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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給人發現了人質,還把人給救走了,卻連一個訊號都不發!”白愁飛正追得鼻孔噴氣:“咱們堵住他!我就不信他們這回也跑得了。”
有些事情不到你不信。
一滴水裡有十萬性命,一個人的血管足有十里長,你看到的星光是十萬年前的,你信不信?
可這些都是事實。
五七:機尾
這條“半夜街”,真的只有半條街。
追得似只剩下半條命的人,終於把那黃衣人和兩個他一手救出來的人追到了街的死角處。
街的死角是沒有街了。
只有一所大宅。
兩扇緊掩的銅門。
兩座石獅,瞪睛張口、突齒挺胸,但看去卻可愛多於可惡。
門前還有一副對聯:
長街從此盡,
小敘由今起。
大門前高掛了兩隻紅燈籠,左書“舍”字,右寫“予”字。
黃衫人到了這兒,居然也就停了步。
他們見此情形,也停了下來,慢慢圍攏,卻不敢迫得太近。
——反正鳥已人籠,飛不出去了。
不意,黃衫人卻整整衣衫,居然去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
屋裡的人居然也開了門。
黃衫人和他帶著的兩人,馬上一閃而入。
“金風細雨樓”的人都面面相覷。
——本來,是梁何率人佈署,四面包抄,趕狗入窮巷,把人堵死在屈頭街裡,可是,現在看來,是黃衫人自願過來這兒,正好讓風雨樓的佈陣“成全”了,而他早已有人在屋裡接應。
白愁飛狠狠盯了梁何一眼,問:“這是什麼人的房子?”
梁何:“不知道。”
白愁飛:“他的樣子如何?”
梁何:“我們追截的人,沒有一個來得及趕得過他前面的。”
白愁飛豎眉:“一個也沒有?居高臨下的也看不見?”
忽聽一人遠遠地道:“我看見。”
白愁飛下令:“過來。”
那人過來。
白愁飛問:“叫什麼名字?”
那人答:“我叫田七。”
梁何補充:“他是第七號劍手,在‘小作為坊’狙殺朱小腰不成,但卻殺傷唐寶牛有功,所以我把他調來這兒.”
白愁飛:“你看見什麼了?”
田七:“當時我伏在象鼻塔右側的榆樹上,他正好經過,我瞥了一眼。”
“怎麼個樣子?”
“這……很難說。”
“說!”
“他戴著個面具。”
“什麼面具?”
“除了露出了眼睛之外,面具上就只劃了個問號。”
“問號?”
“是的。”
“哼,嘿,問號!”白愁飛悻悻地說:“幸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把廟也一把火燒了,看他爬不爬出來面世!”
白愁飛說完了,也去敲門。
他罵的時候,相當激動,但在行動的時候,卻十分冷靜。
一個領袖人物,做事自有他的一套方式,如果連在盛怒之中易出錯、得志之時易出疏忽、必勝之時易大意失手這些道理都不懂,他根本不可能成為一方之雄、一派宗師,那些一時豪傑、一日英雄,才輸得起這樣的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生命。
他罵人的時候,還有餘怒,但在敲門之際,已十分心平氣和。
篤,篤篤,篤篤篤。
他也是這樣敲門。
門也居然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
刀眉、薄唇拗著、一對眼神憂淚得十分剽狠。
他腰間斜插著一把劍。
一把普通的,但沒有鞘的劍。
這劍看似隨子就插了上去,但白愁飛只瞥上一眼,就知道:天底下決沒有比這把劍的插法,更令眼前的青年人更快、更易、更方便拔劍出擊的位置了。
他一看到這把劍的插怯,馬上就起了敬意。
——世上有一種人,遇挫不挫,遇強愈強,見惡制惡,逢敵殺敵。
白愁飛顯然就是這種人。
他好勝,他要勝完然後再勝,他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怕難。
愈難愈顯出他解決困難的能力,愈危險愈見出他的克服危險的功夫,而愈可怕的敵人,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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