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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而細菌武器便是其中之一種。此外,石井還指出說,所有各個強國都在這方面進行著相當的工作,因而日本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應當落後。”
殺人醫生
在日本,大批醫學校的學生、醫學工作者奔赴中國東北。對醫生來說,能用活人進行人體實驗,是具有魅力的,首先是京都帝國大學,隨後是東京帝國大學的青年醫生或骨幹醫生奔赴平房,平房的日本人,包括家屬,1942年多達3000人左右。後來因調往南方戰線的人不斷增加,1945年戰敗時減至1700人。
他們有優於一般軍官的待遇。他們常常乘坐飛機到哈爾濱的平房或者南京的1644細菌部隊,進行他們所需要的人體實驗,將“圓木”提出來,在解剖室、野外的實驗場進行人體實驗,然後把人殺掉。在完成工作,得到他們所需要的資料後,乘坐飛機再飛回日本。
在這裡,你必須學會殺人。無論做什麼事,只要是“為了國家”、或“為了公司”,大多可以去做。沒有了心理上的障礙,沒有道德上的負疚感,於是那些以科學名譽、聲稱為人類造福的殺人者們,想要人的哪個部位,都可以得到。種種殺人的方法是無法想象的。當人們知道了這些罪惡的時候,甚至感到無力將它們描述出來,就是描述出來也難以讓人相信。因為這種惡已經超過了人類歷史上所製造出來的所有的惡。因為你無法相信,人類中的惡會達到如此的程度,它超過了人類文明描述的範疇。在通常的社會中,這些人絕不會去殺人。他們是那種即使是因交通事故傷害他人都會感到痛苦的人。人體實驗明明是件壞事,但是正是這些有思想、有辨別能力的醫生們在幹。
殺人者並不忌諱他們的殺人課目。這些所謂的科學工作者在中國細菌部隊活動的全盛期和戰後發表了一百多篇論文。只不過在公佈活人體實驗的資料的時候,稍加掩飾,由“滿洲猴”“長尾猴”來代替。這些殺人工廠裡經過重要訓練的人,戰後大多數運用在細菌工廠獲得的專門知識,成為日本生物科學領域的傑出領袖人物。
王選對此有一個調查,她蒐集日本、英國、美國、加拿大發表的研究文章,對戰後未受懲罰的作為醫學者的日本細菌戰戰犯,將生活工作的情況梳理了一遍,結果讓所有人人都大吃一驚。
戰後,這些人在事業上一帆風順,並在社會中繼續產生影響,造成危害,王選追查的82名細菌戰戰犯全部在政府部門、軍事部門研究機構、大專院校、醫院、醫藥企業中仍然擔任要職。
其中731部隊氣性壞疽、炭疽班班長植村肇現任文部省教科書主任調查官;1644部隊金華支隊支隊長山下喜明現任厚生省新瀉檢疫所所長。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原731部隊部隊長北野次政、731部隊結核課課長二木秀雄、731部隊防疫研究室內藤良一、9420部隊大田黑豬一郞等組成或參與日本綠十字公司,為牟取最暴利出售帶有艾滋病毒的血液製品,致使日本國內至少有2000人感染艾滋病毒。
這些人當中有很多因為“傑出科學成就”而獲得日本國家授予的最高榮譽,還有人贏得了國際聲望,取得了眾多著名大學的榮譽學位。其著作被許多學術機構引用,而他們在731部隊的所作所為或是無人知曉或是被置若罔聞。
這讓王選非常憤怒,這些人不但沒有因罪惡得到懲罰,而且還在社會上擔任要職,或者繼續從事著和細菌有關的研究,而中國的受害者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伯力審判揭示的秘密,引起了國際軍事法庭的注意,國際軍事法庭曾要求當時在東京審判會上代表國民黨中國利益的美方控告人,要他們提供出有關細菌部隊罪行的更詳細材料。但是此要求沒有得到美國的回應,相反伯力的情況引起了美國的驚異。
在美國的要求下,國際法庭中蘇方控告人將最能反映日軍用活人來進行細菌武器實驗和731殺人工廠內情的材料,交給了美國主要控告人肯南。但是美國方面一片沉寂。
美日的交易
假如戰爭這場戰爭打得更長的話,美國會實施細菌戰計劃嗎?答案是:恐怕是會的。
美國細菌武器研究能夠趕上日本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美國很難或者根本不可能像日本一樣用人體進行實驗,而用動物來作實驗,就很難掌握一種細菌武器對個體的人和群體的人類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早在蘇聯伯力審判之前的1945年,也就是戰爭剛剛結束,美國四次派出細菌戰調查官墨瑞·桑德斯、阿沃·湯普森、諾伯特·費爾,愛德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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