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德哥爾摩綜合症不只是一個醫學概念。”
陳子柚彷彿沒聽見那句話。一路上,遲諾再沒講話,她也不出聲。
他們的車開進鬧市區,當前方又亮起了紅色交通訊號燈時,遲諾停下車,眼睛盯著跳動的液晶數字。陳子柚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一聲不響地下車就走。身後遲諾似乎喊了她一聲,她也沒回頭。
此時正是交通最繁忙的時段,交警無暇顧她,只憤怒地朝她指了指,她朝那年輕交警嫣然一笑,轉身走入地下通道。
陳子柚沒跟自己過多地糾結。她什麼也沒想,不去想她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與遲諾翻臉居然是因為江離城,不去想他激怒她的那個片語的具體含義,不去想以前,也不去想以後的事。那座長長的地下通道像迷宮一般,有很多個出口,她在地下商場裡逛了很久,一直走到下一條街。
她並不指望遲諾來找她,而且路上塞車嚴重,他也根本沒法找到她。
陳子柚買了幾樣根本派不上用場的山寨品,買了幾件她絕對穿不出門的又暴露又俗豔的衣服,為了裝這些東西她還買了一個大得十分誇張的包,她將包背在身上朝鏡裡一望,鏡中的自己就像一隻細手細腳的蝸牛,而那隻大大的包是她的殼。
最後陳子柚回到了地面的商業街,找到那家最近狂做廣告的新理髮店去修剪頭髮。她自從剪短了發,就再也沒留長過。
沒想到剪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神出鬼沒的蘇禾施施然坐在她旁邊的那張椅子上,對理髮師說:“就剪那位小姐的髮型。”
(下一段本是上章的,挪到這裡來)
年輕的理髮師把雙眼睜張成圓型。因為陳子柚的頭髮此時正亂七八糟,根本看不出型來。而且她們倆的臉型與長相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在理髮師強烈的建議下,蘇禾總算改口,只要求他們把她的發稍修一下。
對面是一整面牆的鏡子,她倆可以從鏡中看到對方。
蘇禾優雅地笑:“我們真有緣,又見面了。”
陳子柚面色僵了僵,從鏡中看了一眼兩人的理髮師,努力地朝她擠出一點笑容:“是啊,真是巧。”
結果蘇禾的頭髮比她完成得更快,陳子柚想甩掉這個麻煩女人的想法落了空,只能在眾目睽睽下被蘇禾挾持而去。當然,從表面上看,她倆是相攜而去的。
在安靜的包廂裡,陳子柚儘可能平心靜氣,其實心中早就肝火旺盛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陰魂不散?”蘇禾笑得很愜意。
“你究竟想怎麼樣呢?請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從沒主動招惹過你是吧?
蘇禾笑得舒展:”前一陣子,我家那位先生送我一個外號‘白開心’,據說全稱叫作‘損人不利己——白開心’,是一本書裡的角色。你覺得恰當不?“
陳子柚被她笑得發毛:”《絕代雙驕》中惡人谷裡的‘白開心’?“
”哦,原來你也讀過那本無聊的書啊。“蘇禾撫掌微笑,”你瞧,像我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人,你問我‘為什麼’又能問出什麼答案來呢?“
離殤(3)
陳子柚無奈地說:”我承認,你有討厭我的理由。可是你難道不認為我是無辜的嗎?你與遲諾有恩怨,你應該去找他的麻煩;你與你丈夫有誤解,你應該去與他溝通。我沒有辦法替你解決任何問題,你又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結果呢?“
蘇禾優雅一笑:”哦,你當然很無辜。你只不過是曾經令我‘刻骨銘心’的前任男友的現任未婚妻,又是我丈夫的前任情人與現在的精神出軌物件而已。“
陳子柚無言以對。因為她發現,面對蘇禾這種人,不管她講什麼,都有可能是自取其辱,不如靜觀其變。
但陳子柚的退讓並沒有換來蘇禾的沉默,那女人無限輕柔又憐惜地嘆一口氣:”果真是個老實孩子。你應該反駁我說,你的現任未婚夫與我曾經有染,而你的前任情人呢是我的現任丈夫,所以你也有足夠的理由討厭我,我跟你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我跟你的‘現任’丈夫才不是情人關係!“當那個字眼第二遍被她提及時,陳子柚忍無可忍地提高音量反駁。她話音剛落,蘇禾便又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暢快。於是陳子柚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
她十分惱火,又無法發作。她本來也不是特別強勢的個性,不習慣也不怎麼擅長與人爭吵。當然,她在過去幾年中與江離城時時對峙,那是個例外,而且無師自通。
因為江離城的關係,她面對蘇禾其實是有一點心虛的,而且因為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