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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和眼睛帶來永久性缺陷。
一個人大腦的智慧的可塑性過了臨界階段以後,其開發的重點就由“外延式擴大再生產”轉入“內涵式擴大再生產”了。打個比喻說,大腦的智慧發育相當於一個工廠建設,大腦處於可塑階段時,重點在於建設規模問題;而大腦過了臨界階段以後,重點就是如何提高效率(培養什麼樣思維方式),以及(為大腦)提供什麼樣的、多大數量的“原材料”等問題了。
再次,人的智慧的可塑性受遺傳因素的制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是說,任何事物都有某種“規定性”,以此來保證A是A、B是B,A不會成為B,B也不會成為A。這樣自然界才是豐富繁雜而又有序可辨的。所謂“規定性”是指,任何一種有機體的系統(像神經系統)沿著某一路線,而不沿其他路線發展的傾向。表現在人類身上,就是指人的智慧沿著一定路線發展的預測性和選擇性。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不可能讓老鼠學會飛翔,這是由有機體沿著某一路線發展的方向決定了的,是遺傳因素的限制。人類的能力,以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同樣有基因的基礎作用。美國語言學家、哲學家諾姆·喬姆斯基認為,人一生下來,必定就擁有相當可觀的語言規則及其形式的“固有知識”,在如何破譯和說出他們自己的語言以及任何“自然語言”方面,他們所具有的特殊臆測能力,是與生俱來的。
人類和萬物一樣有其自身的侷限性,這是自然和諧共生的法則。人一生的努力,應該建立在承認遺傳作用的基礎上,最大限度地發展早期的可塑性,並堅持不懈地致力於“內涵式擴大再生產”。
從舞蹈家看身體-動覺智慧的培育(1)
一直以來,人們認為這位從深山裡走出來的善於用肢體說話的神秘舞蹈家是一個“巫女”,臺灣地區及東南亞的觀眾更稱她為“舞神”。她所演繹的純淨柔美的舞蹈,具有特殊的藝術形象和特殊的靈慧氣質,是在自然原始的人文風貌裡孕育出的藝術瑰寶。初看,令人讚歎她的指尖細腕的微妙語言;續看,你會領悟到其舞蹈神韻中含有的盈動之靈氣;而再三欣賞時,便可體味沉澱其中的一股雋永的心靈之美。對於這樣一個宛如傳遞著天地自然生息的神秘使者,一個美麗動人的輕盈身影流淌出來的絲絲入扣的生命律動,著實不能不讓眾生驚為“天人”。
這是人們對舞蹈家楊麗萍的讚美,我們也可以看作是對人類身體…動覺智慧的生動形象的詮釋。
加德納認為,對人的整個身體運動的控制能力和熟練擺弄物件的能力,是身體智慧的核心。我覺得,一個人善於運用整個身體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感,是身體…動覺智慧的精髓。世界上有敏銳掌握自己身體運動的人,如體操和跳水、游泳運動員等;有巧妙地操作工作物件的人,如手工藝人、球類運動員和樂器演奏家等;另外,發明家和演員等,對身體的運用也是有獨到之處的。但在所有的身體技能的運用中,沒有哪一種能超過舞蹈的高度,因為它表達的是思想。
人們一般認為,用身體所做的事,與那些主要透過語言、邏輯或其他抽象符號系統的運用來解決問題的工作比較起來,似乎要簡單得多,也並不是那麼重要。儘管奧運會冠軍的光鮮讓人羨慕,但回到現實生活中的許多人,還是把體育運動員看作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那些在語、數、理、化等學業上成績優異的學生及其家長們,一般心生喜悅,家長也樂於談論孩子的表現;那些在體育、音樂等方面資質很高的學生的家長們,一般心存無奈,彷彿低人一等;而印度人則把肉身當作通往得救之路的短暫載體,以致這個有著11億人口的大國,在奧運會上卻沒有應有的表現。現在,雖說參與運動的人越來越多了,但人們對運動的認識依然停留在提高身體素質、增進身體健康的層面上,並沒有作為一項智慧來看待。
我們來看美國猶太裔小說家諾曼·梅勒是怎麼認識身體智慧的。他說:“除了文字、符號語言和自然語言外,還有另外的語言存在。身體語言也是語言,拳擊就是其中之一。一位職業拳擊家……透過指揮自己的身體說話,這種指揮從智慧上說,就像任何一種心靈的活動那樣獨立、微妙與完整。在用自己的身體參與拳擊運動時,拳擊家依靠智慧、風格以及驚人的完美天賦來表達自己。拳擊是兩個人之間身體的對話,是兩套智慧之間的快速辯論。”
近代心理學家已經發現並強調,大腦的許多功能都需要廣泛分佈的不同腦區共同協作。一個人身體的運用和其他認知能力的使用,這兩者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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