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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爬了個把時辰,才氣喘吁吁地爬到一棟氣勢不凡的三層小樓前。一抬頭,就看見三個斗大的滄桑古篆。
“聽風閣”。巨靈門歷代門主料理公務之所。
“可把老子累壞了。”王子奇暗自對低階弟子步行的狗屁門規腹誹一番,站在門前大喘一陣,拿衣袖抹乾淨臉上的油汗,才陪著小心衝樓前的執事弟子拱手道,“駐白石城坊市外門弟子王子奇,特來拜見門主李師伯。”
“進。頂層天台。”執事弟子正待說話,樓內傳來門主李志勝低沉威嚴的聲音。那執事弟子趕緊一揮手,示意王子奇入內。
入門二十多年,別說門主,就是尋常的築基期管事,可憐的王胖子也不過遠遠的看上兩眼,更別提門主大人召見了。吉凶難料啊!一不小心,小命和自己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就完了。他悲哀的想著,剛走到露臺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聲音顫抖著大禮參拜,“弟子王子奇,拜見門主。”
“咦?你這是做什麼?”李志勝說道,“你就是白石城坊市的王子奇?起來回話。”
王子奇如蒙大赦,站起身垂手而立。一聽門主語氣和緩,想來並不是自己犯了什麼事,心頭一鬆,眼神也活絡起來,偷偷一瞄。
這一瞄不要緊。一個身著杏黃長衫的中年男子,赫然正是李志勝,居然側身站立著。倒是唯一的座椅中端坐著一位白面無鬚的儒生,竟似比自己還小著幾歲的樣子。
那人鼻中冷哼一聲,雙眼霍的一睜,正好對上王子奇。王子奇瞬間覺得磅礴的靈壓迎面一罩,情不自禁地再次跪倒,別說說話,連呼吸都彷彿停頓了!
“無禮!”李志勝神色一變喝道,“這是本門江師祖!”
面前之人竟是本門唯一的結丹祖師江烈!王子奇呻吟一聲,剛抹去不久的汗水又冒了出來,渾身溼透,叩拜在地勉強說道,“拜見……拜見祖師爺。”
江烈神色一緩,又閉上眼睛,擺擺手道,“罷了。起來回話。”
“是!”那股巨大的靈壓瞬息來去。王子奇束手而立,再也不敢亂瞧了。
江烈隨手一指,李志勝心領神會,望著王子奇道,“不用害怕。你師祖喚你來,是有事問詢於你。你好生回話便是。”
“是。弟子一定知無不言。”王子奇還在心驚肉跳,急忙回道。
“這兩年,白石城坊市可有什麼異常?”
異常?王子奇心頭有鬼,又是一緊。作冥思苦想狀,半晌才硬著頭皮回道:“沒有。這幾年有宗門照管著,沒人敢來搗亂。就是打架鬥毆都不常有的。”嘴裡說著,心裡卻偷笑:“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老子我異常一些。”
“嗯。”李志勝又問,“坊市的人氣如何?”
“白石城緊靠翠羽山,這些年得了地利之便,雖說不及本門別的幾處坊市,但恢復的跡象還是挺明顯的。”王子奇稍一定神,小心翼翼解釋著,還不忘含蓄表現一下自己的“功績”。
“弟子謹記師門的規矩,新開的商鋪頭一年都是減半收租,也就是一月一塊下品靈石,所以最近新開的店鋪越來越多了。記得弟子剛去時每年的任務是五百塊靈石,去年已經到了八百塊。據弟子估算,今年以後,白石城坊市每年都能給門中上繳上千塊靈石了。”
“嗯,很好。”李志勝似乎頗為滿意,“看不出,你修為不行,為人倒也勤勉,管理上也有些手段,不錯。”
王子奇活了快四十年,什麼時候受過這般讚揚,簡直連骨頭都馬上輕了幾兩,心下對自己靈機一動的選擇大為得意,“老子也不傻。雖說從此剋扣得少些,但至少高枕無憂,可以長長久久混下去了。”
還沒等他回話,門主大人下一句,差點讓毫無準備的老王興奮得笑出聲來。
“既然你生意上有些手腕,到年底如果真的上繳門內上千靈石的話,本座自會重用,調你去洪城坊市駐守。”
“洪城?”王子奇面上平靜,心裡卻樂開了花,“洪城可是成國僅次於京城的大城,豈是小小的白石城可比。看來這回,老子真的要發啦。哈哈哈哈。”
看面前的低階弟子一臉的恭順,李志勝終於轉向了正題,“據說,你那裡的坊市有個姓莫的小孩,大概十七八歲的。你可清楚?”
頓了頓又補充道,“好象還頗有些才能的。煉器、制符都不錯,好象還做得一手好菜,是個什麼酒樓的大廚?”
王子奇先是一愣,聽明白後面的提示,才急忙點頭道,“回門主,是有這麼一個人,我見過,叫莫天問。在坊市,他還是挺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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