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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絕不至於好看到惹事生非礙同性的眼,她還從未遇上別人用看狐狸精的眼神來看她。
果然下午他們兩人一組乘纜車時,那美女便尋了機會恰與她一組。路程很長,陳子柚仍然時時被觀察,索性直截了當地開口:“你是否有話要對我講?”
美女反被她直率的態度嚇一跳,停了片刻重拾起得體儀容說:“我一直想向陳老師請教幾個小問題。”
“請教萬萬談不上,只怕我能力有限解答不了。請講。”
“其實我是想聽聽陳老師關於婚姻與愛情的見解。你認為什麼是婚姻的前提呢?愛情、門當戶對、其他?什麼又是愛情的保證呢?婚姻?時間?”
陳子柚將她的來意猜出了四五分。
“果然深奧,我還真是回答不了。不過我恰好認識相鄰大學某位研究社會學的老教授,或許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那就不必了。我只是覺得,你目前正擁有愛情,即將走入婚姻,對這問題應該最有發言權。”女子笑笑。
“有句詩說‘只緣身在此山中’,不見全域性的人,是談不出什麼見解的。”陳子柚也從容微笑。
“沒想到您這麼幽默,”年輕美女說,“這路線可真長,我講幾個故事解解悶吧。”
纜車是開放式,只有兩隻並排雙人椅與安全扣,半懸在空中,被風一吹,盪盪悠悠,低頭一望,下面是嶙峋的山石,不知摔下去何等模樣。陳子柚沉默地望著腳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聽那位交淺言深的美女徑自給她講著貌似從中老年婦女雜誌上看來的狗血故事。
比如,故事一,優秀的男A與同樣優秀的女B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眼見要順理成章地天長地久,突然有來路不明的女C橫刀奪愛,壞人好姻緣。
比如,故事二,某位身份地位都太尋常的女D費盡心機嫁給故事一中男A所在的優秀的家族中的一位優秀的男E,門不當戶不對,經歷百般折騰,仍不免以離婚收場。
再比如,故事三……
見陳子柚沒有任何反應,美女慢聲慢氣說:“霸佔著本屬於別人的幸福的人,真的能夠享受的心安理得嗎?你說呢?”
陳子柚似笑非笑:“‘幸福’如果曾作過財產登記的話,大約是可以透過法律途徑找回來的。”
“呵呵,見解果然很奇特。那,你是否認為仙蒂瑞拉的故事在現實裡不可能存在呢?”美女停了片刻,見陳子柚沒回應,又說,“其實,落難公主的日子通常比灰姑娘更難捱,因為灰姑娘至少是低姿態的,而落難公主的身段太高。”
“剛才那故事是《仙蒂瑞拉》嗎?我還以為是現代版的《孔雀東南飛》呢。”
“陳老師玲瓏七竅心,揣著明白裝糊塗,怪不得有人被迷惑。”
陳子柚從隨身包裡抽出一張面紙,用筆在上面記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身邊的美女。她動作幅度過大導致兩人所乘纜車大晃了一下,美女尖叫一聲,失聲說:“你想幹什麼?”
“我說的那位社會學教授的電話。他一定很樂意為你解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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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陳子柚與遲諾一起吃飯,遲諾看了她一會兒,笑起來:“忘塗防曬霜了嗎?曬黑了。”
“真的嗎?那吃完飯我去做美容,想辦法再白回來。”
“不用,黑一點更好。你原先白得都快透明瞭。”
她並沒向遲諾提白天的事。那女子走的時候咬牙切齒,她很解氣,也就沒再當回事。而且,雖然她對遲諾瞭解不多,但那小女子絕不是故事中的正主兒,她何苦費神。
過了兩天,陳子柚都快忘了這件事,又有人找上她,以贊助校方的一項活動為名,約她在校園裡的小茶館相見。
這回的美貌女子與上一名眉眼有些相似,氣質卻大不同,看起來溫婉大方,見面便自我介紹:“我叫方晴。”
那項贊助確有其事,早已敲定了細節,而且本非方晴負責。所以陳子柚陪她例行公事之後,慢慢喝茶,只等她說明真正來意。
“那天,我表妹婷婷失禮了,我代她向陳小姐道歉。”方晴說。
“你多慮了。我們只是聊了聊天,意見不太一致而已。”
“我跟遲諾……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真的請你不要介意。”
陳子柚靜靜地喝茶。
“婷婷說的是事實,我和遲諾從小認識,兩家關係也好,我們從幼兒園、小學、中學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