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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暴露了行跡,沒有再輕舉妄動。不過他今天的這種行為,我最後是要寫到給古處長的報告中的。
……
我們三個學生在參加這次活動之前,教導主任方周梓就把我們叫到一起教導了一番。他的意思大概是中學生守則上的一條“遇見外賓,要不卑不亢。”他還想給我們解釋什麼叫不卑不亢。結果風君子指著尚雲飛說道:“方主任,我知道,尚雲飛地樣子就是不卑不亢。”
風君子說的太形象了。尚雲飛這個沒受戒的小喇嘛,平時不論遇到什麼事幾乎都是一種表情,淡淡的,不媚也不傲。風君子這麼說。搞得方主任反而沒話可說了。他又叮囑了我們幾句,總之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丟臉等等。方主任叫我們注意不要丟臉,結果在最後一天晚宴的時候他自己卻做了一件大大丟臉地事。
研討會時間不長,前後不過三天。第三天閉幕之後,照例由當地領導設宴款待。由於古處長的安排,我們幾個學生也混上桌吃了一頓,當然位子在宴會廳的最角落。這天的晚宴,方主任、唐老頭、柳老師和樸教授、竹內教授坐了一桌,桌上其它幾個是有關部門的領導。方主任大概是多喝了幾杯酒。顯得比較興奮,話比較多。說著說著他放下酒杯,感慨道:“這三天的研討會,我很有收穫,我寫了一首五言律詩。”
“好好好。方先生念來聽聽。”旁邊有人隨聲附和。
方主任清了清嗓子念道:“證道存疑處,立志常問古。……”
五言律詩一共八句四十字,方周梓剛剛念出了兩句就聽唐老頭大聲打斷他道:“方主任,不著急做詩,來來來。趕緊喝酒。”
坐在他身邊的文化局長不解道:“好詩呀!方老師好學問,我正等著聽完呢。”
我在遠處也聽的莫名其妙,朝這邊看了過來。只見那兩位國外來的“漢學家”樸教授和竹內教授,都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有不易察覺的輕蔑神色。這時風君子大概是從外面上洗手間回來,小臉已經喝地紅撲撲的了。他走過方主任身後的時候,停下腳步說了一句:“方主任,你那首什麼詩,用了仄韻,而且第二句是孤平調,自古以來的律詩沒有這麼寫的。韻律格調都錯了,實在算不上詩!”
風君子說完話沒理他就走回我這一桌,搞地方主任一頭霧水,又不好意思問別人,只有對柳老師說道:“小柳,什麼是孤平調?”
柳老師看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答道:“你剛才第一句‘證道存疑處’音律是‘仄仄平平仄’,那麼律詩體的第二句應該是‘平平仄仄平’。結果你那句‘立志常問古’卻用了‘仄仄平仄仄’。律詩一般不壓仄韻,方主任一定要這麼用韻也沒關係,但絕對不能出孤平調。你那第二句中只有一個平聲字,這種句子讀出來一點格律感都沒有,是律詩體最大的忌諱。因為那樣只能是五個字連在一起,不能算是一句詩。”
這時候文化局長怕方主任沒面子,和稀泥道:“現代人寫詩,哪有那麼多講究!”
唐老頭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在桌上一頓酒杯,肅聲道:“要是寫散文詩還是現代詩,怎麼胡扯沒人管,但是要作五言律,就要按照音律規矩來,你不會,就不要丟那個人!前幾天我看電視,看見一個大領導接見外賓,居然也自己作了一首古詩送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文法給讀破了,我那個害臊啊!……想附庸風雅結果斯文掃地啊斯文掃地!”
唐老頭這麼說話,嚇的文化局長也不敢介面了。方主任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有低頭喝悶酒,後面還有六句詩就這麼咽回去了。這時候竹內教授舉杯敬酒,沒有理會其它人,只敬了柳老師和唐老頭。敬完之後,他居然端著杯子又來到我們這一桌,敬了風君子一杯。風君子也不推辭,笑眯眯的和他一起幹了。
晚宴之後,研討會就結束了,我剛剛準備鬆一口氣,不料風君子在我耳邊悄聲道:“石野,你的任務,今天晚上恐怕才是好戲開場。我和尚雲飛幫你盯著那個鬼子小林,你晚上來自己盯著紀念館,如果有事發生,恐怕就在今天。”
……
梅文鼎紀念館是一座典型地仿古徽派建築,房頂上立著高高的馬頭牆,院落四周的建築都用迴廊連線。徽派建築的色調以肅穆為主,廊柱和窗門漆成不耀眼地棕紅色。而牆壁一律刷白漿,房頂上鋪黑色的細瓦、灰色的瓦當。遠遠看去,只見黑白兩色,在夜間,顯得靜悄而神秘。
而我正坐在紀念館西展廳的房樑上,將身體隱藏在樑柱之後。閉息凝神不發出一點聲音,就像一道靜止的陰影。為了今天夜裡能夠隱藏身形,我還特意去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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