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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按他的說法就是與她的出身以及名媛淑女品位極不相符的白痴問題。
不過他這次沒諷刺她,反而垂下眼睛耐心地用最淺顯的方式給她解答:“極好的酒在合適的條件下才能儲藏多年,大多數酒是不能久放的。尤其是白葡萄酒,是一種很年輕的酒,多數都應該在一兩年內喝完,否則酒就老了,會變質。自釀的葡萄酒則時間更短。”
“葡葡酒也有生命的麼。那你上次喝的那瓶據說跟我同齡的白葡萄酒算是老妖婆了。”
“你還挺有悟性的,有個女人寫過一本很有小情調的酒經,也跟你一樣用女人來比喻白葡萄酒。比如說初釀的白葡萄酒口感清新又生澀像少女,放上一兩年像少婦,再多放幾年就徐娘半老了之類的。不過那些可以放上二十幾年的酒,可遇不可求,當然不能再用這個標準來衡量。”平時不太多話的江老師難得地有了說話的興致與表達的慾望。
這種說法之於她這種酒盲很新鮮,不過“少女”和“少婦”這兩個字眼嚴重觸及了她的隱痛,她陰陰地說:“我比較想知道,那種被釀壞了的酒,應該被比喻成哪種女人。”她在心裡說,你應該說,就像我這種女人。
“應該是投錯胎的女人吧。所以下回投胎之前,記得提前賄賂一下司命官。”江離城果然看穿了她的找碴心思,波瀾不驚地說。
“你不是不信有來世嗎?”
“我說過這話嗎?”
第六天傍晚江離城來的時候陳子柚剛睡醒。
她最近晨昏顛倒。因為自從手術以後,夜裡她睡不好,在黑暗中,眼前有幻象,耳朵有幻聽,開了燈又完全睡不著,只好白天睡。可是當她白天睡飽了,晚上就更沒睡意。
她不願多生事端,將這種情況隱瞞著她的陪護師。那位陪護只當她沒日沒夜的補眠是因為體質虛弱至極,請那位據說有營養師執照的廚師給她天天燉補品,補得她額頭長痘而且流鼻血。
她在夢中頻頻地夢見親人。以前她一度渴望在夢中與他們相見,但現在她寧可不見。因為夢中的他們總是一副冷漠而麻木的神情,從不與她打招呼,更不朝她笑,彷彿從來就不認識她。
她下了床,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問江離城:“你曾經有過怕黑怕做噩夢的時候嗎?”
她剛從這樣一個夢中醒來,睜開眼便見到了江離城。在大白天裡睡覺,居然都能做這種荒涼而蕭索的夢。
“很小的時候曾經有過。”
“後來怎麼克服的?”水是熱的,陳子柚將雙份的巧克力粉倒進杯子裡,用小勺攪拌著。
江離城這一日看來精神也不佳,指了指她手裡的東西:“我也要一份。”
陳子柚心下說好吧以前他也幫她倒過酒而且一杯巧克力汁換一個秘方比較合算何況巧克力粉是花他的錢買的所以沒什麼好計較的。
當她將衝好的巧克力汁放到江離城面前,他很真誠地告訴她,克服恐懼最好的方法是看恐怖電影,越恐怖的越有效,看完後就會發現,現實實在很美好。
陳子柚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汙辱了。她在江離城剛要打算喝一口飲料的時候淡淡地說:“你猜我剛才有沒有在那杯飲料裡吐口水?”
江離城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杯子塞到陳子柚手中,又拿走她手裡的那杯飲料。
“你一定沒看過《射鵰英雄傳》黃蓉與歐陽峰叔侄吃羊肉那一段情節。”陳子柚說完後扁了一下嘴,小心地朝被他掉換過一回的那杯巧克力汁吹著氣,希望涼得快一些。
江離城很顯然不能夠適應她突如其來的幽默感,他面無表情地說:“我看過書,也看過電視。”然後他奪回陳子柚手中的那個杯子,把另一杯重新塞給她。
陳子柚連日來陰霾的心情突然就放晴了。她心情愉快地當著他的面把被他倒了兩次手的那杯飲料喝光,等他走後她就笑不可抑,笑到肚子上的傷口疼。
不過那天晚上她實在無聊,上網時順便下載了最最經典的一部恐怖片的高畫質版本。電腦螢幕太小,她計劃連線到電視上用大螢幕觀看,音響與影像效果都會更好。她很沒用地除錯了半天也沒調好,陪護人員也幫不上忙,後來便自作主張地幫她把江離城請來解決技術問題。
電影果然從開篇就令人毛骨悚然,一路陰森恐怖下去。
江離城起身要出去時,她喊他:“喂。”
“幹嗎?”
“這片子的結局是不是好的?”
“你慢慢看不就知道了?”
陳子柚赤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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