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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如今的身體比從前好了很多,他的文采謀略是蘇彩玉從小教養的。本事不差,只是缺乏處事磨礪,也沒有蘇彩玉的決斷和狠辣。蘇彩玉知道這是大公子像母親的地方,她喜歡大公子做一個講情義的人,不過在對付狠毒對手時,蘇彩玉希望大公子能以惡治惡。
大公子明白了乳孃的心思,在六月底就正式出現在了貴族圈子的公共場合。他的出塵氣質,如玉的儀態讓不少貴族少婦和小姐都讚歎不已。大公子的文采出眾,幾首小詩和兩篇應經的讚美詞賦都讓那些清高的文人大為讚揚,連崇爵爺本人聽到訊息之後都有些得意。
葛氏聽說了這個訊息十分生氣。私下聯絡了從前當側夫人時刻意結交的某些貴婦,放低身份讓她們傳出去一些流言蜚語。流言的內容大致就是大公子身體有隱疾,將來不能御女。公爵府不會把爵位傳給大公子。還有什麼文章無用論,一個世家公子最重要的才能不是寫些風花雪月的文章,是幹實事的本領。
流言傳了出來,鬧得整個貴族圈子都沸沸揚揚,惹得崇公爵大怒。他疑心葛氏為了和大公子鬥法,拿家醜到處宣揚。大兒子最近的表現本來是讓崇爵爺自豪的,處事周到,十萬錢的賭約也在進行中。至於那個隱疾,崇公爵都不知道兒子有這樣的問題,問了一直幫兒子治療的醫官。他笑著說到:“大公子還是個孩子,尚未變聲,就算是有隱疾也不能這麼早判斷不能生育。”
崇爵爺聽到這個訊息。心裡有些安心了,不知道怎麼了,這個兒子他如今是越看越喜歡,真的很想栽培一番。大公子終於得到了久違的父愛,崇爵爺親自帶著自己的心腹醫官來看兒子。醫官把脈之後。比較高興地說到:“大公子現在的臟器和氣血都不錯,有些孩子小時候體弱多病。可一旦開始成人了,發一發,身體就會變得強壯。真正成年之後反而康健少病。”
崇爵爺難得慈愛地和兒子講了幾句後,拿出了不少珍貴的補品留給大公子滋補身體。大公子很開心,雖然因為母親的事情他恨父親,可真的父愛擺在他的眼前時,骨肉親情讓他不再記恨,這也許就是天性。
蘇彩玉找人檢查了那些補品之後,確認東西沒事才放下心來。她的心智過人,唯一覺得很難猜度的人就是崇爵爺。她不知道崇爵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從前他狠著心,毒殺髮妻和嫡子,為什麼現在又假惺惺地來關心註定短命的嫡子。是良心發現,還是另外有陰謀?
蘇彩玉果斷地對大公子說到:“孩子,你不能相信他,除非他把公爵的位置讓給了你。”
大公子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覺,想到母親的慘死,便堅定地說到:“我明白,殺父之母不共戴天。”
葛氏在宴席開席的前一天得知此事,心裡大感不安,不過她壓抑著自己的恐懼,對著開始慢慢恢復的媵人冰說到:“阿冰,不管怎麼難,我一定要為我的兒女爭到錦繡的前程,我們的苦不能讓他們重複。”
阿冰流著口水嗚嗚地應承,葛氏拿出帕子給她擦拭,這個世界上能讓葛氏如此真心信任的人就是阿冰一人了。兒女都不是葛氏能完全說心裡話的人。
葛氏開宴席,大公子怎麼能不出現呢。蘇彩玉設計了一場好戲,為此還給大公子做了一身新衣服。葛氏要用公爵府的勢力拉攏人,大公子也要展示自己的風度,看看大家是願意押寶葛氏,還是靜觀其變,兩邊不得罪。蘇彩玉本來就沒想到先從女眷中得到幫助。枕頭風能影響政局的程度不會很大,能在東越混上高官的都是老狐狸,這一點葛氏這個政治菜鳥哪裡會明白。
宴會很快就在公爵府涼快的荷塘涼亭開始了,在一個四畝多的荷塘上有九個用迴廊連起來的涼亭,每個涼亭大約就是六個平方米,算是崇公爵建造的最有意境的建築。平日裡,乘船欣賞湖景,釣魚都可以。若是遇到要密談的時候,帶著人往涼亭了一站,跟著的人也在別的涼亭遠遠監視著,什麼秘密都洩露不出去。
葛氏今天安排涼亭上的席位時用了很多心思,她拉攏不同人員的方式不同,一個涼亭一個席面,只坐著五六個人,就算是大公子那邊想做什麼搗亂的事情,受害面也就是一到兩席。這個計劃是突然變的,蘇彩玉在開席當天才知道改變了宴客地點。
蘇彩玉看不上葛氏的小伎倆,便安排大公子在客人們進入大廳的時候突然出現。大公子難得穿上一身演武府,揹著箭囊,似乎是剛剛聯絡騎射了。他的小臉紅撲撲的,其實是剛剛走路鍛鍊過,他向每一位來客都問好,一點公爵府嫡子的架子都沒有,隨後又對葛氏恭敬地說到:“母親大人,孩兒剛演武回來,更換了衣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