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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丹陽城外丹霞山。丹陽門。
丹霞山霧氣氤氳的山腰某處修士洞府,此時正有一個三十歲左右青年儒生,緩緩睜開眼睛從長久的入定中醒來。這青年修士劍眉朗目,面白無鬚,周身靈力畢集,赫然是剛剛進入了築基後期的境界。他內視一番,滿意的露出笑容。三年的閉關,終於突破了。
這俊朗的青年修士叫戰於野,今年其實已經八十餘歲。別人或許很難,對他來說,駐顏保養輕鬆得很。無它。他在丹陽門中地位並不甚高,身份卻是特殊,是門中地位僅次掌門的結丹期長老唯一入室弟子。
丹陽門是東南公認的丹道第一名門。名頭雖大,若論戰力卻連二流都勉強。門中已有三千多年不見元嬰修士,結丹期修士也不過三人。後期、中期及近幾十年新近結丹的初期修士各一位。這戰於野正是結丹中期長老魏鏡的愛徒。另兩位高人至今沒有弟子,就更加顯出戰於野的身份不同了。
戰於野原本還想再閉關一陣,可是剛才有所感應,這才結束入定。他起身緩步出洞,拿起一枚傳音符稍稍看了看,便駕馭遁光直奔峰頂而來。
紫玉閣,丹陽門掌門的公務待客之所。此時卻是空空蕩蕩。戰於野並不停頓,輕車熟路步入後院。後院亭中正燃著一鼎檀香,兩個白衣童子束手站在亭邊。亭中兩個中年文士正在紋枰對弈,另有一個鬚髮如銀卻生著一雙烏黑濃眉的老者,手捧茶杯注視棋局。
“原來三位師叔伯都在這裡。那麼應該有什麼大事吩咐我了。”戰於野心中思量,面色卻是沉靜,就這麼一直站在亭臺等待。
約有半個時辰棋局終了。亭中三人都作微笑狀,也不知誰勝誰負。
“於野,你也坐吧。”其中一箇中年文士黑鬚飄蕩,正是師父魏鏡,隨意的招呼著,讓他也在亭中落座。
“五年一次入門小試。五十年一次大試。不久入秋,正好就是大試了。掌門師兄的意思,這次我們就不出面了,由你來主持。”魏鏡語音平緩,淡淡說了用意。
“弟子年輕識淺,怕耽誤了宗門大事。”戰於野既感意外又有些激動,勉強剋制情緒循例推辭一番。
“師侄果然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後期。很好。你在門中年輕一輩弟子中,修為並非最深,丹道上的領悟卻已經達到了四品頂峰,遠勝一眾師兄弟。這一次的大試,我們商議後決定作些變化,你性格也沉穩,門內人緣又好,一定可以勝任的。”黑眉老者和藹的解釋著,口氣卻不容置疑。
“是。掌門師伯。弟子必竭盡全力,認真公正為本門選拔人才。”戰於野不再推讓恭身領命道。
黑眉老者正是雪峰上試探過莫天問的那紅衣老頭葉天南。
四人隨後就坐於亭中,詳細地商議了一番這次大試的細節流程,並指派了其他協助的築基弟子。戰於野仔細記憶後施禮退出,忙著召集參與大試的其他師兄弟去了。
“師兄。此次雖說是大試,但你這一番變化,難度似乎卻太大了一些。小弟真擔心怕是沒幾人能夠透過。”話語極少的陳九齡這時開口問道。他只是初期修為,結丹前是兩位師兄的晚輩,一向習慣都是師兄們說了算,這一問已經極其少見。
葉天南看一眼魏鏡,又衝著陳九齡一笑,“且容為兄賣個關子,師弟如果好奇,到時候不妨暗中觀察一番,看能否發現什麼。”
陳九齡向葉、魏二人各看一眼,心中若有所悟,隨即也告辭回府。
魏鏡看亭中已無別人,這時說道,“師兄。想必你判定那人此番必來,故而才搞出這些花樣吧?不過小徒還太年輕,以往的大試都是我們來主持,你的用意,小弟卻是不太明瞭。”
葉天南收起笑容,嚴肅說道,“外面人不知,你我應該清楚。最近吳國的動盪好些並不尋常。老夫擔心,三百年前一幕重演,我丹陽門不見得還有當年的好運。”
魏鏡一驚,臉上不自禁抽搐。當年陳離兩國若干宗門聯手攻吳,他還是一個剛剛入門的煉氣期低階弟子。當時護山大陣外圍已經被攻破,自己在混戰中倖存下來。要不是萬湖宮等大宗門元嬰修士及時來援,丹陽門怕是已不存在了。三百年後回想起來,他依然心悸不已。
葉天南突然換用了傳音說道,“師弟近些年一定要好好觀察你的愛徒。如果可用,老夫就準備由師弟接任掌門,讓戰師侄輔佐。老夫也好靜心閉關,看看有無機緣化嬰成功。如果僥倖成功,本門也多一些倚仗。”
魏鏡驀然一驚,當即判斷出其中利害。起身鄭重向師兄一禮,一路沉思而行。
葉天南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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