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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問他。
“看過啊。”
“四大名著都讀過?”
“《水滸傳》沒讀過。”我驚愕。
“《西遊記》你都讀過?那不是看電視的嗎?”
“書比電視好看。”
我立刻感到李榮海出其類拔其萃;在對人的認識裡,社會學(1)班分成了兩類人,一類是李榮海,一類是普通的、只懂考些分數、談不上知識興趣的不叫李榮海的所有人;36#605宿舍的空氣即刻變化了
這幾句他隨口一說的話刺痛了我童年時代的隱約的理想和遺憾。
正如起初宿舍好、教室好、蘇老師好,宿舍舍友也最好了,簡直超過了來時的想象,彷彿正與我的預期相符,其實我根本沒有想象出什麼來。
我又瞭解到他語文成績是126,在我縣一中,也只有那個喜歡尼采叔本華的王初考得過他。
對吳亞飛是讚賞,對李榮海是崇拜。我的朋友中,沒有一個喜歡看書,那些喜歡看武俠的同學多,而我認為武俠小說不是正經書。而以前所有人都認真看所謂的教科書,也不是看書,那是大雜燴,不是一個作者寫的。當李榮海的看書,瞬間讓我意識到,我理想中的看書就是李榮海那樣看書,喜歡正書,又喜歡閒書。
我看課外書,不是因為《紅樓夢》難讀而成為了不可能,而是重視教科書,我對教科書畢恭畢敬,認為上面的每個字都很重要。可是在高二高三厭學叛逆後,我覺得課外書同樣會像教科書一樣讓我苦悶,煩厭,是任務。之前也沒有可能看課外書,是因為我沒有那麼早慧。人的天性就是不好學的,對歷史、對外國、甚至對外省外市都沒有興趣,要看想看的意思是,它們是名著,是虛榮,是別人有看自己不看似乎會吃虧。
我更加努力的觀察他,想了解他。 ;我讀《社會學概論》的心思又旺盛起來,吉登斯先生我又不去輕視了,它算課外書,發誓要把它讀完。至此,週末或晚上偶爾去1號宿舍樓自習時,便都背上這本書。一時這本書也像這學期的核心內容。因為我要練習看書,爭取像李榮海那樣。在1號樓對面三號樓一層有一個圖書室,權且充當新校區臨時圖書館,進去後不知讀哪一本,彷彿每一本都一樣。那就從《社會學概論》開始看,而且與專業有關,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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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兩節的《社會學概論》上多了,原來社會學沒中國人什麼事,讓社會學這個專業看起來多少鍍了歐美的金,一時好像中看起來。中看不中用,我們差不多也知道,社會學之冷門在中國社會是冷到骨子裡了,是專業裡的底層階級,那些就業傾向,聽著就跟空話似的,讓我感覺社會學最好的職業就是做社會學專業的老師。可是大學生活的快樂還是主色調,除了學下去,並無什麼辦法。輔導員和學長們都好言相慰,那個幫我提箱子的學長就是我們(1)班的班主任一樣的角色,後面跟著跟著就跟沒了的,也說了大量社會學的好話。按期也組織一些新生老生交流會,大三都是些班長、團支書、學習委員的人與我們交流,我們真就認真的問這問那,真就想從他們那得到一張大學四年的行動指南,就像新進一個城市想得到一張地圖並且關於地圖上著名景觀的介紹。他們在我看來,都有著非常的光輝歷史,他們讓我覺得,就算我到大三也絕不可能有他們的成績,他們的光輝。他們也說國家主席說過“社會學的春天到了!”,這句話一遍遍的迴盪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到時候也可以修雙專業、雙學位云云,一時真就造成一點安慰。
上課時也有人跟教授用u盤拷概論的課件,這樣不用在課上做筆記了,教授送糖果似的欣然相送。有的老師也會拒絕。對蘇老師的課,亦熱情不減,一節課一節課的眷戀她。
此外一門較晚開課的選修課《兩性社會學》開課了,說是選修,但即是與社會學有關,沒人不選。擔任課程的副教授是一個比鄭都還大兩號的臺灣人,過來大陸念研究生博士生也就留在了大陸教書。至看到《流星花園》裡的臺灣人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正版的臺灣人,聽到臺灣腔的普通話,一時也新鮮了會。胖子教授也很是有姿態,上課與其他老師迥然不同,率意到有些隨便,但也樂得自在。
宿舍這邊相互串門也多了,也常常去吳亞飛那與他說話,並不是頭髮長了起來的緣故,而是我彷彿融進了宿舍,與其他同學相處也順然了起來,沒有那麼多不知如何是好了。再者,鄭都也不是完全不尊重我,他只是隨便。與周戰說話也隨意起來,這樣我就經常廝混在隔壁的607宿舍,時常也打八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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