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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吃好飯,大家陸陸續續地離開食堂,汪然和鄒郝芸則轉呀轉,來到了後勤辦公室。
新的後勤主任就是褚運,他現在有了專門的後勤辦公室,一張寬大的老闆桌擺在正門,連椅子也是皮的旋轉椅,和周校長的一樣,旁邊還附庸風雅地貼上字畫,擺上幾株盆景。
如今的褚運把頭髮搞得有點像港臺明星郭富城,還挺會追趕潮流的。他老哥一再叮囑過他,學校後勤這一塊可是個肥缺,要好好把關,好好珍惜這份職位,因此他慢慢摸索著做帳,做得很認真,像數著自己家的錢。
汪然雖有些看不慣他,但他人緣很好,說話輕柔愛扮酷,又因為有錢,常買些好吃的拿到辦公室裡討女孩子們的歡心,連周校長都對他竭盡信任。
當兩人回來時都黑著一張臉,汪然氣呼呼地走進辦公室,看到陳絲瑜正專心致志地看著自考書,霹頭就問:“你知道什麼叫速師?”
“碩士?你不會連這還不知道吧!”陳絲瑜抬起頭,搞不清是不是在考驗她,現在都流行腦筋急轉彎,回答問題要來點拐彎抹角。
“哎,不跟你開玩笑,不是碩士,是速師,我的普通話應該是相當標準的,S——U——S——H——I,速師!”
速師?陳絲瑜一頭霧水,實在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就是速成師範的簡稱!” 鄒郝芸在一旁提示。
“速成師範?”陳絲瑜更糊塗了,看著兩人都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只好老實交待說沒聽過這樣的新名詞,便反問道:“什麼是速成師範?”
“我說你呀,還在這兒死讀書,讀死書,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汪然有些責怪朋友,她從來就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然態度。
看到又有幾個同事都側過頭豎著耳朵在聽,鄒郝芸就問:“你們知不知道袁友英轉正了。”
“啊,為什麼?她怎麼會有的轉啊?”大家都好奇地走過來。
“剛才我們到會計室玩,看到工資表上袁友英的工資不同了,就逼著問禇運,他這才告訴我們袁友英不知啥時傍上了一個貴人,在T市很有點權威,暑假幫她探得訊息上了個什麼速師班,都是內定人員,外界毫不知情,兩個月就發了結業證書,直接成為什麼聘用幹部,開了學就轉了。”汪然有些憤怒地說:“哼,還如此秘而不宣。”
“咳,這世上真的是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鄒郝芸有些生氣,那個曾經與她榮辱與共的朋友竟然聲不作氣不透地就轉了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私心的一面啊。
大家一聽都感到有股無名的火要躥到頭頂,野梅和鍾天陽吵著要和陳絲瑜她們一起到教育局去理論,
速師?多麼可笑的新名詞。陳絲瑜心中陡然一冷,官場運用拖沓、緩兵之計來解決當年的就業壓力,這也許能夠理解,可過了幾年仍對他們擱置不管,毫無作為,已是生氣,現在又來什麼“土地工”以工代教、什麼“速師班”成為聘用幹部,實在讓人悲憤。上面的那些官僚巧設名目,暗箱操作,各種政策不能做到公正透明,使得T市教師編制變得更為緊缺,這到底是本市教育系統的紕漏,還是市場經濟化的表現?
她想得頭有點發暈,心亂如麻,總覺得這世界真的讓人看不懂了,難怪歌星那英的《霧裡看花》風靡全國,“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辯這變幻莫測的世界?掏走雲飛花開花謝,你能把握這搖曳多姿的季節……”
外面馬路邊已是小店林立,音響開得很高,《霧裡看花》的旋律在空中此起彼伏,餘音嫋嫋。
那日起,大家還真感覺到袁友英迅猛的變化,像是脫了重孝似的,整日眉開眼笑,原本小家碧玉般的髮髻不知什麼時候追隨了都市風格,燙了個大波浪,還焗成了棕色,一對單眼皮上畫了幾圈黑色,有些像熊貓。曾經具有鄉土氣息的小媳婦形象與現在時尚女郎的打扮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是不是自然天成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袁友英現在與吳麗晶走得很近,常常在一起相互切磋衣著打扮、描眉畫眼。
看著袁友英忽然變成了只金鳳凰,汪然總是輕吐這麼一句:“唉,都說女人變壞就有錢,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新的學校(3)
鍾遠黎與秦夢婷可坐不住了,鍾遠黎學校也來了一個“速師班”的高材生,原來還未代過課,不知是教育局哪個的老婆,忽然間變成了教師身份,很多人議論紛紛。學校讓這個女人教副課,她總帶著孩子在操場上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像在教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