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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兒道:“哦?”
執刀的人道:“你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自然也知道他已不能保護你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又何必試?”
林仙兒又笑了笑道:“不錯,他的確已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我也在替他難受,只不過……”
她慢慢的站起來,赤裸裸的站在燈光下,慢慢的接著道:“你認為我自己是不是還能保護自己呢?”
她胸膛驕傲的挺立,腿筆直。
她的面板在燈光下看來就像是奶油色的緞子。
這身材的確值得她驕傲。
阿飛的臉已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豆,一粒粒滴落。
林仙兒的手在自己身上輕撫,柔聲道:“你們殺了我,不會覺得可惜麼?”
向松也嘆了口氣,緩緩道:“有些女人拿自己的身子來付帳,付脂粉的帳,付綢緞的帳,無論對誰都從不小氣,但你卻不同。”
林仙兒笑道:“我當然不同。”
向松道:“你比她們更大方,你用你自己的身子付小費,甚至連替你開門的店小二,只要你高興,你都會讓他滿意。”
林仙兒媚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問我要小費?”
她慢慢的走過去,道:“你來拿吧,我付的小費,任何人都不會嫌多的。”
向松木立。
林仙兒走到他面前,想去勾他的脖子。
向松忽然出手,錘擊胸膛。
林仙兒凌空一個翻身,落在床上怔住了!
向松頭上的竹笠已被打落,露出了他的臉。
一張蒼白的臉,滿是皺紋,沒有鬍子,一根鬍子都沒有。
林仙兒忽然大笑了起來,道:“難怪上官金虹要你們來殺我,原來你是個陰陽人——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向松冷冷的盯著她,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過了很久,他目光才轉向阿飛,一字字道:“你最好出去。”
阿飛道:“出去?”
向松道:“難道你還想保護這條母狗?”
阿飛的手漸漸垂落。
向松道:“所以你最好出去,我殺她的時候,你最好莫要在旁邊瞧著。”
阿飛道:“為什麼?”
向松獰笑,道:“因為你若在旁邊瞧著,一定會吐。”
阿飛沉默了,垂下了頭。
林仙兒的笑聲已停止。到了這時,她也已笑不出。
就在這時,阿飛已出手!
阿飛的本能還未消失。
他選擇的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只可惜他反應已慢,體力已衰。
金光一閃,流星相飛出。
木屑紛飛,阿飛手裡的凳子腳已被擊得粉碎。
向松冷笑道:“我奉命來殺她,不是殺你,我從不願多事,所以你還活著。”
阿飛緊握著兩截已被打斷了的木腳,就像是一個快淹死的人緊握著他的最後一線希望。
但這又是個什麼樣的希望?
他本是殺人的人。
他殺人,別人殺他。
但現在,他已不能殺人,別人也已不屑殺他。
這表示他在別人眼中已全無價值,他是死是活,別人也不放在心上。
“一個人要爬起來很難,要跌下去卻很容易。”
阿飛突然想起他去救李尋歡的時候,和荊無命決鬥的時候……
那時他在別人眼中,還是不可輕視的。
但現在呢?
那隻不過是幾天前的事,但現在想來,卻已遙遠得幾乎無法記憶。
向松的聲音似乎也已遙遠:“你要留在這裡也無妨,我就要你看看真正的殺人是什麼樣子的。”
突然一人緩緩道:“憑你也懂殺人麼?你只怕還不配!”
第七十五章 生死一線間
緩慢的語聲,既無高低,也沒有情感,向松是熟悉這種聲音的,只有荊無命說話才是這種聲音!
荊無命!
向松駭然回首果然瞧見了荊無命!
他的衣衫已破舊,神情看來也很憔悴,但他的那雙眼睛——
死灰色的眼睛,還是冷得像冰,足以令任何人的血凝結。
向松避開了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手。
他的左手還是用布懸著,手的顏色已變成死灰色,就像是剛從棺村裡伸出來的。
這本是雙殺人的手,但現在卻只能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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