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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接發出哼哼的冷笑:“孩子。聽說你是守正真人偷摸傳授的弟子,青冥鏡是他給你的?他一定不會告訴你青冥鏡的故事吧?你手持青冥鏡肯定想知道它地用處與來歷。它還是開啟洞天的門戶,有種種神奇之處。如果你發誓不再與我做對,我就全部告訴你,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倒!你死了我可以去問別人。說不說我都會殺了你。”付接說的沒錯,這面鏡子確實是開啟洞天的門戶。可我不相信他會把實話全部告訴我,就像他也不會相信我會因此而放過他一樣。這一番話無非是互相動搖對方的心念與殺意,這在高人鬥法之時非常重要。
付接:“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日出的時候,你我就各自發出最有力的一擊,糾纏的時間太久了,解決地那一刻最好乾脆一點。”
付接要在日出時一擊定勝負,我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學過“採日”之法,太陽初升是我能夠激應最充沛的外力之時。也是我全身精華元氣升發之時。我沒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手持青冥鏡,指向付接,也指向他身後遠處的海天相接地地平線,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付接一抬手。毫光羽緩緩升到半空,就像在風中浮飄的一片羽毛,極輕靈又似極穩重。刀身豎立,刀刃衝著我的方向,二尺短刀發出金屬的冷冷光澤。我們都在蓄積力量。等待出手地一擊。
海平線上的天空已經染成紅色,紅色下方的海面盡處又漸漸出現了金色地一線光輝,金線的正中被一點光芒突然刺破。太陽看似不動卻又以不可阻擋的腳步升了出來。天邊的一線金光照在了毫光羽上,毫光羽發出了七彩的光色,刀身變,似乎變成了重合在一起的各色光刃。漸漸的,我眼前只看見一扇九尺長的彩虹羽芒。
毫光羽越來越亮,青冥鏡卻暗了下來,它的鏡面就像黑沉沉地虛空,滿天雲霞倒映其中都被吸收的無影無蹤。它還是一面鏡子,但是這面鏡子反射不出任何一點光芒。穿過它也只能看見無邊無際一個不可知的世界。我已經凝聚了最大的心念,將青冥鏡所激應的外物之力全部化去為我所用,連鏡子都不再反光。
當太陽的輪廓完全浮出海面的時候,光刃與黑鏡都將擁有最大的力量,那時我們都將不得不出手。遠處的太陽似乎也知道山峰上的兩人正面臨一場生死抉擇,最後還掙扎了一下才躍出完整的一輪。
這一瞬間,付接背朝日出的身影與刀光一起大盛,我面前這個人成了一副剪影,周身上下被七彩光環籠罩。與付接身披滿天雲霞的氣勢相呼應,毫光羽突然散開了,九尺光刃猛然膨脹幾乎罩住了整個山頭,我身前四面八方眩目而來的是千萬支刀影,如漫天飛羽,去處只有一點,合擊我的立身之處。
不能躲,只要我稍一退避,這些糾纏的光刃就會像影子一樣追上我,將我絞的粉碎。毫光羽分刃合擊之時,我將青冥鏡扔了出去。它鏡面朝前立於半空,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圓圈。我身前憑空出現了一面巨大的、黑暗的鏡子。
這一擊完全在比拼兩人的力量,被擊退便是敗亡。漫天光羽飛射,迎向這一面虛空巨鏡。黑沉沉的鏡面一點一點被點亮,似乎被付接的刀光刺破了虛空。言語描述總是緩慢,這一刻的到來只是一瞬間。光鏡相擊,巨鏡陡然間變的通明,然而此時付接卻愣了那麼一瞬間。因為他在虛空的鏡面反照中看見了身後的海平線,海平線上升起的不僅僅只有太陽!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六日,農曆十一月初一,南北湖鷹窠頂上又現千古奇觀日月並升。
日月並升又稱日月合壁,是神秘的東南奇景,只於此處可見。“殘蜃忽送月印日心,兩輪合體,雪裡丹邊相摩蕩,還轉不止,海天俱動,不可思議。”這是古人對日月並升的記。載描述。有點天文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農曆初一是看不見月亮地。因為從地球的角度看過去,太陽光正照在月球的背面。可是日月齊升在歷史記載上只發生在每年的十月初一,太陽和月亮的光輪從鷹窠頂外的海平線上相抱同時升起。
之所以說日月齊升神秘,因為它不是日食,不是月球地輪廓遮蔽了太陽的一角,而是天邊有白輪和紅輪摩蕩還轉同時升起──紅丸雪丹俱現。
付接背向海平面。並不知身後有日月齊升,他那把毫光羽凝聚了滿天霞光,激發出最大的法力射向我。我凝聚心念力激應外物,青冥鏡中發出的神宵天雷不是一道閃電,而是一個熾熱的紅環,迎向付接的光刃。鏡面中的太陽突然飛了出來,成了一個光環罩向付接與他的毫光飛刃。但他面前同時又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月亮,這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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