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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正義望著他那雙漆黑得看不到底的眸子,只覺自己的骨都已冰冷,竟不由自主地顫聲道:是
這是字自他嘴裡說出來,中原八義俱都聳然變色。
阿飛忽然一笑,淡淡道:各位不必生氣,翁天傑之死,和他並沒有絲毫關係。
中原八義又都怔住了。
阿飛道:他只不過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個人在被逼時說出來的話,根本就算不得數的。
中原八義紛紛喝道:我們幾時逼過他?
你難道還認為這是屈打成招麼?
他若有委屈,自己為何不說出來?
紛亂中,只聽易明湖緩緩道:鐵傳甲你若認為我兄弟冤枉了你,此刻正好向我兄弟解釋!
這話聲雖緩慢,但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竟將所有的怒喝聲全都壓了下去,此人雙目雖盲,但內力之深,原都還在別人之上。
鐵甲緊咬著牙關,滿面俱是痛苦之色。
翁大娘道:你若是無話可說,就表示自己招認了,咱位可沒有用刀逼著你。
鐵傳甲長長嘆息了一聲,黯然道:飛少爺,我實在無話可說,只好×負你一片好心。
阿飛道:無論他說不說話,我都不想念他會是賣友求榮的人。
公孫雨怒吼道:事實俱在,你不信也得信。
翁大娘冷笑道:他不信就算了,咱們何必一定要他相信?
金風白道:不錯,這件事根本和他沒有關係。
阿飛道:我既已來了,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係了。
翁大娘怒道:你算哪棵蔥,敢來管咱們的閒事!
那樵夫大吼道:老子偏要傷傷了他,看你小子怎麼樣。
這人說話最少,動手卻最快,話音末了,一柄斧頭已向鐵傳甲當頭砍了下去,風聲虎虎,立劈華山!他昔年號稱立劈華山,這一招乃是他的成名之作。鐵傳甲木頭人般坐在那裡,縱有一身鐵布衫的功夫,眼見也要被這一斧劈成兩半。
那說書的驚呼一聲,只道他立刻就要血濺五步。
誰知在這時,突見劍光一閃,砰的一聲,好好的一把大斧竟然斷成兩截,斧頭當的跌在鐵傳甲面前。這變化雖快,但中原八義究竟都不是飯桶,每個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大家都不禁為之面色慘變,一聲驚呼尚未出口,只見阿飛手裡的劍一偏,手握劍背託著了那樵夫的下巴。
那樵夫仰天一個筋斗摔出,人也疼得暈了過去。
方才阿飛一劍帛住了趙正義,別人還當他是驟出不意,有些僥倖,現在這一劍使出,大家才真的被駭得發呆了。
他們幾乎不信蔬有這麼快的劍!
阿飛此時卻已若無其事地拉起了鐵傳甲的事,道:走吧,我們喝酒去
鐵傳甲竟身不由已地被他拉了起來。
公孫雨、金風白、邊浩三個人同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金風白嘶聲道:朋友現在就想走了麼?只怕沒這麼容易。
阿飛淡淡道:你還要我怎麼樣?一定要我殺了你麼?
易明湖忽然長長嘆了口氣,道讓他走吧!
翁大娘嘶聲道:怎麼能讓他走?我們這麼多的心血難道就算——
易明湖冷冷道:就算餵了狗吧。
他臉色仍然陰森森的,只是向阿飛拱了拱手,道:閣下請吧,江湖中本來就是這麼回事,誰的刀快,誰就有理!
阿飛道:多承指教,這句話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翁大娘早已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跺著腳道:你怎麼能放走,怎麼能放他走!
易明湖面上卻木無表情,緩緩道:你要怎麼?難道真要他將我們全都殺了麼?
邊浩黯然道:二哥說的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活著,總有復仇的機會。
翁大娘忽然撲過去,揪住他的衣襟,嘶聲道:你還有臉說話?這又是你帶回來的朋友,雙是你——-邊浩慘笑道:不錯,他是我帶回來的,我好歹要對大嫂有個交待。
只聽嘶的一聲,一片衣襟被扯了下來,他的人已轉身衝了出動,翁大娘怔了怔,失聲道:老三,你回來——
但她追出去時,邊浩已走得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易明湖嘆了口氣,喃喃道:讓他走吧,但願他能將他那老友找來。
金風白眼睛一亮,動容道:二哥說的莫非是————
易明湖道:你既然知道是誰,何必再問!
金風白的眼睛裡發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