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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雅在公爵府等候時穿著一身淡紅色的禮服,梳著簡單的髮髻,首飾也懶得戴多了,樣子顯得非常單薄憔悴,在蔣公爵眼中彷彿就是當年家族犧牲掉的那個側夫人媵妾所生的堂姐。蔣公爵對那位堂姐的印象很深,那是他人生中見到的第一堂殘酷課程,懂得用聯姻的方式,犧牲家族女人獲得利益。
十九年前,蔣公爵的那位堂姐被嫁給東越的一位公爵做正品夫人的媵妾,不到兩年就去世了,據說她在東越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死後連收屍的人都覺得她太可憐了。看到趙興雅的樣子,蔣公爵忍不住想落淚。他甚至由此判斷崇雅就是他的血脈,不然怎麼會這麼像他的堂姐。
趙興雅看見一位穿著公爵制服的男子帶著淡淡的哀傷,眼圈紅紅的親自來接她,頓時就明白了這位就是蔣公爵。只是以往的那些疑是親爹們從來沒有這樣露骨地來迎接她,南都的這位蔣公爵為何會如此?趙興雅一時間也覺得詫異,她迅速得到的答案就是蔣公爵想認回她,畢竟現在她的身價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
蔣公爵很和氣地對著趙興雅說到:“是小雅吧,都到家了為什麼不進去,拿著拜帖來看我,顯得生分了。”
趙興雅說到:“蔣公爵好,小雅因為在北齊辦點事去耽誤了來南都的行程,明天就是迎春節,作為晚輩我不能不向你請安祝福。故而在這裡送上拜帖。我從北齊帶來了幾件精緻的器物,送給世伯算是賀春之禮。”
蔣公爵聽到這些話有些辛酸了,看來這孩子還是一個很知道禮數和分寸的人,一點貴族小姐的架子都沒有。據華伯爵的信中介紹,崇家對她極為不好,在六歲那年才給了這孩子貴族小姐的身份,從前這孩子一直跟著奴隸生活,還要上山做事情。現在這孩子能有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實在是讓人心疼。
蔣公爵心中的憐愛更甚了,他對趙興雅說到:“回到我府裡就是到了自己家一樣。留下來一起過節。那些禮物就由你分給我府上的親眷,你剛來,送些禮物給近親也是應該的。”
趙興雅看到蔣公爵的行為像是發自內心的邀請。於是她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自己和其餘的屬員也沒辦法在迎春節的正日子過節,在蔣公爵家過一個迎春節,和蔣家的人搞好關係,將來在南都辦事也方便。
看見趙興雅答應了,蔣公爵也露出了笑臉。自己親自帶著趙興雅進府,管家知道那位府裡準備接待很久的小姐終於來了,便吩咐人趕緊去打掃屋子了。這次趙興雅只是帶了兩輛車子過來,一輛車子是她們主僕乘坐,另外的車子裝著禮物和日常用品。
因為趙興雅帶來的都是四輪馬車,不少人已經在關注著她的車馬了。馬車進入了蔣公爵府的內宅。引來了不少猜度,很多人以為是蔣家那位嫁到北齊的姑奶奶派人回來了。
蔣公爵的正品夫人聽到訊息也來的比較及時,她倒是不認識蔣公爵的小姑姑。只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安家的一位小姐,對於丈夫的殷勤有些不理解。看到蔣公爵正品夫人來看自己,趙興雅趕忙行禮,說到:“崇雅見過公爵夫人。”
蔣公爵夫人的臉上很是驚訝,這位姑娘也太不懂禮數了。居然用名字扣拜長輩,正常的規矩應該是自稱:“安家幾女崇雅見過世交蔣家正品夫人。”
趙興雅見到蔣公爵夫人這種表情。便笑著說到:“我是東越崇公爵府的三小姐,北齊安子爵是我結拜的乾爹,蔣公爵也算我的一位乾爹,我和貴府有這樣的關係,故而沒有照外人見面的規矩。”
蔣公爵夫人是個人精,她一聽趙興雅本來就是公爵府的小姐,又是安子爵,自己丈夫收的乾女兒,心裡就知道這女孩子的身世很特別,自己對這個女孩子好一點也不妨。
蔣公爵夫人很親熱地拉住了趙興雅的手,然後說到:“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是你的乾孃了。好孩子,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北齊,北齊的日子過得不慣吧,看你瘦的什麼樣的。在我府上住上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把你養得珠圓玉潤的,女孩子還是胖一些顯得有福氣。”
趙興雅對於蔣公爵夫人的態度還是挺感動的,她也是一個投桃報李的人,她輕輕示意了一下綠葉,綠葉就把一個小小的玉盒子送到趙興雅手中,趙興雅將玉盒子送到蔣夫人手中說到:“這是宮中用的脂粉,小雅祝夫人青春永駐。”
蔣公爵夫人也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人,一看那個玉盒子就知道那是宮中至少是夫人那種品級專用的,價格昂貴不說,還很不容易得到,至少她到這個年紀也只得到過一盒子。好東西就是好東西,抹上之後連眼角邊細小的皺紋都會被撐開,對於她這個年紀的人效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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