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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是我！”黑暗中，響起曉曉的聲音。

高漸飛心裡一陣緊張。“這麼晚了，你……你想幹嘛？”

“啪！”房間裡的燈被曉曉扭亮，只見她穿了身碎花睡衣，頭髮溼漉漉的，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關上門。

高漸飛慌忙抓起自己的T恤，往身上一套，愈發的緊張起來。“你……你想幹嘛？”

高漸飛心想，這曉曉是個練家子，如果她有什麼不軌的想法，自己怎麼玩得過她？

這22年來，高漸飛守身如玉，難道說，今天就要斷送在這農家悍女手中？

“那個，你別過來！”高漸飛嚇得身子往床角一縮。

“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麼？”曉曉抬頭看了高漸飛一眼。她的目光很清澈，很純淨，看不出什麼其他的東西。

高漸飛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你，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曉曉落落大方地往床沿上一坐，伸出指頭對高漸飛勾了一勾，“來，你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你過來坐好，我有話跟你說！”曉曉向高漸飛勾了勾手指。

不過還好，曉曉的眼神很純粹，沒有任何歪門邪道的成分在裡面。

高漸飛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到曉曉傍邊。淡淡的香皂氣味，從曉曉那邊飄了過來，縈繞在高漸飛鼻端，很好聞。

“幹嘛？”高漸飛試探詢問道。

“人渣，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曉曉的口氣中，也有試探的意味。

“幫什麼忙？”高漸飛心裡納悶。曉曉本事可大了，是個俠女，她還需要自己幫什麼忙啊？

“人渣，你有時間的時候，能不能教我識字？”曉曉清澈明媚的大眼睛裡，有著很強烈的願望和渴望，她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捧著一個易碎的水晶球過獨木橋。

“識字？”高漸飛錯愕，“你……你不識字？

“恩！”曉曉重重地點了點頭，“沒上過學，小時候老爸讓我練武，我從小就習武，所以沒時間識字。現在我想識字……你教我好麼？”

她很真誠。不是在開玩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文盲？

文盲！

高漸飛徹底震驚了！以前不知道文盲是什麼樣子，只是聽說過，現在終於見到一回真文盲了！

不過高漸飛依然很難相信，他連忙把自己帶過來的一個筆記本和一隻水筆拿出來，很快就在筆記本上寫了兩個字：“傻B”

“曉曉，這是什麼字？”高漸飛鼓起勇氣把筆記本湊到曉曉面前。

燈光下，曉曉一臉迷茫，盯著筆記本看了幾秒鐘，然後搖頭。“不知道。”

“我算是徹底服氣了，真是文盲。”高漸飛把筆記本和水筆放好。

“人渣，你……你答應教我識字好麼？”曉曉用近乎虔誠的語氣說道。“要不……要不每天晚上，我都煮麵給你當宵夜吃，好麼？那，我現在就給你煮一碗麵，好麼？”

“呃……現在就不用了，以後我想吃的時候，你再煮。”高漸飛摸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有時間的時候，就教你吧！還有，以後你不要叫我人渣了。”

“你答應了？”曉曉驚喜道。

“嗯！我答應你！”高漸飛點頭。

“謝謝你，人渣！”曉曉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喜悅，“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的時候，你一定要教我，拜託你了！”

“好……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高漸飛有一種徹底被打敗的感覺。說了不叫人渣，她還一直在叫，無語……

曉曉離開後，高漸飛躺在床上，把手機鬧鈴設定好，然後閤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鬧鈴一響，高漸飛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三兩下穿好衣服。

今天不能遲到，今天算是正式第一天上班！

高漸飛告誡著自己，飛快地朝樓下跑去。

嚴奎還沒起床，不過廚房裡卻有朦朧燈光滲透出來。高漸飛跑到廚房一看，曉曉正繫著廚裙，在灶臺邊忙活著。恩，是在煮麵。

她聽到響聲，連忙回頭一看，“人渣，你起床了？知道你要去上班，不能遲到，所以我提前起床，給你準備早餐。你到外面等等，馬上就好了。”

小姑娘其實很淳樸，任勞任怨的樣子。高漸飛很感動，“那謝謝你了，曉曉。”說完，高漸飛退出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