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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師兄嘆了口氣,隨後看我仍傷心,又說道:“記得在小義屯的時候我曾經說過麼?走死鎮的時候,跟我一起去的老夥計就都死了,其實他們哪個不是我從年輕就熱血過的兄弟?哪個不是和小林那樣和我有過命交情?好比如脫離了世家王家的散修王越,王誠的親哥哥,他也就死在了死鎮。”
“你師兄說沒錯,玄門這條路不好走,但既然走了,生死就由不得你說的算了,除非做個隱士,蒙在山裡一事不知,我在四小仙道觀窩了一輩子,何嘗不是抱著這個打算,玄門太複雜。”劉方遠補了一句。
“看開點,休息去吧,請來的太一大神,就移駕你住的房間裡,我一會就去上香。”海師兄看我渾渾噩噩,也不再留我。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房間的,整個人覺得玄門都是晦暗不明,裡面暗藏的洶湧波濤,我真能一**的躲過去麼?師兄們還能維護我多久?
王家當匪,家訓卻允文允武,有文的王越就有武的王誠,有守大夜的王恆同樣就有黑社會的王棟,看似垂死的王家,硬是把林飛瑜拉去陪葬了。
世家內裡的複雜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開啟了後備箱,我從外婆的箱子裡找出了能白日匿跡的藏氣篇,也把太一大神請了出來。
房間裡,在師兄畫好的位置上放下了太一大神,
我上了香燭,怔怔的看了好久,才拿出了藏氣篇。
靜下了心,我細細研讀裡面的晦澀文字,時間進入後半夜,師兄過來了。
看到我在閱讀那本藏氣篇,他就湊了過來,對我進行了提點,這本書他基本倒背如流,因此我點到複雜的地方,他立刻能說出關鍵來,同時還提出使用的經驗和見解。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海師兄和姚龍因為林飛瑜的死而趕往了縣裡,劉方遠坐鎮四小仙道觀。
跟劉方遠說去修車,我就準備前往鎮上,可收拾行禮開啟了後備箱的時候,劉方遠就拿了一塑膠袋的東西給我。
“你師兄知道你今天要去小義屯,給你準備的藍符和一些備用的符籙,連隱氣的符籙都給你畫好了,他囑咐你一定要回來,遇到危險,優先全身而退,這裡的事情不用操心,只要別的世家不插手,姚龍和他都能應付。”劉方遠把東西開啟,是幾十張的藍符,還有一堆的法鹽。
“他怎麼知道我要去小義屯?”我感動的接過了東西,塞入了牛皮單肩包裡,現在裡面有天師旗,有上百張的藍符,黃符和紙人數百張,數量可觀,我這趟回小義屯,裝備已經帶滿了。團團役才。
“你要學你師兄的白日匿跡,難道他還猜不出來麼?林飛瑜死前,把這包防屍粉和配方也給你留了,晚上睡覺灑一地,防屍防髒東西,沒準小命能保住。”劉方遠拿了小半斤的防屍粉給我,這東西是林飛瑜調製的,效果不清楚,但林飛瑜用了很多次,第一次就是太平間給王恆驗屍的時候,還有來去自如拘鬼娃的時候。
我眼裡含淚,林飛瑜和我跟朋友一樣,他的死對我影響很大,也是我決定回小義屯的關鍵一環。
“這是趙合的魂,我這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是把他交給您吧,在道觀的大陣裡最安全不過。”我說著,把裝著紙人的圓筒交給了劉方遠。
第一百零七章:亡命
“行,到時候你師兄來了我會轉交給他,你一路小心。遇到不可為的,要跟以前一樣,腳底抹油再說,至於給林飛瑜報仇的事,以後再說吧,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劉方遠欣然答應。
“劉老,我知道了,你身體不好,也要多注意點。”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我就開車離開道觀。
師兄並沒有告訴我小義屯的事,因為我比他還了解小義屯,至於引鳳鎮,他走的路是小路。實在沒其他可說的,一路白日匿跡的趕路,根本無暇去記錄什麼。
既然要進引鳳死鎮,前人的一點一滴資料都顯得很重要,我打了電話給韓珊珊。讓她去跟王元一討要一份之前去小義屯的調查資料,順便拿一份通行檔案,我去了縣裡就跟她拿。
韓珊珊似乎也知道小義屯的事情,不過看我不想說的樣子,她也不多問,就找王元一去了。
車子行進的路上,張小飛打了我的電話,我覺得和他阿婆張玉芳的事情沒什麼好調解的。況且林飛瑜的死讓我心情很低落,就沒接。
結果張小飛再次打了過來,我煩了就看看他想幹什麼:“怎麼?張玉芳要約戰還是怎的?”
“呵呵,天哥,怎麼會呢,我阿婆是我阿婆,我是我,哪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