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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異常,早飛過第一座彩坊,不及發箭,轉眼已到第二坊,覷得親切,一箭正中彩球,鼓聲未止馬已驟過第三坊,郭紹汾扭轉身軀背射一箭,卻從綵球邊擦過。皇上在御座看得分明,卻略點了點頭。以次便是龍韞、陳松巖各中二箭,高卓只中了一箭。未後卻是劉電飛馬而出,一連三箭齊齊射在綵球上面,鼓聲連絡不絕。皇上大喜,道了一聲“好”,各官暗暗喝彩。
騎射畢,傳旨令試步箭。卻早在五十步外列著一座彩坊,正中間用銅索懸著一個不及一尺大的七層皮鼓子,上下左右。四個綠圈,正中一點緋紅,都只有杯口大小。郭紹汾等四人都用硬弓依次較射,惟陳松巖,郭紹汾皆中兩箭,龍韞、高卓各中一箭,卻都在綠圈左右。末後劉電跪奏:“臣所用系八石鐵胎弓,發箭較遠,伏乞將箭坊更移遠三十步。”當下傳旨,準移至八十步上。其時隨駕各官都暗道:“這後生中了三條馬箭便賣弄精神,總然弓力到得八十步上也難保必中,倘若射不著時,豈不自討沒趣?”有的想道:他必定有這個本事才敢誇口,不然在皇上面前豈是兒戲的?各人心上議論不一。即皇上心中亦恐其不能必中,但能拉此硬弓,射得到時,亦是難得。卻說劉電,難者不慣,慣者不難,拈弓搭箭使出三尖六靠四平八穩的肩架,弓開滿月,箭發流星,弦響處這枝箭正中在紅心眼裡,滿營將士無不吐舌。劉電卻搭上第二枝箭,拽滿弓,覷得親切,“嗖”的一聲,這箭邊第一枝箭一齊透出紅心而去。這第三枝箭,劉電賣個手段,將銅索射斷,掉下鼓子。皇上在御座上哈哈大笑道:“真現在之養由基也。”各官一齊跪賀。
步騎射畢,傳旨令五名武士乘騎,各取平日擅長武器,仍依次出馬;令各營將弁軍士有敢與武士比較武藝者在軍政司報名出陣,比較優劣不得傷殘性命,但聞鳴金即便住手。旨意一下,五營四哨御營將士盡知,凡有本事者俱想在皇上面前施逞。只聽得軍中又奏了三通鼓樂,左右都督將令旗一招,郭紹汾頂盔貫甲從旗門下橫刀縱馬而出,高叫:“遵旨比較武藝,有能者請出一較!”說聲未絕,早見左軍隊裡一將提刀拍馬來迎,卻是御營左哨團練使雷應春。當下兩騎戰馬咆孝,兩口寶刀飛舞,戰到三十合上不分勝敗,早聽鳴金,各住手回陣,第二名龍韞手舞雙鞭早臨戰陣,卻見東南隊裡一騎馬兩條鞭馳驟而出,卻是前軍都督左營守備熊如虎。正是棋逢敵手,四條鞭如翻波滾浪,但見冷氣團身、火光灼爍,鬥到三十餘合,亦聞金回陣。第三名陳松巖早挺槍躍馬而出,只見右軍隊裡一騎飛來,卻是守備魯捷拈槍劈面來迎。鬥到十餘合上,陳松巖賣個破綻讓魯捷一槍刺來。陳松巖把身子一扭,這槍從肋下過去,兩馬廝並,魯捷直撞入懷來,陳松巖一把抓住他勒甲綠正待要提過馬來,早聽鳴金,便放手回陣。第四名高卓使一枝方天畫戟,早縱馬出陣,這邊中軍隊裡飛出一將,卻是後軍都督、左哨護軍使尹政使雙鐵戟、縱五花馬飛躍來迎。戰到四十合上,高卓戰法漸亂,早聽鳴金住手。門旗開處,卻見劉電金冠抹額,鱗甲錦袍,橫丈八渾鐵蛇矛按轡而出。早見北陣裡鼓聲響處一騎潑墨馬、一條渾鐵槍如一片烏雲捲地而至,卻是後軍都督掠陣使袁立。這人生得鐵面虯髯,綽號“賽張侯”,專精蛇矛,稱營中獨步,其時眾將推他來敵劉電。劉電見來將威猛,欠身道:“新進與前輩比較,幸恕無禮。”袁立睜眼道:“你但有本事只顧使來。”說畢,分心就刺,劉電說聲“有罪”,把手中槍架住。原來這袁立使出梨花槍法真如瑞雪紛飄,梨花亂落。劉電識得這路槍法,暗道:“此人狂率無禮,若遇蔣叔丈必定叫他帶傷。因隨他賣弄只是遮攔架隔。直待他使到分際處——這一槍名為”透心寒“,劉電才把手中槍掣回用力一擺盪起一個車輪大小的花頭,早把袁立的槍撥離手有六七丈遠,嚇得袁立幾乎墜馬,伏鞍而回。劉電笑道:”有罪了。“這時各將士無不縮頸吐舌。皇上看得分明,心中大喜,即將劉電宣上平臺,賜錦袍一領,特授御營副指揮使職銜,日後有功另行升賞,郭紹汾等四名各授守備職銜,候旨分發。劉電等謝恩而退。皇上回鑾,各官將士護從依次而散。
卻說劉電回寓,劉雲、岑秀早已得知,十分歡喜,都道:“不日定有恩旨下來,必然有剿倭之舉。”當日三人共飲,敘說場中考試之事,不覺又過一朝。
次日平明,皇上登殿,百官見畢,即宣中書岑秀上殿面諭:“卿家青年曆練,才識兼優,保舉得人,大慰朕望,昨觀卿十二策,足可殲除醜類。以卿公忠,不必迴避原籍,今授卿江浙兩省巡海副都御史,賜尚方劍,便宜行事。自總兵以下,悉聽排程,務期尅日,肅清海宇,以副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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