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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東神,一先一後(自是刀南神在前)
撲出,然後,郭東神就像她當年刺殺雷損一般,一劍刺入刀南神的背門上。
蘇夢枕已來不及阻止。
他也沒有能力阻止。
他的機會又一次墜落……粉碎。
他的希望又飄散——破滅。
他大可發出暗號,下令手下圍攻白愁飛這一干人。
可是已沒有用。
他能動用多少人,白愁飛也一定能增援更多的人。對方是有備而戰,掙扎只徒增傷亡而已。
這次不止他的心在墜落。
可能是毒力已發作之故吧,他覺得自己也搖搖欲墜。
他用盡氣力地啞聲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句話雷媚(郭東神)已不是第一次回答。
——上次她刺殺“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時,也同樣回答過這句話。
上次她對雷損的回答是:“因為你奪去了我爹的一切,又守走了我的一切,我原是六分半堂的繼承人,現在只做了你見不得光的情婦,你待我再好也補償不了,自從你拿了原屬於我的一切後,我便立誓要對付你了。何況,我一早已加入金風細雨樓。”
這回答案當然不一樣:“我爹之所以會遭雷損的暗算,是因為他要集中全力對付你。
他死前的大憾,便是沒能消滅金風細雨樓姓蘇的一脈,我殺了雷老總,當然也不能放過蘇公子。我本來就是‘六分半堂’的承繼人。所以,我在‘金風細雨樓’至少也該當是個副樓主,而白樓主答應過我,一旦殺了你,就對付‘六分半堂’。只要收拾了狄飛驚,會由我接管‘六分半堂’。”
她揚揚眉皓笑道:“雖然多了些轉折,到頭來,我仍是‘六分半堂’總堂主。我還年輕,這條路還不算太漫長。”
她真是個愛揚眉的女子。
一面說話一面揚眉。
小小的表情很得意。
十三、接機
“你確是個很可怕的女子;”蘇夢枕喘息道,“但你確有復仇殺人的理由。”
“其實你對我已算很好,我沒有什麼殺你的理由,我頂多只不過是背叛你而已。”
郭東神的語音也很有感情,甚至眼裡也有淚光,“這大塊頭老不死卻一直瞧不起我,恥與我平起平坐,我殺他倒是理所當然。”
“好個理所當然;”蘇夢枕不住地喘息,臉色已漸漸變灰轉藍,“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
“你問,”雷媚爽落地道,“我答。”
“一旦你們真的能打垮‘六分半堂’,”蘇夢枕揪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道,“你真的以為白老二會給個總堂主你幹!?”
雷媚笑了。
銀鈴般地笑了起來。
“如果我是他的妻子,也就是‘主風細雨樓’的樓主夫人,你說他會不會找一個他絕對信任的人來當‘六分半堂’的主管?”雷媚笑倚著白愁飛的右臂,“何況,我一早已是他的小妻子了。”
蘇夢枕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呻吟,也不知是呻出了同意,還是吟出了反對之意。
但這呻吟已充滿了痛苦之情。
然後他艱苦地說:“這劫機已至,我惟有接機吧……”
他的臉孔已因痛苦與痛楚而扭曲。
五官在抽搐。
但他的眼神依然很寒冷。
帶點傲慢,傲慢的堅毅。
就算在這時際,白愁飛已大獲全勝、生死在握,看到他的眼神,也不免在心裡打了一個突。
“你今日如此叛我,他日也必有人這般叛你;”蘇夢枕對他說,“我若活著,總有一天會收拾你;若我死了,也一定會有人收拾你的。”
話一說完,蘇夢枕就在床上一躺。
——難道他已知絕無生路,只好躺下來等死?
不。
他一躺下,床板就疾塌了下去。
床一陷,本來蘇夢枕也正可往下落去。
但在這要緊關頭,控制床板翻轉的機括卻偏偏卡住了。
那床板也變得既未翻、也不塌、只半斜半平的翹首。
蘇鐵梁卻拍手怪笑道:“白樓主早知你遁走這一招……早教我先反機關卡住了。”
他高興得顯然太早。
蘇夢枕忽然拿起了他的枕頭。
白愁飛臉色大變。
他怕的就是這個枕頭。
——這些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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