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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責任都要交給這個人。你說的那種特質,就是一種心性堅定超然的領袖氣質,它甚至與一個人的性情、資質、悟性無關,很少有人能夠真正達到這個要求。這樣一種人不僅需要能隨世事而知變,有威望凝聚眾人之心,而且也要不受外邪侵擾而動搖本性根基。……比如海天谷,上代修行人中只有譚三玄一個,他的弟子雖多,卻只有於蒼梧一人有此特質,所以他早早就定下衣缽傳人。”
“師兄說的比我理解的還要透徹。其實我剛才只想到一點,做為一派掌門所領導的弟子中,有聰慧的有愚鈍的,有學好的也有學壞的,不可能將所有的人都領入大道。但我只聽說過大派之中出了敗類弟子,但還沒有聽說何門何派收了什麼心術不正的弟子,掌門不僅沒有把他教好,反倒讓這個弟子勾搭壞了!你聽說過嗎?”我這番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比如人世間兒子不好,可能是父親教育的不夠。但如果父親本是個好人,卻被一個壞兒子教壞了,恐怕就不是不合格的父親那麼簡單了。
和曦:“你說的也是實話,能立一派之人心志堅定超然,有染化他人之氣質。只聽說把弟子教壞的,沒聽說弟子把掌門勾偏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派恐怕也應該末落了。”這幾句話聽上去簡單,如果往復雜了說也可以引申到自古以來的神君帝王之道。讀史書常有末世之時奸小當道,讒言禍國的感慨,那也能說明一個問題──當朝者本就無帝王之才,也無君主氣象,江山葬送是合該如此。
此時我反問道:“那你還不明白守正前輩的意思嗎?”
和曦眼神一亮。緊接著神色一驚:“小師弟真是這麼認為的?難道師父如此看重澤仁那孩子?”
和曦是個明白人,我不需要把話說地太透。百合出身付接門下,很多善惡之間的道理恐怕沒有人真正教過她,但她良知未泯,發現付接惡行之後知道脫身而去,並將付接的惡行告訴了海天谷。這樣一位少女的心性與行為,恰在正邪之間,或者說亦正亦邪,卻有一顆向善的心。澤仁和她在一起,如果僅僅是不被她勾搭“邪”了不算什麼能耐。如果能將她感染“正”了才算一名合格的大道傳人。平時師長對弟子這一方面的特質並不能一眼看穿,總要先透過小事試探,對於澤仁來說,百合是一塊最好的試金石。
正一門守正真人門下和鋒、和曦兩位真人各有千秋,論修為也不相上下。在修行界並稱一時喻亮。傳位於誰守正真人也不好決斷,這兩個人分不出高下,恐怕就要從兩人的弟子中去比較了。我第一次進正一三山先後有澤東、澤平、澤名攔路,考的也許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後來在方正峰上守正真人也問我對此三人地評價。我卻特意提到了另外一人澤仁,沒想到守正也深以為然。現在守正佈置給澤仁一個看似奇怪的任務,自然有考察的用意。我能想到而和曦沒想到。不是我見識更高,而是和曦身在其中沒有看穿。
話已說明,我也喝了一口茶,笑道:“既然師兄也明白了,我就不多說了,這畢竟是正一門中之事。”
和曦終於笑了:“如此,我就不麻煩你去找和古了,只有提醒澤仁那孩子好自為之了。……沒想到小師弟小小年紀,卻有這般見識!你是怎麼看明白的?我說的不是師父考驗澤仁。而是剛才你說地那番衣缽傳承之道。”
我想了想答道:“今天我見到了海南掌門七葉與忘情公子風君,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兩人都有宗師氣象,各自都已經接近了世間修行的極至境界。兩個人心性、感悟卻是截然不同的,但誰也不可能奪對方之志,再去改變彼此,只能相互論道了。他們將要進行的這一番論道鬥法,無論高下對他們自己地心志來說都不會有所動搖,最終的結果所影響的卻是在場地其它晚輩弟子。”
和曦也嘆道:“說的不錯,別說在場的那些晚輩,就連我們這些前輩對那一場論道鬥法也是相當好奇期待。……”
眼見夜色已深,事情也談完了,我起身告辭,和曦也正準備起身相送,松抱亭外的古松之上突然傳來極細微的一點聲音。當時山間無風,不是風聲,不是松鼠踩枝也不是松針自落,而是人聲!和曦與我靈覺都十分敏銳,當即就聽出來了。和曦低喝一聲:“何人在此?”緊接著袍袖一揮就要出手。
“老道士,你背地裡和他人說自己徒弟的閒話,知不知羞?”松樹上傳來一個柔媚的少女聲音。緊接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跳了下來,飄然提縱幾步,消失在山林中,身形很是美妙。
和曦本來鼓起袍袖準備出手,一聽這女子的聲音卻又把手又垂了下來,眼看著她離去神色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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