又剛從校門出來,就算有機會練過幾天高爾夫,孩子通常力量不夠,七八杆能打上果嶺就相當不錯了,今天拼了上十萬,博紅顏一笑,也是值得的。
守守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認真的看住他,有點孩子氣的問:“那我要是輸了呢?”
“只要葉答應我一個約會就可以了。”
“那不公平,”守守嘟起嘴來:“我要是老打不上果嶺,就輸定了。要不您讓我多打幾個洞,我聽人說,打球有四洞賽,我們賭四個睹不好?”
萬總心裡一樂,只有四球比洞賽或四球比桿賽,哪有四洞賽,這葉果然是外行。不過等她把四個三杆洞打完,只怕天都黑了,於是說:“行,不過輸一個洞,葉久答應我一個約會,如果葉四洞皆輸,可要答應我四個約會哦!”
守守抿嘴一笑:“好。”
萬總於是非常高興的叫過服務生,替她挑了球僮,租了整套的球具,一起去球場。
守守今天倒穿了一身紅,站在草地上,秋深陽光下彷彿小小一團火焰,也不等球僮動手,自己從球袋裡抽了根球杆,拿在手裡比劃了比劃,越發像個小孩子,彷彿躍躍剩萬宏達忍住笑告訴她:“這是推杆,開球通常用1號杆。”
“哦?”她認真看了看:“哪根是1號杆?”
球僮也彷彿有點忍俊不,將1號杆抽出來遞給她,她拿在手裡試了試,作了一個揮杆的動作,倒挺有模有樣。萬宏達不由誇了句:“不錯!”
守守擺好了姿勢,又抬頭看了看:“今天是東南風。”還沒等萬宏達想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已經非常流利地一杆揮出,動作竟比職業選手更嫻熟灑脫,姿勢更是優,整個人彷彿一道光焰,瞬息間明無匹。萬總看得睜大了眼睛,她只管笑:“萬總,看球啊!”
小小白球正越空而去,穿過秋季湛藍的天空,劃出漂亮的弧線,最後穩穩落在果嶺上,離痘過20碼左右,看得球僮都忍不住鼓掌:“漂亮!”
守守伸出根手指,調皮的搖了搖:“萬總,一杆上果嶺,我少打了九杆,每杆兩萬塊,一共十八萬哦。”
萬宏達還沒回過神來,只得笑了一笑,等走到果嶺上,她以漂亮的姿勢一杆推球進洞,他笑得就更勉強了。
守守還是一臉孩子氣的天真笑容:“逮到只小鳥,你說打出par就再加十萬塊,我雖然少打了一杆,但事先沒約定,我也不好意思跟萬總您計較,還是算十萬吧,那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